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虞晓澜对照庄栖风离开周言谕公寓的那个时间,问商郅郁,“是在这之后吗?”
“嗯。”
“那你见过他之后,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不知道。”
“这样,那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会提前回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挂了,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能告诉我你跟栖梧为什么见面吗?他从没这么反常过,是不是……呃……”虞晓澜后半句话梗在喉中,商郅郁一听就明白过来,说,“你想问是不是跟我有关?我不太清楚,但那天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以后他的事跟我无关,如果找到他的话就请看好他,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
咦?
“到底出了什么事?”虞晓澜不禁一怔问。
“等找到人之后自己问他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商郅郁虽然仍保持着一定的耐心,但显然已经不想再说下去,“我可以挂了吗?”
“啊……嗯。”
虞晓澜才回答,耳边就只剩下“嘟嘟”声了。
她连忙将情况转告给周言谕知晓,周言谕不由一愣,立刻询问杂志社,不料杂志社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来三个月的时间商郅郁都是自由行动,只要最后说定的照片交出来就算是完成了合约内容,至于中途回国因为费用不在他们承担范围之内,因此也不必过问。
“只有一个可能。”周言谕和虞晓澜同时都想到一个人,顾筠兰。
“难道是她前夫的出现刺激了她,起了反作用?”虞晓澜不禁问。
“不无这个可能。”周言谕说罢,给沈熹打电话,沈熹正在外地出差,得知庄栖风的事之后已答应尽早赶回来,此时接到周言谕的电话就道,“我在机场,就要登机了,你这边有消息了吗?”
“商郅郁忽然回国,我想顾筠兰这边一定出了问题,会不会跟尤李的下落有关,之前你说尤李告诉你的联络人他正要准备回法国,但之后就没再联系到他,会跟这件事有关吗?”周言谕直截了当地问。
“我这边还没有进展,尤李失踪已经好几天了,我正让人四处寻找。”沈熹在电话另一头道。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顾筠兰有关。”周言谕说。
“一步一步来,先把我们能掌握到的信息尽快了解清楚,栖风那边应该也联系过什么人,你找找看陵裳云,之前商郅郁的事栖风就是拜托她调查的,她找人很有一套。”
“好,我这就联系她。”
不联系不知道,谁知一联系,周言谕才知道陵裳云早他们一步就已经在调查庄栖风的下落了,并在听完他了解到的情况之后说,“前两天他让我找尤李,希望我能设法将他遣送回国,但尤李失踪,后来他突然要我查找顾筠兰的所在地,结果手机信号显示是在一个仓库里,我跟他约好一同前去,可是当我到达的时候却没见到他,不过仓库里有蹊跷,证据显示不久之前至少有人在里面发生过性关系,我今天找到顾筠兰,她人在医院,精神状态很不好,但什么都不肯说,我询问过医生,果然前天在仓库里她是受害者,商郅郁一直陪着她,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商郅郁在那里应该曾经见过庄栖风一面,因为后来我就没再联系到他,所以照此推断,庄栖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踪的,只不过现场没有留下其他痕迹,我正想给虞晓澜打电话,没想到你电话就来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也没跟你们联系过,那么现在就立刻报警。”
周言谕越听眉头拧得越紧,从陵裳云所调查的一系列事情看来,这次栖风失踪的事并不简单,显然是已卷入了某个事件当中。
“了解了,我即刻跟沈熹汇报,栖风身份特殊,我们必须做好警方涉入的准备,万一变成绑架或者勒索案件,要将消息封锁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在警局里有朋友,我会拜托他让我参与调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那就麻烦你了。”
周言谕挂断电话,再给沈熹打电话时他已关机,想来人已经在飞机上,周言谕不再浪费时间,当下联系警方,鉴于庄栖风的身份和身价,警方负责人知晓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全面封锁消息,在全方位搜索过仓库之后,便立案开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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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兰是第一个要做笔录的人,由于她精神情况不稳定,商郅郁被允许陪在她身边,另一方面,陵裳云介入此事,她请警局里的朋友疏通了一下,作为该案件的协助人也参与其中。
可是只要一问到尤李,顾筠兰就一直发抖一直哭,她基本上什么都没说,陵裳云最后只好单独询问商郅郁,商郅郁见警方介入,也想到这次庄栖风失踪的事并不单纯,他虽然在现场没有看见尤李,但难保那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行为,便如实对陵裳云说道,“我下飞机就看见短信,是筠兰留给我的,当我赶到仓库的时候只有筠兰一个人,并没有见到尤李,之后庄栖风赶来,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陵裳云追问。
商郅郁照实告诉陵裳云。
“针对尤李的情况,顾筠兰有跟你说什么吗?”
商郅郁回答,“我知道的并不多,尤李的存在是我出国前几天才知道的,筠兰是为了逃避尤李才从法国回来,这些都是事实,她一直不敢说出这段过往,但毕竟我们就快要结婚,她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当时尤李并没有出现的可能,可是当我离开没多久,她就变得不对劲,我想尤李应该就是那时出现的,三天前我接到筠兰的电话,她显得害怕极了,并告诉我尤李找到了她,我当下就坐飞机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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