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六年?还是七年,我非常想念你,你呢?会不会在孤枕难眠的夜里想起我?”
顾筠兰苍白了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哎呀,你好像在发抖呢,是在害怕吗?”尤李含笑,走近一步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克服掉这个坏毛病呢?”
顾筠兰双腿发软,她动弹不得,明明尤李越渐逼近,她仍然束手无策,呆立当场。
尤李继续走近,顾筠兰纤瘦的身影完全被他高大的身形笼罩,接着,她的手腕被抓住,桎梏地疼痛立即袭来。
尤李的表情却愈发亲切,“怎么,不带我上楼去坐一坐吗?”
顾筠兰心知躲不了,尤李已经强硬地拉着她上楼,她沉默地转过身,被迫迈开脚步。
“嗯……几楼呢?”尤李喃喃地道。
顾筠兰摸出钥匙,停在自己家门前。
“原来是这里。”
顾筠兰打开门,尤李仍然拉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尤李转身,将门缓缓关上,随后“咔嚓”一声,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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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郅郁第一个目的地是奇琴伊察,他先后走访了金字塔、神庙、洞穴和天文台等地,历史的刻痕仿佛在此地留下了重重的一笔,建筑和石雕承载着几千年的文明,他被宏大的建筑和神秘的玛雅文化深深吸引,等他终于结束拍摄,已经是两周后的事了,在转往南下加利福尼亚的途中,他打了第一通国际长途给顾筠兰。
顾筠兰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很轻,很弱,还有些微的颤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病了?”商郅郁担忧地问她。
“……没事,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顾筠兰回答。
商郅郁微微皱眉,又说,“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早点去看医生,别勉强自己。”
“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筠兰?”
“我还有点事,抱歉。”她话音一落,信号就断了。
商郅郁不觉疑惑,决定晚一些再联系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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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兰默默穿上衣服,尤李从背后伸出手一把搂住她,手上既不规矩又用力,边说,“你果然还是觉得寂寞,所以身边从不缺男人,不过,难道你觉得我会容忍吗?”他手上越发用力,又揉又搓,顾筠兰忍受着他过分的举动,难堪地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小筠,别离开我,好吗?”尤李起身慢慢贴近她,一直到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到没有一丝缝隙,他低下头亲吻顾筠兰的肩头,呢喃道,“你看你,又在发抖了,可别逼我惩罚你……”
顾筠兰咬牙闭眼,语音也随着身体的颤抖而略带抖动,“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错了,你忘了我教过你的话吗?你应该问,‘要怎么样你才肯侵犯我’,不是吗?”尤李阳光般英俊的面容因他眼底那抹逐渐放大的阴霾而意外显得变态异常,从外表压根看不出他的本性,此时通过他说的话已暴露无遗。
“你看,像那样的画,这几年累积下来,已经有一千多幅了,证明我每天都想着你,难道你不会觉得很感动吗?”尤李深情地瞥了一眼距离床尾不远处的画架,同时掰过顾筠兰的脸,那是一幅油画,上面的油墨还是新的,显然是刚画不久,但内容却似古代的春宫图,里面只有一个人,姿势绝对称不上雅观,面部表情相当生动,将痛苦、愉悦,并夹杂着几分隐忍和羞愧的细致表情刻画地异常完美,好像画中那人就在眼前,简直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顾筠兰不想看,因为她很清楚那个全身□□的人就是她自己。
尤李在绘画方面的天赋让人羡妒不已,要不是他人前的才华,顾筠兰也不会因一时迷惑而深入火坑。
但他华丽的表象背后,却是如此阴暗下流,偏偏要画那样的画,只因那会让他异常兴奋。
“你可知道,只有你,才是我画画的目标,一直以来,我想画的人只有你。”尤李重新把她拖回床上,继续埋首在她的颈间,啃咬着、吮吸着、呢喃着。
顾筠兰不自觉地浑身发抖,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她自从尤李出现起就一直深思究竟是谁把她的下落告诉了他,她明明已经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而且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可是现在却功亏一篑,当尤李忽然出现的那一瞬间,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真的只有死,才能摆脱掉他?
身体因为难以忍受而战栗不止,顾筠兰只觉得生不如死,她好像回到了九年前,她本以为去到法国会迎来不同的人生,以为自己会距离梦想更近一步,哪里知道等待她的是一扇来自地狱的大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噩梦,让她惊恐万分,度日如年。
“你真的希望我跟你回去?”顾筠兰努力忽视身体因感觉而带来的变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缓缓开口问。
“这还用问吗?小筠,你是我最爱的人,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呢?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你,难道我做得还不够,以至于你并未深刻地感受到?”尤李一面说,一面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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