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来的时候这里只有一张床和结满蜘蛛网的大木桶,姐弟俩一点点积攒,这个屋子才成为了一个家的样子。
要不是叫的车快到了,易真真的想多留一会儿。
他们的行李不多,一辆中型货车就能拉走。
新房子基础的家具都有,所以一些大件的东西就没带,毕竟本身也是从各个跳蚤市场淘来的,丢了不至于太肉疼。
可能是因为留了不少东西下来,屋子也干净,交房退押金的时候房东柳婶很干脆,没怎么计较他们临时退租。
御景花苑离城中村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这次易真租在了一楼,还带了个十来平的小院子,拾掇拾掇能种种花和菜,易真计划过几天去挑个藤椅回来,易辙学累了可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放松一下。
货车师傅帮他们把东西卸到院子里,易真结清钱,还给他拿了提前准备的烟和水,师傅乐呵呵地说她年纪不大还挺懂规矩,易真笑笑没说话。
师傅走了以后两人开始着手收拾,这是易辙第一次到新房子来,原先还对小院子很满意,结果进了屋子脸就挂了下来。
易真正在厨房规整锅碗瓢盆,易辙几步走过去把人往怀里一捞,控诉:“怎么有两个房间?”
易真一怔,没多想就说了实话:“我想让你睡眠质量好一点。”
这一片多得是学生家庭的租户,所以单室套才会改装,就是专供考生和陪读需求的。
易辙好气又好笑,但是看着她为自己着想的样子,想生气也舍不得。
“没有你我睡不着。”他额头抵着她的蹭了蹭,“我们可以只用一个房间的,另一个就空着。”
易真终于明白过来,耳后悄悄爬上一丝绯红,不好意思承认她当时也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决定以易辙为重。
“不行,你......唔......”她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就覆了下来,脚边都是杂物,两人跌跌撞撞来到橱柜边,易辙卡着她的腰将人抱坐在柜子上,易真推了几下没推动,渐渐被吻得身体酥软,不自觉攀上他的肩膀。
“唔......别......”易辙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硕白的大奶儿束缚在内衣里,挤压出深深的乳沟。
易辙沿着那道肉欲十足的沟舔了一下,易真嘤咛着颤抖,五指插进他发间难耐地摩挲。
“嗯......还没收拾完......小辙......”易真垂眼看他把玩着奶子,嫩白的乳肉在他掌中被搓扁捏圆。
“不肏你,先解解馋。”易辙冲她笑了笑,表情正经地像在谈论天气,而手上却邪肆地揪着两粒乳果拉拽甩动着。
乳波晃动,腰身轻摆,女孩媚眼如丝,一双水雾般的眼眸含羞带怯。
易辙喉结滚动,揉捏挤压着奶儿将奶尖推到一处,然后张嘴裹了进去。
“唔啊......”易真骤而仰头,神情迷醉,细腰扭动着,看似闪躲,却是将自己往他的方向送。
舌尖时而拨弄弹击,时而沿着乳晕奶孔刷舔,吃得啧啧有声。
易辙一手推揉着奶肉,一手按在她腰侧,轻轻挺胯撞她的腿心,虽然隔着衣服,但若有似无的触碰更加磨人。
“啊......小辙......”易真娇吟阵阵,整个人像是要融化在他怀里,双腿酥软地垂下,又不由自主地分开到极限,在易辙撞上来的时候拱起小屁股迎上去。
身体相拥着摆动起伏,从侧面望去,倒真像是已经在做着极致亲密的事情。
大奶儿上被吃得满是口津,易辙又沿着她的脖颈往上吮舔,最后含住微肿的红唇,攫取她甜腻的气息。
身下的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花穴瘙痒发烫,汩汩水流顺着花径涌动,易真动情的呻吟都被堵在唇间,只能紧紧抱住他,高潮的那一刻她双眸涣散了一瞬,身体痉挛着,整个人像飘在了云端。
易辙慢慢摩挲着她的背等她回神,易真缓过神,又被他拉着手按在胯间,肉棒已经被释放了出来,正精神十足地跳动着。
小手圈着棒身上下撸动,易辙舒爽地叹了一声,喉间剧烈滚动,克制地在她唇上碰了碰。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错,不知是谁先伸了舌头,回过神来已经又是一番湿黏热辣的纠缠。
胡闹到中午,除了没有完全插进去,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易真在行李箱里翻找出干净衣裤,易辙就在门口看着,美其名曰给她守门,一副无赖的样子,易真拗不过他,只能背过身快速地换上,但那道视线有如实质,像是用眼神将她的身体又抚摸了一遍。
衣服是换好了,但内裤却又湿了。
易真没脸提,只能努力忽视下体湿濡的感觉。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顿便餐,先紧着急用的东西整理,剩下的等有空再慢慢拾掇。
搬家的事情没瞒着高天阳和梁瑾,两个人早早在群里吆喝开了要来祝贺乔迁。
易辙没说什么,但易真能看出来他不太乐意,有放松的时候他更喜欢两个人一起呆着。
周日是易辙十八岁生日,易真想借这个机会给他办个小生日宴,她很喜欢易辙的这两个同学,也希望易辙能像别人一样有玩得来的、能讲讲知心话的好朋友,以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他成年的生日还有朋友陪伴,那再好不过。
既然易辙没反对,她就自己做主答应了。
周五,她正式提了离职,老板私下里跟她说新老板不会那么快接手,让她继续做一个月再走,易真感激地应下了。
芳姐听说她那边辞职,打算给她延延工时,从中午开始上班,这样一个月还能多点钱,易真考虑到照顾易辙的时间,还是婉拒了。
她这又是搬家又是辞职,原先以为会很难,等到真的尘埃落定了再回头看,其实也不算什么,不仅如此还收获了很多善意。
周日她调休了一天,早起带易辙去农贸市场转了转,拎了一大兜子菜回来,厨房里还堆着她昨晚练习做蛋糕的模具,易辙帮她择菜,她继续去捣鼓生日蛋糕。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自己做蛋糕,以前没时间做这种慢工出细活的事情,最多也就烤个饼干,真的上手了才发现她比想象中更喜欢,做甜品的过程让人心情愉悦。
易辙看着她沉浸其中的样子,不觉也勾起了嘴角。
易真有条不紊地制作蛋糕胚,橙黄的糕体在烤箱中慢慢膨胀,飘散出独特的甜香。
蛋糕夹心是奥利奥咸奶油,抹面是巧克力奶油,顶部淋上巧克力酱再加以几颗新鲜的樱桃点缀,即便因为不熟练抹的不是很均匀,也依旧算是卖相不错的成品。
易真第一时间招手让易辙过来,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易辙好好夸了一通,还不忘借机说给奖励揽着人亲了个够。
他各个角度咔咔拍了几张发在朋友圈,配了一个[色]的小表情,易真看着那个与易辙形象极为不符的爱心眼黄豆,乐得笑倒在他身上。
蛋糕照片很快就引来了高天阳和梁瑾的关注,两人正在过来的路上,一溜地刷屏说想吃这个蛋糕。
在易辙的帮助下,易真的八菜一汤也很顺利。
高天阳和梁瑾十几分钟前到了,两人比上次还夸张,四只手都拎得满满当当,这回倒是有了现成的理由,是乔迁和生日礼物。
易真无奈地笑,见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便也不扫他们兴了。
今天天气有些异常的回暖,不过倒正好给生日宴行了方便,易辙在院子里架起桌子,勾人食欲的香气飘了满院。
两个男生的战斗力依旧,梁瑾也不弱,连易真都因为开心多吃了点。
饭后无缝衔接续上了蛋糕,易真插上蜡烛,另外两人吵吵嚷嚷地唱着走调的生日歌,易辙被高天阳催着合掌闭起眼睛许愿。
易真轻唱着歌,看着眼前热闹的画面,突然有些眼热,他们姐弟俩一路走来有太多的不容易,庆幸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她在心里也默默有了期许——
希望他此后一生顺遂,所念皆所愿。
“快快快,吹蜡烛!我等不及吃蛋糕了!快炫我嘴里!”高天阳嚷嚷着,梁瑾没好气地把他扒拉开,等易辙吹灭蜡烛后才动手分蛋糕。
高天阳眼巴巴地等着,一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吞了半块,深渊巨口把易真吓了一跳。
“慢点吃,还有的是。”
“真真姐,你不用管他,他就是猪精投胎!”梁瑾踹了高天阳一脚,非要跟他作对似的,端庄地挑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紧接着就眯着眼现出了原形。
“果然甜品会让人快乐,好好吃啊!”
蛋糕芯绵软馨香,醇厚的奶油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像是含了一块云朵在嘴中。
“好吃好吃!”高天阳已经快速解决了一块,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上次的曲奇也好吃,真真姐做什么都好吃!我好像羡慕易辙,我们能不能换个姐姐啊!”
“不能。”易辙吃着蛋糕,面无表情地拒绝了。
高天阳表示很伤心,并且要再吃两大块。
易真和梁瑾都啼笑皆非,梁瑾跟高天阳吵架拌嘴,易真挪到易辙旁边,“怎么样?”
“很好。”易辙动了动胳膊贴住她,轻声道,“很软很甜,就像在吃你的......”
“啪!”
一声脆响把高天阳和梁瑾都唬了一跳,两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
易真尴尬地从易辙嘴上拿开手,讪讪道:“这春天还没到怎么就有蚊子了......”
易辙乐不可支,被易真嗔怪地瞪了一眼。
吃饱喝足,高天阳又掏出了他带来的飞行棋,一副要大杀四方的架势。
易辙把空调打开,在客厅空地上铺了毯子,几个人围坐成一个圈。
易真没玩过,暂时和易辙两人一组,有高天阳这个大嗓门在,四个人能吵闹出八个人的效果,尤其梁瑾和他闹起来的时候,那更是不得了。
易真好几次被他们的互动逗笑,甚至觉得,比起游戏,这一对活宝更有趣。
后期游戏步数咬得很紧,每一次前进都至关重要,叁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什么围棋国赛现场。
易真轻手轻脚起身去厨房给他们倒饮料,走到半途就听见高天阳懊恼的嚎叫和梁瑾的大笑声。
估计是高天阳自信滑铁卢,输掉了。
易真手上倒着饮料,边笑边摇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身一看果然是易辙。
“阳阳是不是受打击了,要不歇会再玩吧。”
“哪能,他心比天还大。”易辙也笑,不动声色地轻环住她腰身,吸了口气,像要从她身上汲取能量似的。
“总在地上趴着也不好,得起来活动活动,去拆拆你的礼物吧?”易真回身帮他理了理零碎的额发。
易辙乖乖低着头任她动作,“好,但是你的礼物我想晚上再拆。”
“都行。”易真说完又摸摸他的脸,“今天你是寿星,想怎么样都行。”
易辙唇角上扬,飞快地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还亲出了响。
易真大惊,眸子一瞬间瞪大,易辙吃透了她的脾性,及时软声求饶了两句,趁着她松懈的时候又黏着亲了上来。
客厅里还有他的同学在,易真微微发抖,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她好像听不见高天阳和梁瑾的说话声了,这让她更加不安。
好在易辙浅尝辄止,很快松开了她。
易真推开他,端上饮料就往外走,却猛地顿住脚步。
几步之遥的厨房门外,站着脸色煞白的梁瑾,和她恍惚又不敢置信的视线对上时,易真后颈发凉,一颗心急速下沉。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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