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声音温和好听。
阿秀怔愣的抬起头,对上公良清淡专注的视线。
她连忙别过头,挡住自己红肿不堪的脸:“没……没事……”
公良无声的笑了笑,扯动的嘴角带起了那颗勾人的痣。
阿秀有一瞬间的愣神,心脏砰砰砰的乱跳。
蒋宁远脸一沉,手上一用力,刀叉划过餐盘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
陈喻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房间,她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心里还是存着一股火。
不知想到什么,她回头看向衣柜,蹙着眉神色不快。
伸手一拉,黑色的西装摆放的整整齐齐,她神色微缓的哼了一声,随手拨弄了几下,一条丝袜掉了出来。
她眼眸微睁,疯了似得将西装全都丢了出去,里面赫然全是女人的内衣裤与丝袜。
蒋宁慎正在低头用饭,忽然一件红色的内衣砸在了他的头上,还没等他看清,楼上就传来了陈喻的叫骂。
“蒋宁慎,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放着那个女人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蒋宁慎神色阴沉的回头看向她:“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陈喻冷笑一声,转身走进房间,很快就从上面噼里啪啦的丢下大量女性的私密衣物。
这回蒋宁慎的脸上彻底不好看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
陈喻在二楼指着蒋宁慎的鼻子骂:“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东西!”
蒋宁慎看向四处散乱的内衣和内裤,忽然神色一滞,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起来。
看到他的神色,陈喻气得脸色发青,虽然婚后他们都是各不相干,但陈喻也绝不允许蒋宁慎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她的脸。
“我早就说过,你在外面怎么玩都没关系,但绝不允许给我在家里乱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蒋宁慎也被骂出了一肚子火,无比烦躁的说:“我已经把这些处理了,我怎么知道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你处理了,那这些东西是什么,就藏在你的衣柜里,你还敢狡辩,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居然还敢再犯!”
陈喻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疯狂。
蒋宁慎也满脸怒色,眼眶都带上了红血丝。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人死了之后我就已经把东西处理了!”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蒋宁远拿起餐桌上那件红色的内衣,面无表情的说:“宁慎,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蒋宁慎僵着脖子看向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大哥,你听我说,这些……这些……”
话还没说完,蒋宁远就拿起杯子砸了过去。
“你还想说什么!要不是今天我还一直都不知道!”
蒋宁远虽然现在对黎月湾的感情淡了,可年少时的情谊不是假的,更何况他极其要面子,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没有什么差别!
“大……大哥……”
蒋宁慎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一脸心虚的看着他。
蒋宁远已经被激起了怒火,拎起身下的椅子就要砸过去。
阿秀发出一声尖叫,蒋宁晨捂着蒋贝贝的耳朵将她抱进怀里。
蒋宁慎躲闪不及,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蒋宁慎也带了一股气,震惊又愤怒的看向蒋宁远:“大哥,你竟然下死手。”
“下死手又怎么了,我今天还要扒了你的皮!”
两人彻底的扭打在一起,桌上的餐盘和水杯成了武器,地上都是碎裂的玻璃。
阿秀捂着脑袋躲在角落,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急的脸色发白。
“宁晨,宁晨,你快去阻止你大哥和二哥啊!”
蒋宁晨冷眼看着这一切,抱着蒋贝贝站的远远的。
楼上的陈喻见两人打了起来,竟然大笑出声,鼓着掌叫好。
“蒋宁慎早就盯上了黎月湾,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想着对她下手,只是黎月湾软硬不吃,愣是没给他好看,蒋宁慎这个变,态就偷拿了她的内衣,每天不知道干了多少龌龊事。”
被陈喻这么一说,蒋宁远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极大的刺激了他敏感的大男子主义。
“大哥!”
蒋宁慎差点被酒瓶砸中头,听到陈喻还在那拱火,不由得吼道:“够了,别说了!”
“我偏要说!”陈喻被吼的面上一沉:“黎月湾死的当天要去医院,是因为蒋宁慎在饭菜里下了药,因为他想让黎月湾就范,却没想到药下错了,变成了耗子药!”
听到这段话,众人皆是脸上一变。
可陈喻像没感觉到一样,依旧得意的说道:“我早就知道蒋宁慎不老实,却没想到他胆子居然这么大,一边嫉妒黎月湾一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能当家做主,一边觊觎着她的身体,得不到人就去偷女人家的东西,蒋宁慎,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龌龊!”
“够了!”
蒋宁慎抡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
陈喻被打破了头,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气的眼睛猩红,不敢置信的喊道:“蒋宁慎,你竟然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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