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的那位手下,看到过她为他口交的男人,经常来房子里打扫。
长得叁头六臂,没想到干起家务活还挺细腻,井觅荷不喜欢住在没有窗户的卧室,湛娄不在家她会睡在沙发,这里全都是她的私人物品,内衣内裤,他带着手套整理,面不改色规整到一个角落里。
今天井觅荷吃过午饭他就来了,带着一箱清洁工具,开始收拾厨房。
里面残留着上次湛娄喝酒后的狼藉,如果他不是个男人,那还挺适合做个人妻,当然男人也行,她想不通有谁会喜欢这口味。
“你是姓井?”男人问道。
突然被叫道,刚才臆想他的想法忽然有了种罪恶感,井觅荷在高脚凳上坐直了起来:“有事吗?”
平时见面,他们没有过交流,也会更避嫌的拉开距离。
看了她一眼,审视的眼神没觉得太讨厌,可能是他长的太过老实,憨厚的脸,穿着围裙别具一格的气势。
“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没法称呼,先生今晚回来,井小姐你不要乱跑。”
“你叫什么。”
“雷行。”
“知道你是湛娄的手下,别随便命令我,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资格。”
雷行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有所忌惮。
“井小姐比我想象还要自傲,你只是先生需要的一个身份和身体罢了,有使用期限的东西,最好在结束之前想好退路,等过期后,就没有这份硬气了。”
嗤,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她是湛娄的女朋友,居然也能被他的手下给当成一个包养的妓女。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说给湛娄听吗?”
“先生向来公私分明。”
“你怎么知道他公私分明,他是个男人。”
“你是聂妍小姐介绍给先生,恐怕不知道,在这之前,先生也找过其他女人,他需要挑选一个专用女伴,让其他人打消成为他身边人的念头,你只是成功晋级的一位,聂妍小姐也拿到了好处。”
井觅荷迟疑看着他,她不会随便轻易相信别人,但湛娄带她去每一个饭局足以说明,他有多“需要”她。
聂妍殷勤给她介绍男朋友,如果这是场相互平等的交易,那聂妍还是拿她当了跳板。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这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在我没从他身边离开之前,我的说话权比你多。”
雷行嘴角都没勾一下,他眼里的井觅荷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小丑:“别做不切实际的行动,先生的口味新鲜期很快就会过了。”
她咬了后槽牙,气急败坏却更合了他心意,雷行脱了围裙离开,井觅荷才把脏话骂出口。
“操!”
想验证雷行的话里是否真实,井觅荷点开聂妍的电话拨通。
响了很久都没接听,自动挂断,她不死心又给她发了信息,恰好在前不久,聂妍发布了一条朋友圈,定位在阿拉斯加州北极村,旅拍美照,穿着厚重棉服,对镜头开心比耶。
明明前几天还在她面前跪求,这是拿了湛娄给她的好处,得意忘形。
她就不该信任她,谎称湛娄是个富二代,原来是在两头讨好,当初怎么这么傻,偏偏就听了她的话。
井觅荷愤怒把手机砸向沙发。
也怪自己冲动,真以为他是什么富家子弟,现在好了,她成了一个做着违法生意,不知道手上有没有见血杀人犯的情人,湛娄若有新鲜期还好说,可他要是死赖着她不放,她井觅荷今后一辈子提心吊胆活在被人杀的恐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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