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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来的?文子熹左右看了看身后发现这男子确实是在对她说话,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是拐来的?
    那男子见她左右张望的样子还以为她是在怕刚刚那胁迫她的男人突然回来,见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十分地狐疑,便从怀里摸出一张腰牌递给文子熹,道:“姑娘别怕,在下名叫沈奕,乃京城衙门里一捕快,最近在追查京城里的几起拐卖案子,刚才我见拉着姑娘您的那人形迹可疑,故想请问一下他是您的什么人,您认识他吗?”
    原来是查案子啊,“他是我……”文子熹看过了他的腰牌,刚想说他是我夫君,你找错人了,但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又被她给咽了回去,想到宁淮非得把她拖出来走路,噘着小嘴对他抱怨了两句,“我认倒认识他,只不过他对我不好,逼着我走路,还不让我搭车回去。”
    沈奕办惯了案子,一见她这副样子便料定此事有隐情,最近那伙人贩子里不乏相貌潇洒之徒,作案手法也独特,专挑那些年纪小见识不足的小姑娘下手,仗着自己相貌不错,随便耍两个小手段便勾得了小女儿家的芳心,一来二去就开始挑唆人家跟他私奔。
    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们哪敌得住这种攻势,收拾了行礼便跟着自己自以为的“情郎”跑了,结果跑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情郎”是人贩子,抢了她的银钱不说,姿色好的便被买到烟柳巷去接客,姿色差一点的就打发给山里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而眼前的这个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却大着肚子,估计是跟那人贩子擦枪走火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这小姑娘实在美貌,人贩子在作案过程中忍不住也说得通。看他俩刚刚的样子,估计是小姑娘已经发现自己的这个“情郎”不对劲了。
    不管怎么说,他虽然已经放年假了,但毕竟是个捕快,遇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他似乎都已经能想到这姑娘生了孩子之后孩子先被卖了,然后她又被买到那种地方的惨状。
    沈奕四周侦查了一番确定她没有被监视,抓起文子熹一个手腕:“姑娘快跟我走,我把你送到衙门去,你家人住在哪儿,我让他们来接你。”
    “诶你干嘛?”文子熹手腕被他捏得紧紧,想挣挣不开,“我又没被拐,不去衙门!”
    衙门还是她家开的呢。
    沈奕焦急解释:“你那‘情哥哥’就是个人贩子,人贩子当然会对你不好。你被他骗了,快跟我走,待会儿他同伙来了我一个人不好对付。”
    “我没说他是人贩子!”文子熹气鼓鼓道,“他只是今天对我不太好而已。我们刚刚吵架了不行啊。”
    “姑娘怎生这么不聪明,今日对你不好,明日就该卖了你了知道吗?你以为他在跟你谈情说爱,其实都是他的手段,他一心想着怎么卖你呢。”沈奕念她是个孕妇不敢大力去拽她,一边想把她带走一边看这里是否会有巡街的兄弟经过来帮忙。
    “你们在干什么?!”
    蓦地,那人声音里的寒气远胜今日的温度。
    宁淮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根刚买的糖山药,一手把文子熹的手腕从沈奕手中夺了出来。
    好呀,他才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敢当街强抢民女,抢的还是他的媳妇。
    “你!”沈奕手一空,下意识地想要拔刀,却又忘了今日穿的是常服,拔了个空,他紧张的往宁淮身后往,看他的同伙是否也跟着来了。
    他身后无人,沈奕见到宁淮只只身一人没带同伙后倒也不惧,厉色道:“你到底是这位姑娘什么人?青天白日之下就敢行坑蒙拐骗之事,姑娘心智单纯识不破你的奸计我可不一样,乖乖把这位姑娘放了,跟我回衙门去认罪!”
    文子熹忙辩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他没有拐我,是不好!”
    她抓着沈奕一条胳膊:“你来评评理,这人让我一个孕妇出来瞎逛,我都那么累了都不让我休息,不是对我不好是什么?”
    “文子熹!”宁淮咬牙切齿,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沈奕一听把文子熹挡在自己身后,对宁淮道:“听到没,姑娘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你给我过来。”宁淮没理沈奕,阴沉着脸对他身后的文子熹道。
    沈奕转身对文子熹柔声道:“姑娘别怕,今日只要沈某在这儿,这坏人就休想再把你带回去。”
    文子熹听到宁淮压抑的声音心下一抖,一边是生气了危险值很高的阿淮,一边是这个自称是个捕快的沈某,焦虑。
    宁淮见文子熹没应声,对着沈奕不怒反笑:“敢问这位仁兄,咱本朝的例法当中,可有男子不能带自己妻子回家的规定?”
    沈奕有些迷惑,只答道:“不曾有过。”
    “呵……”宁淮冷笑一声,眼底寒光乍现,“那你如今挡在内子身前,意欲何为?!到底谁才做的是坏人的事情?”
    “内,内子?”沈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正趴着头的文子熹。
    宁淮看向文子熹,正色道:“你自己说。”
    “哎呀,”文子熹鼓起小腮,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挪着脚步一点一点站到了宁淮身侧。
    “那个,他是我夫君。”文子熹对着手指嗫嚅道,“沈大哥你误会了,他真的不是人贩子,只是今天非逼着我走路对我不太好而已,我在跟他斗气呢。”
    沈奕消化了好一阵才弄懂今天的这场乌龙,他看着文子熹挺着大肚子小小一只站在宁淮旁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又看看她身旁那个面色阴沉的“夫君”,突然起了要帮扶弱小的豪情。
    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文子熹的一条手臂:“那姑娘也不能跟你回去,我沈某岂能坐视不管让你惩戒你自己怀着身孕的妻子?”
    文子熹心里一惊,宁淮却已开始让她站一边儿去。
    两人都是蓄势待发的状态,就快点爆之际街上突然来了一队巡逻的捕快,为首的捕头见到沈奕便打了个招呼:“怎么了沈小子,今年好不容易轮到你过年休息,不在家里好好歇着又在跟人家吵嚷什么呢?”
    那捕头笑嘻嘻地走到三人跟前,在见到宁淮时突然变了脸色。
    “王捕头,别来无恙。”宁淮微微颔首。
    王捕头认出宁淮,立刻吓得要往地上跪,还是身后的几个小捕快架住了他,他挨个儿拍了身后几个捕快和沈奕脑袋,急急忙忙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状元郎,哦不,驸马爷,不对,还不快见过翰林院的宁大人!”
    当初宁淮中状元时便是王捕头护送着打马游街的,两人有过交情,没想到今日竟撞上了。
    宁淮忙伸手阻止:“今日出门着常服,不受您的礼。”
    “是是是,”王捕头忙点头答应,在看到宁淮身旁的文子熹后又是一惊,“那么这这这,这位就是……”
    “她是他妻子。”一旁的沈奕不悦道。
    宁淮不愿多言,只对王捕头道:“我先带着内子回去,至于这一位……”他看了沈奕一眼,“王捕头该好生管教才是。”
    文子熹被宁淮牵着走了,途中回头看了沈奕一眼。
    宁淮见她回头,突然脚下脚步加快,文子熹只能回头紧紧地跟。
    沈奕猛地反应过来,提起脚就像往前冲不让他带那姑娘走。然没跑动,身子被两个小捕快死死抱着。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谁!”王捕头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沈奕头一下。
    沈奕一边挣扎一边道:“当个翰林院的官儿有什么了不起?那样就可以对自己的妻子不好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呀!”王捕头指着沈奕鼻子,“宁大人现在是驸马,你说他妻子该是谁?人家两口子间闹情趣,要你这个外人管?!”
    “我……”沈奕听了王捕头的话后突然停止了挣扎,呆在原地喃喃道,“她,她是淑阳公主?”
    “怎么这么笨呐你。”王捕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子熹手里拿着宁淮买来的一串糖山药,被宁淮牵着走,宁淮带她抄了近路,拐进一个人较少的巷子。
    她还没问,便突然被他打横抱起。
    宁淮抱着她走,不说话,也不看她。
    宁淮真的生气的时候就不跟她说话,文子熹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他还记着她懒,所以才抱她回家。
    文子熹把头埋到他颈窝:“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无语。
    文子熹亲亲他锁骨:“我哪知道那人会那么缺心眼儿,非把你当成人贩子,这世上有我们家阿淮这么好看的人贩子?”
    还是无语。
    文子熹皱起秀眉:“那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他乱说话的,以后你想让我走多远我就走多远怎么样?”
    依然无语。
    文子熹有些受挫,沮丧不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怕我生产的时候没力气,我保证顺利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怎么样?”
    仍旧无语。
    到家了,一路上文子熹跟他搭了不少话,甚至还主动拉着他的脖子要吻他,却被他偏着头躲过,给了献吻的人不少的打击。
    宁淮直接把人抱到了卧房。
    文子熹抱着被子往床里缩:“你,你干什么?”
    宁淮冷冷看着她,勾唇笑得像地狱里面的修罗,终于舍得跟她说话:“干你。”
    他掏心掏肺地对她,结果就换来了她抓着一个外人在人家面前控诉他对她不好的评语。她是公主,是他怀孕的媳妇,他打不得骂不得,难得还干不得?
    刚刚还往后躲的人儿听了这二字后低头咬了咬唇,突然来了勇气,推开身上的被子扑到他身上。
    她手忙脚乱地扯自己的衣服,解开扣子,露出一边白腻的小香肩在空气中,抓起他尚还冰凉的手从自己衣领处伸进去覆到自己的胖兔子上,文子熹被冰得一个哆嗦,却隔着衣服从外按住了他想要缩回去的手。
    “我是来负荆请罪,哦不,脱衣请罪的。”文子熹眼神十分地真诚,“随宁淮,夫君,相公,阿淮,淮哥哥,宁师傅怎么干。”
    宁淮看着她眼神复杂,覆在兔子上的手上规规矩矩没动。
    文子熹朝他抛了一个以前跟教跳舞的舞娘学的媚眼,嗲道:“你今天要做谁我都陪你。翰林院满腹学问的正人君子宁淮?淑阳公主那面冷心热的夫君?文子熹温柔体贴的阿淮?熹妹妹青梅竹马的淮哥哥?还是那个为人师表却那样用戒尺‘惩罚’自己门生的……宁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这次要怎么叫你们定吧,应该会是一个晋江容不下的福利。发放时间不确定,主要看预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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