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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雷雨天气影响了电力系统,导致整间公寓落入黑暗。
    戴清嘉亲吻他本来是情急之下的意气举动,俞景望钳制她,她知道他一直抗拒她的接近,或许他会因此松开他。
    可是在真实地碰到俞景望的嘴唇的瞬间,察觉他的惊讶与怒意,一切都变质了。
    俞景望松开戴清嘉的手腕,立刻想推开她起身。她为什么要如他所愿?她偏要用尽方法逆反。
    戴清嘉双手自由,揽上俞景望的脖颈,她人在下方,除了手臂还有身体垂坠的重量。他一时不能离开。
    戴清嘉吻技纯熟,舌尖探进他口中,将双唇的触碰转换为深长的吻。甚至不单纯是吻,她间或重咬他的唇舌,发泄她的愤怒。
    知道他恼怒她的纠缠,她愈发的挑衅。已经越过俞景望的界限,像是用刀在劈杀他的耐心。
    俞景望停下起身的动作,握住戴清嘉纤细的后颈,身体向下,将她重压在沙发上。戴清嘉视物不清,只感到俞景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他缠住她湿软的舌,掠夺式地回吻。
    戴清嘉在恋爱中总把握主动权,接吻和拥抱的起与止遵从她的意愿,她想不到俞景望接吻是这样的风格。这样激烈,又不容她缓冲的吻是前所未有的。她干脆放弃换气,和俞景望争夺领地。
    也许不能说是游戏。因为他们几乎在在柔软的触感中咬对方。
    和俞景望紧贴着,戴清嘉可以发觉他身体的所有反应,在她喘不过气的边缘,他与她微微分开。
    戴清嘉的唇被吻到麻木,口津溢出嘴角,她盯着他比黑夜更为漆黑沉静的眼睛,开口道:“俞医生,你硬了。”
    俞景望呼吸低抑,一径沉默,即使戴清嘉不吻他,方才在他身下踢打挣扎,如此频密的接触,他有反应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之后的所有。戴清嘉的手指尖沿着他的脊背向下,带起一阵微麻的感觉,俞景望穿着松紧带的运动长裤,她轻而易举地拉扯而下,他充血挺立的下身挣脱束缚,打在她的腿间。
    戴清嘉冰凉的手握上去,他的情欲再也无所遁形,俞景望的声息似乎向下一沉,她不无恶意地问:“这东西还能道貌岸然地教训我吗?”
    全过程,俞景望看不出戴清嘉正常的羞怯,他俯下身来,今晚一再被挑起的怒意沉淀下来,眉宇间戾气隐约,鼻尖抵着她的:“这么大的胆子,你是不知道怕吗?”他冷沉道,“脱男人的裤子那么熟练,又是从哪里训练出来的?”
    戴清嘉自然是有点不习惯的,尤其是握上的那一刻,那物体又热又粗,烫着她的掌心,能感觉到盘绕在上面的青筋的跳动。她甚至不能把这样凶的东西和俞景望冷淡的脸联系起来。
    不过戴清嘉深知弱者只有更弱,要嘲讽俞景望,她不能露怯。她手掌圈着他,开始上下滑动,破坏他的自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样强度的刺激,俞景望居然能维持基本的稳定,只有细听才能觉察他呼吸的紊乱。
    受到他热度的影响,戴清嘉的手掌变得暖热,明明俞景望没有碰她,她却因为把玩着他的欲望而升温。
    戴清嘉光顾着关注俞景望,而忘记关照自身,她的上衣全部湿了,下身是深咖的百褶短裙,因为她的动作而向上掀起,显露出坦白的腰腹。
    借着微弱的光线,俞景望将纵览她的全貌。戴清嘉方才进门脱去了外套,贴身的衣物因为湿润而呈现半透明,胸口上下起伏,胸部挺拔丰润,尖端盈盈立着。
    戴清嘉套弄的动作加重,当她抚摸到前端,指尖触及微黏的液体。俞景望撑在她上方,在她触碰孔眼的时候,喉结一滚。
    戴清嘉意识到那液体是什么,抬起眼睫,俞景望下颔轮廓清晰坚毅,脖颈修长,滚动的喉结很有性吸引力。
    快乐就是不和本性作对。
    戴清嘉含住他的喉结,舔舐一下。
    俞景望终于抓住了她的手。抬至她的头顶按住:“够了。”
    戴清嘉的一双长腿轻松圈住他的腰,她咬着他的下唇,提出疑问:“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够了?”
    戴清嘉的动作做得很随意,只是因为无处安放,挂在他腰上方便休息,其实这正是她擅于恋爱而不熟性爱的缘故,不了解男人的欲望。俞景望明显地一顿,随着身位的改变,她的腿心抵上他赤裸的性器,前端隔着湿润的内裤,微微陷进温软热润的凹处。
    那湿意是属于她的。
    软薄的棉质布料隔档在中间,只能说聊胜于无,两人都能感知到对方强烈的存在感,戴清嘉耳根红热,他顶着她敏感的地方,她不自觉地收缩,虚假又真实地含他一下。
    俞景望沉闷地一喘,他反咬回去,尝到不知是谁的血腥味:“今天十四度,适合穿短裙吗?”
    戴清嘉直接答:“漂亮、方便。”
    她裙下光裸笔直的两条腿,除了底裤以外其他不穿,联想她出门的本意和现在的姿势,方便的是什么,显而易见。
    戴清嘉的回答是故意的,当然不是故意让他吃醋之类的,首先她不认为俞景望对她有感情,其次这把戏她与小男生也很少玩。说故意,是如果他对她存有既定的印象,她干脆成全他的误解,她轻慢地讽道:“你是什么好人?凭什么管......”
    戴清嘉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尖,只因为俞景望轻冷地笑了一声,褪下了她的内裤,修长干净的手指捻住她的花珠,她不禁颤抖起来。
    从俞景望触摸她身体的第一秒开始,戴清嘉就知道在性事上她会落在他的下风。他会略过无用的爱抚,寻找到她最直白强烈的敏感点,轻拢慢捻,像操控一台手术一样精准操控她的欲望。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管你。”
    俞景望头疼欲裂,眉目阴沉,他极少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戴清嘉的反叛、屡教不改、罔顾自身,一再地将他这个旁观者拉入她的游戏,根本不在乎后果,使他觉得不可理喻。他的脑海像是浮着一汪黑雾:“不过,既然你那么喜欢玩,觉得怎么玩都不会出问题。我可以陪你玩,看一看你到底玩不玩得起。”
    戴清嘉仰起头,抓住他的手臂,黑发铺散在布艺沙发上,全身笼着一层莹白的光。
    俞景望的手指在她腿间浅抽慢送,必要的时候,捻着花珠旋转,那里的神经分布最为丰富,可以给予她高强度的刺激。当戴清嘉到达一个小小的高潮,他的指缝间都是晶莹的水液,他尽数擦拭在她的锁骨,眼神的表层又冷又清:“满意了吗?”
    戴清嘉半闭的眼睛睁开,她嘴角轻展:“你不能使我满意。”
    俞景望右腿站在地面,单膝跪在她腿间,戴清嘉抬腿又要踢他,他握住她的脚踝,大开的姿势,使得她在含咬他的唇的时候,两人的下身紧密厮磨着。他们知道对方是谁,却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热而昏沉,伴有急密的滂沱雨声。
    闪电划过夜空,房间点亮了一瞬间,俞景望看清楚身下人的情态,头发散乱,嘴唇嫣红饱满地肿起来,眼睛里蕴着蓊郁的水汽,有倔强逆反,也有享受沉迷。
    美艳不可方物,甚过以往任何的时刻。几乎成为一种暴力,潜藏着令人疯狂的力量。
    她不再只是顽童或者美丽的少女,亦是性成熟的女人。
    俞景望停下,目光深锁在她面孔上,将她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正是自己。而他在以什么立场,对她做这些?
    他抬离上半身,而碧亮的光很短暂,房间重新覆没在黑暗里,雷声轰然而至。
    戴清嘉畏惧黑暗,又受到震耳欲聋的雷声的惊吓,下意识地勾住俞景望的腰。
    本就与他下身贴近,突然的动作,意外将那坚硬膨胀的硬物吞入一半。
    俞景望定住了。耳边嗡鸣,仿佛有崩裂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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