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暗沉之下,余斯年和余思言沉默地牵着手回家,一路上只有背包里携带的水杯哐当作响。
“斯年,我没事,真的。”
余思言觑着余斯年的脸色,柔声细语宽慰他。看他一脸郁色不明,心中却不由地泛起一丝丝欣愉,是不合时宜的,不合身份的甜。
四下恰巧无人,余思言停下脚步拉住余斯年,她凑上前,手臂轻轻绕着他的颈脖,拥抱上去。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她用脸颊蹭蹭他,柔嫩的触感令他的脸侧一阵阵发麻,不禁抬手回拥,用力将她嵌入怀里。
“不生气了啊,斯年哥哥。”余思言接收到他的反馈,带着笑意哄他。
操,直接勃起了。
他被这声娇滴滴的称呼激得浑身发热,心中多年的夙愿忽然得到一丝满足,仿佛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一个能够承担起照顾余思言的责任的男人,能够保护他最爱的姐姐。
动脉涌动的血液疯狂往下冲,弹力十足的泳裤面料都被迫顶起一个弧度。
余思言察觉到了,炽热的器物抵着她的小腹,硬梆梆地戳着她,却没有羞怯推开。
她今天着实被刺激狠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下,她踮起脚尖,突然亲吻了一下余斯年的颈侧,温热的皮肤下埋着血液的跳动,像是在回应着她的亲吻。
反而是余斯年承受不住,他猛地松开对她的桎梏,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撇开头剧烈地喘息,呼吸粗重得如猛兽那般。
“你干什么。”余斯年嗓音嘶哑,分不清话里的情绪。
余思言仿佛刚刚才被惊醒,一脸仓皇失措的样子,“我......我......”她回答不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余斯年不再逼问,平息自己之后,他恶狠狠地揉了一下她的腰,“回家再收拾你。”
这句暧昧不清的话让余思言顿时羞涩起来,他说的什么话啊,收拾她什么的,也太......
两个人又继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这次,他们交握的双手潮湿闷热,仿佛暗藏着某种知而不言的秘密。
*
余家灯火通明。
“思言,今天玩得怎么样?莲村那个泳池是不是好大啊!”周灵卉一边吃饭一边问,手里还夹着红烧肉放到余思言碗里。
“好玩啊,”余思言笑意盈盈,“那里的水还挺干净的呢!”
“那斯年呢?感觉怎么样!”周灵卉不忘关心儿子。
余斯年不动声色,语气淡淡地说:“不好玩。”
余思言桌底下偷偷扯他的衣角,不要拆她的台好不好!
他的手伸下去捏捏她的手指,知道了。
“我开玩笑的。”他还特别给面子地挂起营业专用款微笑。
周灵卉摸不着头脑,她看看儿子再看看女儿,没什么不对的,算了,吃饭吧。
余千松没参与进聊天来,他今天随车运送了一批荔枝到县城里,在外忙活了大半天,饿得他埋头吃饭没空说话。
等他吃完大半碗饭才有力气说:“对了,我约了师傅明天来修屋顶,今晚你们俩再挤挤啊。”
“好。”
“嗯。”
两道声音重迭,一高一低,一细一粗,听起来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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