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渺再没有顾虑,席斯言的话他本来就什么都听。
席家出面做这事再简单不过,井渺时隔三年又成为华大数学系大二的学生,之前原本就没有退学,他的休学一办就是三年,情况特殊,校方也同意,只是后来大家都忘了。
虽然井渺回不去学校,可是他的学籍还在。
正式上学前的几天,井渺反常的不行,一有空就勾着席斯言往床上滚。
席斯言在他面前几乎没有抵抗力,往往是井渺点个火,席斯言就把他烧成灰。
“怎么这两天这么饥渴啊宝宝?害怕去上学?”睡觉的时候他问井渺。
井渺又哭起来,抱着他不松手:“电视上说上学很累,要从早上7点就上到晚上12点。我只有7个小时不到和哥哥在一起,我害怕我们没时间做。”
席斯言听完一愣,直笑的腹肌痛,结果是他自己又把人弄的又哭又喊了一回。
“渺渺上的是大学,不是电视里说的高中,没有那么辛苦的,哥哥保证,你有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
井渺上学第一天是席斯言陪着去的。
他博士答辩完以后还不算完全毕业,只是有了一个较长的假期。没毕业,人就还是华大的,就还是华大男神。
井渺之前的同学毕业的毕业,考研的考研,现在华大校园里,几乎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他们两个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课的事,还没过十分钟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华大现役校草陪一个陌生的漂亮小男生上数学系的课,这件事不需要别的情节就已经足够轰动了,一时之间人全往数学系的教学楼涌。
井渺开始有些紧张,席斯言提前和数学系所有老师沟通了井渺的问题,要求他们透明化对待井渺,以前教过他的老师都装从来不认识他。所以除了被频频围观,井渺还是能接受的。
他认真的听讲做笔记,席斯言就在他旁边重新复习整个项目的内容,快一个月没碰,他也担心自己做不好。
“哥哥,有点渴。”趁老师调多媒体,井渺小声地和席斯言说。
席斯言放下笔,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打开盖子弹出的吸管就递到他嘴边,井渺低头喝水。
“够了吗?”席斯言问。
“够了哥哥。”
席斯言收了水壶,两个人继续听课的听课,看书的看书。
所有同学目瞪口呆,班群里都是各种尖叫文字和表情包,无非就是,一些离谱传闻的落实。
席斯言喜欢男的,席斯言养了个男的。
都是真的!
年轻大学生的兴奋点完全掩盖了所有恶意,她们只要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就觉得幸福的冒泡,虽然互动很少,但是就很甜!
上完早上两节课,席斯言骑着单车带他回之前学校附近的公寓,他们一起吃饭,然后相拥午睡,睡醒了,席斯言再带着他去学校上下午的课。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星期。
这段时间席斯言一直教他怎么独自面对以后的上学生活,比如被同学缠着问不想回答的问题,应该怎么拒绝,比如需要帮助的时候应该怎么开口,比如不要说自己的岁数,不要叫他们哥哥姐姐。
其他的,席斯言都会给他准备好,上课要喝的水,做好的水果和零食,不许吃外面的东西,不准去超市买垃圾食品,只可以买文具和纸巾。下课了就打他电话,乖乖等他或者爸爸妈妈来接,不许自己一个人乱逛。
一点一点,越教席斯言越紧张。
他有时候自暴自弃地想,他就这么跟着井渺上学到他毕业吧,什么都不想做了。
井渺起初也很紧张害怕,对席斯言说的每一句话都巴不得背十几遍,席斯言陪他一起演练了很多次,才慢慢缓和下来。
更多时候席斯言看他努力的样子会心疼,不止一次问他要不要不上学了,还是回家。
每问到这个,井渺就忍不住想哭:“我太想你了哥哥,你就坐在我身边不能抱你亲你,渺渺好辛苦啊。可是我不要拖哥哥后腿,我要像哥哥一样做优秀的大人。”
席斯言心都碎了。他们两个都不正常,是他们彼此用快两年的病态侵入养出来的难舍难分。他知道这不对,他也知道这太可怕,如果井渺没有说后半句话,他会直接不管不顾把人重新带回房子,按照他之前想的,做个大学老师,永远在家里养着他,回到最初的生活,井渺也大概率会困在十四岁很久很久。
他把井渺抱进没人的教室,甚至来不及确认监控死角就把他抵在门背后亲吻。
“宝宝,宝宝乖不哭,哥哥也想你,哥哥也爱你。”
不亲还好,一亲井渺就哭的更厉害,他太想席斯言,想的哪怕他就在自己身边都会心脏疼,听不得席斯言这样哄他爱他,心里就更委屈。
“我爱哥哥,我爱哥哥。”他哭着回应,两个人在这间空教室里亲了很久,井渺嘴巴都红肿了,眼睛也湿润着。
外面还有很多学生,席斯言为自己的失控懊恼,只能让他戴上帽子,低着头快速回了家。
后来在席斯言训练井渺一个人上课的那几天里,井渺走熟了一条路,数学系教学楼到材料学院研究院大楼的路,他甚至数了步数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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