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季哥!”冯晓燕毫不犹豫的答应,“到底谁这么可怕,印哥你惹着谁了?”
印彦修睁眼看季劭宁,刚好季劭宁也在看他,他们同时想到了下午那个警察说的话,“不知道!谁能这么针对我!剧组里面我向来低调,外面也不张扬。”
冯晓媛敏思苦想,“按说印哥你跟王雅雯传过绯闻,该不会是王雅雯的什么粉丝?或者前段时间传你跟苏大维有矛盾,苏大维又爱记仇,该不会是……”
印彦修呼了一声,他动动腿,水面的泡沫也跟着动动,“谁知道呢,爱谁谁,老子就想睡个觉!”
冯晓媛见状,跑去给他倒了杯水,为了不用他起来,水杯里还放了个吸管。
印彦修几口就喝光了,“再来一杯,趁还有命,多喝几口,明天哪儿玩去?总不能死了什么都没玩过,游乐园?”
季劭宁看了眼冯晓媛,“一起?”
“行!”冯晓媛痛快答应,“你们两个总缺个拎包的!”
“不是拎包,”季劭宁说,“打个掩护!”
“没问题,我没名气,有我在你们就没有那么显眼。”
印彦修听他们聊天,听着听着就觉得忘了什么,总觉得忘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困扰了他一晚上,终于想到睁眼看看到底是忘了什么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外面天色大亮。
他坐起来挠挠脑袋,寻找梦里那种感觉。
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昨晚听他们聊天结果不小心睡着,于是忘了正说话的那两人,听不到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让他潜意识里觉得丢了什么,这才一晚上在迷茫。
睡个觉都这么不安稳,这可怎么办!
“醒了?”旁边的季劭宁转过身来问他,“觉得怎么样?游乐园?”
“什么游乐园?”印彦修反问他,“赶紧去找王宇那警察朋友,大不了立案,哪有功夫去游乐园!小命都快没了还去玩,你是不有病?”他说话的时候脑子嗡嗡的疼,昨晚喝的酒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不舒服。
季劭宁躺着看他,动动嘴唇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却脱口而出,“该不会真是王志?”
印彦修眯着眼睛回头看,“你也觉得?但是为什么?”
季劭宁盯着房顶的灯没做声,印彦修又问,“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没招他没惹他!”
对啊,上辈子跟王志处的也挺好,虽然王志暴脾气,嗓门大,但上辈子后来的时候,王志出过两部特别有影响的作品,那是还是王志拉了他一把才将他从困境拉出来,要说王志对他这样,真是不可能!
“那警察不也说让你注意他……”季劭宁提醒。
印彦修开始混乱,“你说为什么呢……总得有个原因不是……”
“谁知道……”季劭宁敲敲脑袋,他的脑仁儿也疼,“回头我去问问。”
印彦修没有去见警察,但是却跟他通了电话。
季劭宁提醒他越是这种时候越得隐藏起来,不能什么都暴露在对手眼睛底下。
于是印彦修照常搬去季劭宁家,接着没过两天又回到了自己家。
回来之后晚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响动的情况,窗户的玻璃也换过,家具也基本全都更换过位置,拍完了影片接下来是后期剪辑,印彦修暂时可以放假休息。
但印彦修并没有真的休息下来,他想去报案寻求二十四小时的安保,但却失望而归,警察说,除非你找保镖,否则没辙!
印彦修也豁出去了,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就不信两辈子都能这么糊涂的死去。于是印彦修貌似失去了理智,在本应低调不露面的时候却频频露面,参加酒会,参加歌会,参加聚会,出入各家酒吧,夜店,只要有人约,他绝对会出现。
但让他意外的是,本以为用自己做诱饵可以钓出线索,但这些日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想要他命的人消失了,或者那晚的车祸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他的妄想而已。
但那车祸却真的没有线索。
印彦修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当你越来越宅的时候,应酬和活动就一定没有,当你越来越能玩的时候,那活动就连续不断。
上辈子他是宅死的,这辈子一定是玩死的!
他忙的几乎马不停蹄,聚会邀请接二连三,私人的或者公开的他都去,因为太忙,他突然感觉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季劭宁联系了。
☆、又打了人真有爱心
这天晚上印彦修又喝的醉醺醺,打了车却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季劭宁家里。
他身上装着季劭宁家的钥匙,之前住了那段时间季劭宁给了他钥匙并没有要回来,而印彦修为了省事,便将自己家的跟他家的钥匙放在一起,随身携带。
推开他家门,屋子里很黑,原来没在家,印彦修早就猜到这种情况,没准去拍外景了。
跟他一个剧组的时候就有好几个片子找季劭宁,那时候季劭宁还没有决定,现在该是已经走了吧?
消息这么滞后还真不像是朋友的关系。
说起来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季劭宁,印彦修转身去了卫生间放水,卫生间依旧干净整洁,一丝不乱,墙壁都能印出人影,他家的家政比较靠谱,主人没再依旧按时过来打扫。
印彦修洗完手甩甩,也没有擦干,酒意上头,他摸黑去卧室直接躺了睡觉。
一睁眼又是天亮,他捏着额头想着今天晚上都有哪些活动,顺便在软软的床上翻了个身,胳膊随意的一甩,“啪”的一下打出一个响来。
“啊——”印彦修吓一跳立刻坐起,刚好看到旁边有人捂着脸呲牙咧嘴的,“季劭宁你怎么在这里?”
季劭宁揉揉嘴角看看有没有流血,瞪印彦修一眼,“这我家!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
印彦修左右看看,“你几点回来的?后半夜?我怎么没有听到响动?”
季劭宁又摸摸嘴角,“我根本没出门!你倒好来了就睡,一点不客气!”
印彦修大概明白了,索性又躺下跟他聊天。
季劭宁倒有些好奇,“怎么了突然过来,有线索?”
印彦修挠挠乱糟糟的头发,“别提了,整天外面露面,连屎汤子味儿都没闻着,你说那人吃包子噎死了?怎么不暗算我了?”
季劭宁转了个身做出懒得理他的样子,“你这么明目张胆的等人下套的样子,有人愿意出来才见鬼了。”
明显的被鄙视了,印彦修用身体代替语言抬杠,他直接过去压在季劭宁身上,“还不是你给我出的馊点子,不然我早就在家宅着了!”
季劭宁推开他脑袋,“闪开,臭死了!刷完牙再过来!昨晚喝完酒不刷牙!”
印彦修双手圈在嘴前,哈了一口气,自己也被恶心到了,赶紧下床刷牙冲澡。
正洗着头发,印彦修就觉得身后有人贴上来,无奈他满眼泡沫不能睁开,伸手摸着开关赶紧冲水,“怎么进来没声没息的……贴这么紧,我身上全沫子。”
季劭宁按住了他开水的动作,将他手箍在他背后,却帮他开了水。
温热的水流错过印彦修满是泡沫的脑袋,却滑向了两人贴着的胸膛和后背,绕过相挨着的地方,从侧边又掉落下去,带走了印彦修身上的泡沫。
印彦修甩甩脑袋有些难受,“让我把头发冲了……”
季劭宁放开他的手腕,却说,“站好了,我给你冲!”
印彦修闭着眼低头站在那里,季劭宁拿下来花洒,直接冲上了他头顶的沫子。印彦修伸手向前四处摸,终于摸到墙壁,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叉腰,舒服的等候季劭宁的服务。
他感觉到季劭宁的动作有条不紊,不快不慢,特别舒服,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季劭宁。他认识的这个人应该做什么都不拖拖拉拉,速度快的要命,做饭或者做家务,全都喜欢直达终点,当然做..爱不算,简单来说就是做任何事情全都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更别提慢下来享受过程,因为永远都有很多事情在他身后催着他。
但这次却不同,似乎他不再忙着奔跑,反而慢走,放缓了脚步感受什么似得。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点都不像他知道的季劭宁,却觉得这种状态很舒服,但又因为不像他了而有些担心。
印彦修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季劭宁还在身后给他揉着头发,“我怎么了?”
“不像是你,这么慢!”印彦修倒也没有阻拦,他手比较硬,力道也大,但揉他头发却柔的要命,“还这么没劲,软!”
季劭宁冷不丁的拍了他屁股一下,“你说哪儿软!”
“啊——”印彦修接着往前一躲,那声拍打带着水声显得格外湿润又响亮。
季劭宁给他冲完头发又冲身上的泡沫,手滑过他腰侧,印彦修忍不住闪躲,“痒!别动哈哈哈!”
季劭宁也忍不住跟着笑,同时继续挠他痒。“再挠我出去了!”印彦修哈哈哈笑着往墙边躲,结果季劭宁猛地将他推墙上,牢牢按住,“别动!”
墙壁冷的让印彦修起了一层疙瘩,紧接着后背又传来热量,让他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
一双手从他后背绕到前胸,又滑下去,抓住他的小兄弟。
同时印彦修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变化,那家伙紧贴着他,任何一点点的变化都瞒不过他。他的后背被贴着,还有润热的水经过,印彦修就撑在墙壁,一动都不舍得动。
季劭宁这时却有些心急,好像刚刚的缓慢并不是他一样,他简单又粗暴的扶着下面冲进印彦修的身体。印彦修咬着牙并没有出声,季劭宁动作的转变,他似乎看到了季劭宁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季劭宁一点都没有保留,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印彦修似乎让他更为急迫的去拥有他,但更像发泄,用这件事情在确认什么,又或者是挽回什么,他没有说,只有动作。
印彦修满心疑惑,但却从中找到久违的感觉,他甘愿充当季劭宁的发泄工具,如果他要,印彦修就想给。
当季劭宁喷进他身体的时候,印彦修也喷在了墙上,两人叠在那里喘气,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开了花洒冲身体。
磨磨蹭蹭快到中午,印彦修才准备出门,他中午有应酬,临走前借了季劭宁一身衣服穿。
季劭宁将他送至门口,“晚上回来么?要是早回来可能我不在。”
印彦修想想,“那就不了,我回自己家。”
“行。”
印彦修直接去了会所,中午在这里有个小型的生日会,过生日的寿星印彦修之前不太熟,也从来没有合作过,但这两个月他频频出席各种聚会,活跃度非常高,这个寿星就注意到了他,也跟他混的很熟了,因此生日会请他一起来玩。
印彦修去了才发现荣柏嘉也到了,一问才知道这个寿星居然跟荣柏嘉是好朋友。
荣柏嘉见到印彦修也很意外,凑上来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印彦修有些不痛快,自从片场枪声过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荣柏嘉,但是那件事情似乎也排除了荣柏嘉的嫌疑,上辈子是荣柏嘉对他开了枪,这辈子却是季劭宁,印彦修觉得不在于谁对他开了枪,而是在于那是谁的枪!
他不痛快是没有荣柏嘉的嫌疑,那个想要暗算他的人就更摸不到头尾,而且更印证了一件事情,荣柏嘉看他不顺眼,完全是因为季劭宁!
听到荣柏嘉这么咄咄逼人的问,印彦修看了眼寿星,“问你朋友!”
荣柏嘉也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跟着印彦修走到餐台前一起夹东西,“季哥晚上在不在家?我有个通告给他,机会难得看他去不去。”
印彦修道,“他说晚上有事,可能会上通告到很晚?”
“有事?”荣柏嘉一脸不善,“别拒绝别人的好意,你办不到的事情也别拒绝别人的帮忙!”
印彦修不解,“话说明白了,什么意思!”
“哼!”荣柏嘉黑着脸走到印彦修前面,“季哥两个月没接活,传被雪藏,找他的通告都禁止接,也就我敢顶风帮他,你又没有通告来源,你还捂着他做什么,你这根本不叫帮他,帮不了你就尽快离开他!”
“雪藏?”印彦修以为听错了,“怎么可能!他说今天晚上就有事情……”
印彦修根本没听他的话,直接离开餐台。
印彦修没当回事继续吃东西,然后等着切蛋糕等一切既定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