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经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土地贫瘠还全是丘陵地形,经常有魔兽出没。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定居,宁愿去更荒辟的地方。
直到一位倒霉的男爵王思翰被发配到这里,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一座小型的金矿。
刹那间,这里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好在王思翰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开发这里,也没有本事保护住这份财富。
他便采用了披虎皮扯大旗的方式,将大部分收益贡献给了王协子爵,换取足够的人手清剿魔兽,开发金矿。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座保护伞,让其他人熄了坏心思。
随着金矿的开发,聚集而来的淘金客也逐渐在这里定居,自发的组建了村落,取了一个最通俗易懂的名字——金矿村,简称矿村。
由于这里地形不太好,粮食的产出十分有限,所以王思翰男爵还是主要发展摩罗镇。只是在这里建立了统治,并且派出一个骑士团和几十民兵守在这里,保护挖掘金矿。
古人云,财帛动人心,为了财富铤而走险的家伙不是一个两个。
内贼,外匪,眼红的贵族………只要有机会,谁能放过到手的财富呢!
在村寨西北角的一座瞭望塔上,寒风吹的放哨士兵瑟瑟发抖。不过他也不敢开小差溜走,只能缩了缩脖子跺跺脚,搓着手掌苦着脸,习惯性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看了看天时,他嘴里嘟囔着“该死的家伙,不是又喝醉了吧!怎么还不来替岗,快冻死老子了。”
越是不喜欢的环境,越是做麻烦的事物,人觉得时间过得越慢。他总觉得是别人迟到了,但是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着急了,算错了时间。
足足一刻钟后,一个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鼓鼓囊囊的家伙站在了瞭望塔下。他就像一只过冬的棕熊,生怕把自己冻着了。
不过站在高处,寒风冷冷的吹着,如果不搞好保暖措施,冻死在上面也不是不可能。
他不紧不慢的向上喊道“喂,老子来替你的岗了,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吗?”
而站在嘹望塔上面的家伙,也毫不客气的臭骂道“你个龟孙儿,能有什么情况。大冬天的,土匪也得呆在窝里抱着压寨夫人睡觉呢!谁他妈会出来挨这冻,脑子有坑吧!”
呆在下面的家伙也不着急上去,反正时间是固定的,少上去一会儿就能少挨一会儿冻,他精明着呢!
“切,这东西谁能说得上,万一有傻子饿坏了,不知死活的闯进来呢!你敢保证吗?你个鳖孙。”
站在上面的家伙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没底了。还是不放心的扫视了一遍,才朝着下面骂道“龟孙儿,就骗老子吧,连个兔子都见不着,哪还有人呢!快上来,老子要下去喝酒去了。”
下面那家伙的心思他也明白,只是他喜欢这种站在上面,高高在上骂人的感觉,所以也不在乎耽误一两分钟,过过嘴瘾。
下面那个笨拙的“棕熊”还颇为不情愿,只是上命难违。他也只能磨磨蹭蹭的爬着梯子,向上挪动。
在嘹望塔上,二人交接了弓箭,鼓槌,算是完成了交接仪式。棕熊将自己捂严实了,靠在一旁的围栏上,心不在焉得看着外面。
而已经值了一个时辰的班,被冻得够呛的“瘦马猴”喝干葫芦里最后一口酒,暖暖身子便朝着温暖的值班室跑去,他也受够这寒冷了。
忽然,一个流沙陷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前面,将这个归心似箭的“瘦马猴”一口吞了下去,连发出一声惊呼的机会也没有。
而在刚才的瞭望塔,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羽穿过了厚厚的棉衣,钉穿了“棕熊”的心脏,将他钉死在了围栏上。
“主公神射,我等不及啊!”一旁的王之歌颇为感慨。
张孟谈笑了笑没说什么,三百步取人首级,放在以前想也不敢想。但是现在,一把优秀的弓箭,一只精准的箭羽,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没有防备间便上路。
一会儿的功夫,崔杼和张海潮齐齐回来复命。崔杼用空间装备带着床弩,加上张海潮密切的配合,悄无声息的将剩余的三个廖望塔解决了。现在,金矿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设防的了。
“崔杼老师,带人发起进攻吧!我来给你掠阵。”张孟谈紧了紧大衣,笑着说的。
手底下人才济济,像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意义不大的战斗他也不太愿意出面了。毕竟和属下抢功劳,着实不是一个上位者该做的事情。
位居中心,指挥自若,把握全局,才是一个统帅该做的事情,即便他名义上只是西路先锋。
崔杼点了点头,便带着两个骑士团一左一右的攻了进去,包抄敌人。
站在小山坡上,张孟谈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村落里激烈的战斗,嘴里还兴奋的指挥着“张海潮,攻他下路,他的下路是弱点啊!杨虎,趁他病要他命,快点攻啊,别给对方机会。”
看这架势,似乎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将对方敌人打得屁滚尿流呢!
只是我军太强大,敌军还是太弱小。
即便他们极力阻挡,在强力的碾压下也被打得粉身碎骨。张孟谈兴致高昂的指挥,也不得不停下来了。
战后,坐在这里“原骑士团长”奢华的虎皮大椅上,张孟谈兴致勃勃的听着崔杼的汇报。
“敌军一个骑士团,一名大地骑士受伤被俘,两名高级骑士选择投降,四名中级骑士,四名初级骑士全部战死。”
“停,不是这么巧吧!八个骑士不是八棵稻草,怎么可能全部战死?”张孟谈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高等级的骑士虽然好,但是潜力基本没有了,而且在敌方阵营时间过长,想要使其真心实意的归顺很麻烦。
但是低阶的骑士,一般来说都比较年轻还有潜力,和上层的贵族纠葛比较少,收买起来也比较容易。所以这些家伙全部战死,张孟谈还是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