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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保持着基础的礼貌,与其说是婚姻,更像是互相履行义务、相敬如宾的合同。
    如今同组的几个同事,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妹子保持“单身”,夏皎闪婚的事情没说,毕竟解释起来又要头痛。
    在新一轮的酒局上,夏皎和那个单身妹子就被带出去应酬。
    这次的甲方十分棘手,是个极为难啃的骨头,更要命的是,负责谈判的其中一个男性,曾经在大学时狂热地追求过夏皎;手段过于卑劣,在朋友的建议下,夏皎不得已报过警。
    冤家路窄,圈子里就这么大,夏皎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今晚上,对方的确有种下一秒就可以去演“莫欺少年穷”的气焰,动不动瞧着夏皎笑,拐弯抹角地让她喝。
    像是看她出丑,就能扬眉吐气。
    总监特意带了两个社会阅历尚浅的女孩子来,现在看着她们被灌酒,顶多笑着象征性阻拦一两下,剩下的时间,仍旧是和人谈。
    夏皎的胃不舒服,但酒又不能不喝,总监的眼睛像刀子,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过。喝到半截,忍不住去了卫生间,难受地干呕了许久,胃部空空,只有一些食物残渣,其余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都没怎么吃东西。
    休息片刻后,夏皎还是强撑着漱口,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掉因为生理性反胃而流出的眼泪,补口红,在脸颊扑了一些散粉。
    整理好仪容,夏皎重新走出卫生间,她喝的有点头晕了,走路也轻飘飘。
    经过转角时,不小心撞到人,对方没事,她自己狼狈地半坐在地上,连声说着抱歉。
    那人自然而然地俯身,伸出双手,是要搀扶她的姿态:“怎么喝成这样。”
    酒劲渐渐上头,夏皎听着声音熟悉,一时认不出。
    对方的姿态如此亲密,甚至像要将她抱起来。夏皎担心惹上事情,一想到可能会被搭讪,社恐人士立刻头皮发麻几乎要跳窗逃走了。
    夏皎躲开对方想要搀扶她的手,用最大的勇气礼貌地说:“谢谢你,不过请离我远一些,我老公很喜欢吃醋。”
    她听到那人笑了一下。
    继而,那人俯身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和善:“皎皎,七天不见,你认不出自己爱吃醋的老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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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牡丹的头容易弯!(可能是鲜切后还在长吧www不太了解,感觉和郁金香有点像)洋牡丹真的很难打理呜呜呜呜呜呜血泪的教训,最近一次我家洋牡丹死伤原因有七成都死于“颈椎不好”,就是头断了呜呜呜,已经买的a级花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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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了一下梨子的纸片人老公和笔下的众多男主,不禁感叹,难怪梨子写的大多是有一定年龄差的cp,谁能逃脱熟男的诱惑呢】
    【哪里还有温老师,我户口本上还缺一个】
    【好甜好甜】
    【温老师来啦!】
    【哇温老师】
    -完-
    8、罗勒海鲜意面
    蓝莓谷物酸奶
    夏皎终于抬头,餐厅中讲究氛围,灯光并不算多么明亮,隐约可以闻到淡淡的清清阔叶植物香味。
    酒精作用下,她的聚焦慢了一些。
    但仍旧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
    隔了几日不见,他还是那样,像是将西方人的骨骼和东方皮相完美融合在一起,下颌线边缘的淡淡小痣精巧漂亮,有些性/感。
    她茫茫然将手搭上去,借着他的力量,从地上站起,头脑还有些晕,夏皎小声:“温老师。”
    夏皎还有些尴尬,裙子被弄脏了一些,低头,拍掉上面的灰尘。
    温崇月又问:“怎么喝成这样?”
    夏皎低头,她说:“同事聚会。”
    温崇月颔首,他说:“我今天见朋友,也在这里吃饭。等聚会结束,你打电话给我——还记得怎么打电话吗?”
    夏皎的脸涨红了:“当然知道。”
    温崇月笑了,他捏捏夏皎的脸,软乎乎一团。
    松开手,温崇月说:“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看着夏皎点头,温崇月才转身离开。
    巧的是,两人去的包厢也是隔壁,一左一右。
    温崇月下午才到,本想着在家休息,但朋友一定要他出来见面谈事情,这才出来。
    推门进包厢,只有陈昼仁一人,白衬衫,上衣顶端开了两粒纽扣。
    温崇月说:“怎么今天有时间?”
    陈昼仁笑,示意他过来:“我时间很多,倒是某位已婚人士,三次约你出来,两次都有事要忙。忙着和妻子培养感情啊大忙人。”
    温崇月未置可否,他坐下来。
    温崇月是自己开车来的,等会还要接夏皎回家,绝不能喝酒。
    想到这里,温崇月思考了一下,忘记问夏皎有没有考驾照。他对夏皎并不怎么了解,回忆起只有她怯怯的模样,如果她有驾照的话,等以后也给她——
    “小姨问了你的近况,”陈昼仁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打算告诉她?”
    温崇月按按太阳穴,他闭上眼睛:“真要是告诉她,恐怕连婚也结不成。”
    陈昼仁说:“我刚才还看到兆聪,说是谈合同,就在隔壁,你不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温崇月一口回绝:“不了。”
    “好歹也是你亲弟弟。”
    温崇月说:“我和他没话谈。”
    顿了顿,他抬头,问陈昼仁:“你说兆聪在隔壁谈合同?和哪家?”
    -
    夏皎重新进入酒局,果不其然,同事已经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了。
    为首的宋兆聪仍旧不肯放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合同签不签,就在他们一念间。
    夏皎僵持了五分钟,没有去碰酒。她不想再喝了,这是社恐以来的第一次反抗,指甲深深掐住手掌心,掐到掌心发白,疼痛感并不重,至少不会比胃更难受,她说:“据我所知,酒桌上签的合同不具备法律作用。”
    宋兆聪说:“你我不说,谁知道这合同是哪里签下的?”
    总监叫她名字:“小夏。”
    夏皎张口,想要说话,宋兆聪的手机却响起来,他接通,语调轻松地叫了一声“表哥”,没有丝毫避讳,不清楚对面人说了些什么,宋兆聪坐正身体,打量了一眼夏皎,应了一声。
    这个电话之后,宋兆聪稍微收敛一些,圆滑地让吃菜,不再提喝酒的事情。
    总监心里忐忑,试探着问了一句,宋兆聪扭头对助理说:“拿过来看看,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话这么说着,宋兆聪脸上不太高兴。
    总监喜不自胜。
    夏皎心里纳罕,她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宋兆聪态度变得这么快。
    宋兆聪是她的学长,在读书的时候,出了名的性子执拗。狂热追求夏皎的时候,各种围堵拦截,逼得夏皎报警,都没能让对方消了气焰。
    这种疑惑在饭局结束后才得到答案,宋兆聪站在夏皎旁侧,有些惊奇地问:“江晚橘是你朋友?”
    夏皎不卑不亢地站着:“是。”
    宋兆聪不再多说,他抬脚就走。
    总监搀着醉醺醺的同事,夏皎帮忙将她扶到出租车上,不过她没有跟着上车,而是告诉总监:“我男友在上面等我。”
    总监感到意外:“你什么时候交的男友?”
    夏皎说:“前两天。”
    喝多了酒的脑袋不适合聊天,喝完酒后的身体也发冷。
    夏皎关上车门,她站在酒店门口,裹紧围巾,拿出手机,准备给温崇月打电话。
    虽说在节气上,已经到了立春,但风还是冷的,冻得手指发红,夏皎翻了几下,刚找到,就听到身后传来温崇月的声音:“皎皎。”
    夏皎回头,她的脸颊上还是喝多了酒晕出来的红,唯独眼睛亮,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月亮,皎皎生光。
    她惊喜地叫:“温老师!”
    温崇月开车载夏皎回了家。
    不确定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讨厌的应酬终于结束,夏皎大脑完全放松,她的身体完全贴靠着副驾驶座,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叽叽喳喳聊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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