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颐站在路口等白起,远远就看着他的黑色轿车驶过来。她朝白起的方向招了招手,车子马上就停在路边。连颐正要自己打开副驾驶的门准备上车,就看到了白起从车里走出来,身穿一套修身简练的黑色西服,领口处的灰条纹领带把他脖子裹得严严实实,胸前的纽扣系得整整齐齐,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正是这副好皮囊加之如此正式的打扮,让连颐更恨不得把他的衣服脱光……
她看着白起这打扮不由得惊住:“你……你这是?今天又要去当主持人了?”
白起低头笑了,温柔的眼睛都笑得弯起来:“来见你当然要穿得正式一点,你不喜欢这样吗?我让服务员帮我挑了很久呢。”
“喜欢喜欢,你穿什么都喜欢。”连颐疯狂点头,又凑近白起耳边说:“当然我最喜欢你不穿……”还趁机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紧实的腹肌。
白起笑了,一阵晚风吹过,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混合着新衣物的味道刺激着连颐的鼻腔,她抱住白起,像电车痴汉似的猛嗅。
“好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白起打开车门,把连颐推上车。
她半信半疑地上了车。路上,她也不看别的地方,就盯着他的侧脸。白起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无奈笑着说:“你怎么了今天,到底在看什么?”
“虽然只有几天没见,但是感觉过了好久……”她嘟着小嘴,托腮继续盯:“以前上学的时候都不会这样,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唉,你说我哪来的福气有你这么好看的男朋友哦……”
白起脸微红,他挠挠头没说什么。这副模样却在连颐眼中看起来更可爱。
他带着她来到了郊外山顶,冬天的夜晚天上的云特别少,在高处看像黑幕布一样的夜空中,点缀着一颗颗闪亮的星星。
年末了,呼吸都开始冒白烟。白起虽然穿着整套的西服,可他显然也觉得冷。牵着连颐手都是冰冰的,连颐把他的两只手握在掌心里肉搓着,虽然白起的手很大,她握不全,但也想给他一些温暖。
她仰头看着白起,不禁感叹。他从以前开始都是一个气场特别强的人。他走到哪里,人群就沸腾到哪里。他总是活帘弃满的样子,就像人间小太阳,走到哪里都会发光。不管是男是女,都愿意围着他转,而连颐觉得自己就像一颗他无法的照亮的小星球,虽然他看不到,但是能成为跟着他转的行星之一,就很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呢?现在的白起居然会脸红,会撒娇,还会生气,真实得让她不敢相信,也让她更加动心。
她何德何能得到他的爱?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患得患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白起生怕她冷着,只是默不作声地抱住了连颐。
“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风越来越大了,再这么吹下去,我怕我们都得着凉。”连颐圈住白起的腰,靠在他的怀里。满足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像青草和肥皂结合的清新气息。
他用指尖梳理连颐后脑勺被风吹乱的发丝,压着声音说:“我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我这两天很想你,哪怕已经看到你,还是很想你。”
连颐从来不知道白起说情话这么有一手,她忍不住笑了。今天看到他才知道,无所不能的白起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白起吸了吸鼻子,一脸不情愿:“你怎么笑话我?”
“哎哟……没有。”连颐捏住他双颊,白起的脸变形得像只发腮的猫咪:“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以后多说点这种话,我!爱!听!嘻嘻……”
他看着她绽开的笑颜,无法再控制住想要亲吻她的欲望。捧着连颐的脸,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
白起灵活的舌头撩开连颐的唇间,强势地闯入。连颐感受他热烈的吻同时,呼吸着他鼻间向她涌出来的气息。
她把整个身体都贴紧白起,踮起脚尖努力地迎合他的热情。白起的吻越发狂野,他开始移动到她的脖子处,并把手伸进连颐背后的内衣扣。
他冰凉的手触到连颐皮肤的一刹那,她瞬间清醒过来。只好跟白起说自从那天之后,她下体就已经磨损过度,需要好几天休养才行。本来白起说要帮她上药,还得带她去医院看看,不过在她的强烈抗议下,白起也只好随她。
“如果你实在憋得难受……”她顺着白起的衣领,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推到后车厢。
白起躺在后座上,低头看着连颐正解开自己的裤子,雄壮的肉棍跳了出来,连颐一口含住,他倒吸一口凉气:“……轻点,宝贝。”
温暖的口腔瞬间被白起的巨根填满,在上下吮吸中带出了连颐不少唾液。她尽量地想要把整根都含住,可顶到喉头的感觉很难受,连颐强忍着咳嗽干呕的不适感,努力地套弄着。
白起把她耳边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想要更清楚地看着她的小脸,看清楚每一下吞吐……
此时,山路有明显的亮光——有车正在往这个方向驶来。白起很快反应过来,他推着连颐起身。
连颐疑惑,擦着嘴边残留的唾液:“怎么了……”
随后那辆车也停在了他们的附近,原来他们也是到山上来约会的小情侣。连颐看到才反应过来,她向白起调皮地眨眨眼。
紫荆公寓楼下,一辆黑色轿车的尾气管向外吐着白烟。
“明天我要出外勤,到附近的X市工作,起码一周的时间。”白起一脸不舍地看着连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像今天一样穿这么少衣服……不然——”
他突然凑到连颐耳边,小声地说:
“都被人看光了。”
连颐不解。白起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右x,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前两点激凸了。
冬天因为穿得衣服又多又厚,连颐一般嫌麻烦就不穿内衣。但今天她是穿了内衣的,只是把内衣脱下来之后忘在了周棋洛的休息室里。白色的紧身毛衣顶着两颗尖尖的乳头……幸好从公司出来就上了白起的车,不然还真被人看光了。
她双手交叉挡住前穴,羞涩地笑了。白起拨开她的手:“别挡着啊,又不是没见过。吃都吃过无数遍了……”
随即他就被连颐温柔的粉拳给好好“伺候”一番。
到了年底,大家都忙起来。白起忙着出外勤,许墨忙着工作,凌肖忙着考试……连赵瞳那个死丫头都忙着谈恋爱。没人陪伴自己,这时间一下子过得特别慢。
今天才周三,恰好得提前到大会议室报到。连颐趁来的人还不多,赶紧坐到了会议桌上最末的一排。可是等到开会的时候,她人傻了——
视频会议的镜头居然就在她旁边,她竟然这都没看到。
ANDY重重地放下几个超厚的文件夹,一脸紧张:“你们今天都注意点啊,特别是新来的那几个。今天投资方的总经理也会参与汇报会议,他的要求可是比我们都严格,稍有不慎,就不是扣工资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知道了。”连颐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她作为视频里的头排人员,起码精气神得到位。
会议开始,镜头打开的一瞬间,连颐不得不发出一声惊叹。如果她坐的地方能叫大会议室,那对方的得是大会议C场……投资方出席会议的虽然人不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但气场已经压制了他们,特别是坐在远处最中间,一身价格不菲的藏蓝色西服。由于距离较远,连颐没法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他袖口上的金色纽扣散发着属于资本家的光环。
加上他后面墙上明明白白的四个大字——华锐集团,看来这就是投资方的总经理没跑了。
ANDY打开了PPT没说几句,这总经理就发话了:“你们这是汇报的什么?”
声音低沉浑厚,让人着迷,很有磁X,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连颐瞬间来了精神,她转过头看着投资方的画面。
ANDY明显地慌了,他赔着笑说:“李总,今天的主题是明年年度的营销方案……”
“我知道是什么。”李总凛若冰霜:“只是,这该是视频会议的内容吗?......趁我还有时间,你们来华锐直接汇报。”说完马上就离开座位,走出了镜头外。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在那边关闭摄像头之后,一众老同事像炸了锅一样。
“完了,要去华锐亲自向他们汇报!”
“那可是李泽言啊……”
“感觉ANDY要凉了,直接跟李泽言汇报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
ANDY也手足无措,他急得踱来踱去。其他人也不敢跟他对视,生怕他让自己替他去华锐受罪。突然ANDY抬手一指:“LILY!ANGEL!还有——”
连颐感觉到齐刷刷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
“LAY奶奶!你也跟着一起!现在收拾东西,马上出发了!”
她突然被点名,懵然不知地跟着其他两位同事一起出门。
同事A:“诶,ANDY怎么都是叫的美女,他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吧?”
同事比:“没用的,李泽言出了名的疼老婆……”
同事A:“那ANDY是要凉了?”
同事比:“估计会……”
李泽言?......连颐不断在脑海里回想这个名字,听着很熟悉。她本想问问坐在身边的LILY,但是看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情,还有前面正在开车,大气也不敢喘的ANDY。决定还是自己上网查。
李泽言
28岁
国内着名企业家,华锐集团创始人。19岁开始创立华锐科技有限公司,现时华锐成为国内最大的商业集团之一。在世界最大500家大企业中,华锐集团排名第118位,年收入超过千亿美元,包括26个子公司,是我国最成功的企业之一。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李泽言因此被人称作“创业天才”……
连颐越往下翻越感到震惊。只有28岁的李泽言居然创立了享誉国内外的大型企业,相比起22岁的自己……不提也罢,再多给自己100年也活不成他这样的人才。
可是,不都说上帝关了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吗?连颐看着网页上李泽言的照片感叹,看来上帝直接把屋顶都帮他掀开了,有才有财就够了,偏偏还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好脸蛋。
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新闻图片都这么好看了,真人得惊艳成什么样子。连颐看着网上李泽言出席活动的图片,不禁在心里叹息:可惜啊可惜,又是一个英年早婚的男人……
LILY在身旁瞄到连颐正在欣赏李泽言的照片,噗一下笑出声:“不用看了,他就是一个披着天使皮的真魔鬼,待会儿被他骂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继续有心情欣赏他的脸。”
有这么可怕吗?她边想着,默默收起手机。
华锐集团36楼。
事实上李泽言真人比网上的照片确实好看得多,也比她想象的可怕得多,她几乎是眼看着ANDY被李泽言一脚一脚地踩到地里,抬不起头来。他一句脏话都不用说,却能把人踩到一无是处。
虽然看到ANDY这样被痛骂,她心里很爽,但现在还不是能表大出来的时候。她只好抬起头看向别处,却发现李泽言正在注视着自己。
突如其来的对视,连颐的内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虽然李泽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连颐对上之后仿佛他的眼睛有什么魔力,让她一直无法移开视线,就这么直勾勾地与他互相凝视。
一时间,周围的世界好像安静下来。连颐什么都听不到看不清,只有李泽言的眼睛在她的视线内,紧紧抓住不放开。她感觉到心跳不断加速,脸和脖子根都在发热。
他们互相凝视的瞬间,空间仿佛静止,时间仿佛停滞。
李泽言墨黑的双眸就像星空中的黑洞,引诱她不断下沉。快要喘不过气!连颐低头猛吸了一阵空气。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见李泽言正低着头看手中的文件,好像刚刚他们炙热的对视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完了,她刚刚居然有种对这个大魔王有动心的感觉。疯了吧……
李泽言翻了几下手上的策划案,然后放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过去的30分钟,要是用在别的事情上,我能有多少收获吗?”
ANDY抿紧了嘴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不敢回李泽言的话。
李泽言站起身,扫了一下现场所有人,不经意地在连颐身上停留几秒。然后开口:“一个星期,我需要看到全新的方案。如果还保持着现在一成不变的方向,也没有再合作的必要。”
ANDY不断鞠躬道歉,连李泽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了,他也还在道歉。
虽然ANDY很小气,但被骂成这个样子确实挺可怜的……连颐心想,幸好说的不是自己,否则指不定当场就哭出来。
连颐天真了,她刚刚还在为ANDY感到担忧,下一秒他就把手上几个文件夹全部堆到她手上,并在午休时间已经人满为患的电梯里得意地说:“人满了,你等下一趟吧,我们先下去了!”
要不是这里是华锐的地盘,想必连颐此时已经开始骂街了。高楼层的电梯又来得特别慢,她捧着文件夹的两只手臂酸得不行,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其中一只手放松,可文件夹竟然一下子滑落到地上,一地都是纸张。
连颐看着满地的凌乱,深呼吸一口气,拨开额前的头发。蹲下来,逐张捡起来整理好。
有人估计是看到她的窘况,也帮忙捡。那人穿着一双男款切尔西靴,整齐的K腿一尘不染。她抬头想道谢,却发现眼前的居然是李泽言。
“谢谢……谢谢李总。”她从面无表情的李泽言手中接过文件夹,听到道谢他也不做任何反应。
头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连颐抢先一步跨了进去,艰难地按下一楼按键之后,发现李泽言也跟了进来,他按了负二楼层的按键。
许是华锐的员工也着实害怕和他共处一室,看到李泽言进电梯了,其他人也是宁愿继续等着不愿意进去。
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连颐把头埋在了文件堆后面,尽量不和李泽言有任何对视。这个人真的有神奇魔力,看着他就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到了28层的时候,电梯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住了。电梯顶部机器运作的声音越来越响,连颐抬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突然,电梯厢内灯光一暗,开始急速下坠——
连颐感到一股很强的离心力把她整个人像抛向半空一样,手上的文件再次撒了一地,她想抓住梯壁上的栏杆,发现身体根本无法控制住,在电梯厢内不断来回碰撞。
“蹲下!”混乱之中她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扯向怀里。
哐当!随着一声重响,急坠停止。
厢内还是暗的,灯光没亮起来。连颐心有余悸,她无暇顾及电梯是否还会继续下坠,她跪在电梯门前,大声向外求救。可是没人回应,于是她又拿出了手机打算报警求助,可是密闭的电梯厢里根本没有信号。
李泽言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他举起手,按下了所有楼层的按键,然后再按下电梯的通话键,冷静地说:“6号梯发生事故,32层急坠到25和24层之间,梯内有两个人,目前未受伤,麻烦尽快开展救援。”
连颐抬头看着他,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你、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哪里......”
李泽言没有看她,冷言:“上面传来装修的声音,目前只有25层是修整状态。”
连颐颤抖不已的双手总算是慢慢冷静下来。李泽言简直是魔鬼,遭遇这种事还能这么冷静快速地分析自己在哪号电梯,掉到哪个楼层。要不说人家是天选之子呢……
李泽言皱着眉,看着连颐以十分不雅的姿势跪坐在地上,本来贴身的半身裙一下被拉到大腿根部,被黑丝袜裹着的大腿岔着,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可惜他对女色没有渴望到那种程度。他只是向连颐伸手,眼睛看向别处:“你没事吧?”
连颐盯着他骨感修长的手,不禁咽了咽口水。
刚搭上他的手,电梯又开始下坠!
站着的李泽言无法快速地稳住重心,被连颐惊吓地一拉,整个人倒在她身上,右手重重地往墙壁上甩去。
幸好这次急坠很快就停了下来。连颐闭着眼,她止不住地颤抖,忍不住呜咽起来。
李泽言喘着粗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左手手臂被连颐死死地攥着,只好攀上右手边的栏杆。可是手腕此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根本无法使力。
“不用怕……”他想松开连颐紧握的手,连颐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依然用力抓住不肯放。
李泽言只好用右手手肘撑着,以免一直压着连颐让她无法呼吸。即使是右手的痛楚已经让他的指尖在发抖,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李泽言明显能感受到连颐抓住他的手在颤抖,她很害怕,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们会不会、会不会死在这里……”
李泽言叹气:“不会的,不要乱想。”
“可是……”连颐睁开眼,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要是一会儿还继续掉下去,我们就死定了……”
李泽言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双眸,呼吸瞬间止住,眼睛在她脸上来回扫视,霎时晃了神。
他回过神,清了清嗓子:“一天天到底在想什么呢……”他艰难地移动右手,刚想起身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一把又被连颐拽回去,连颐把头埋在他怀里。他手腕的剧痛再增几分。
“你不要走,不要走。”连颐哀求他:“我……呜呜……”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泽言已经受伤的右手,自顾自地抱着他大哭。
要是以往有女人这样缠着他不放,他可能已经立马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也可能是现在手受伤的缘故,无法离开。可他竟然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丝不忍。他没有推开连颐,任由她的眼泪鼻涕往自己身上蹭。
门外已经有人在开展救援,头顶机器的轰鸣声也已经停止。不到一分钟,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外面的人朝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李泽言的背影就已经认出了他。
“李、李总,您稍等,我们马上就好!你们快点,没看到李总在里面吗?!”带头的工程师已经急得不行了。
李泽言转过头,看着门缝外的光线越来越明显,他忍着痛对连颐说:“别害怕,很快就能出去了。”
连颐支起身子,仰着头往外看去,发现他们正卡在离地面还有几十厘米的地方。
“可是——”她转过脸想和李泽言说话时,发现他们现在的距离非常近,只有两三厘米。她惊住了,不敢动。看着李泽言的在暗处中依然发亮的双眼盯着自己,她的脸又“唰”一下地红了。
“可是什么?”李泽言没有躲开,静静地看着她。
“可是……我们要是刚出去半个电梯,身子又往下掉了怎么办?”连颐看着他,紧张得都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李泽言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他鼻腔喷出的气息都刚好洒在了连颐脸上。连颐吸着他呼出来的气息,心跳再加速。
她方才太害怕没注意到,李泽言身上有一股檀木和玫瑰混合的香味,迷人又暧昧。
李泽言低头看着手腕,想借着外面的光线看清楚伤势。忽然感觉到脸上贴住一个柔软温热,且带着女人香气的东西,很快就移开。他愣了一下,看着连颐红着脸低头咬唇的模样,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怔怔地看着连颐,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将脸凑近了,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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