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杏仁人矮手短的劣势体现出来了,除了胸膛她够不到其它地方。
于是她只好跪了起来,身体微微贴上盛景玉的,手拿着软帕擦向他的腹部。
此时盛景玉的八块腹肌全部凸显着,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杏仁感觉手下的软帕就和擦在石头上似的,十分结实。
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杏仁想起自己软乎乎的小肚皮,捏一捏还能掐一圈肉来,不禁有些哀伤。
她自觉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可盛景玉又没喊停,她只好小声问道。
“陛下,可以了吗?”
盛景玉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竟不知道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明明身体和心灵都倍受煎熬,可却不想停下,真是奇怪的矛盾。
盛景玉没有答话,杏仁不禁看向他隐在水下的身体,难道,下半身也要洗一洗吗?
是要洗的吧?这样才卫生。
想到此,她咬咬牙,心里催眠自己是男人,男男没啥授受不亲的,然后就拿着软帕一鼓作气的往水里探去。
结果她的手才刚入水,就被盛景玉给捉住了。
“你做什么?”他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
杏仁奇怪的看着他,“陛下,这里……这里不用洗洗吗?”
盛景玉呼吸已经加重了一些,他无奈的把杏仁的手给拉开。
“不用,你帮朕按按肩颈吧。”
闻言,杏仁也放松了许多,乖巧的揉捏着他的肩膀。
这个过程比之前所有的都要漫长,因为实在是她的手劲太小了。
盛景玉还没觉得按到位,她就已经手酸得不行了,并且全身还湿得像洗澡的人是她一般。
这澡洗了约有两柱香的时间,杏仁才终于完成了任务。
看着盛景玉自己随意批上寝衣进了内殿,杏仁也赶紧收拾好他换下来的衣物出了殿门。
朱公公仍然守在殿外,见状接过杏仁手中的衣物,吩咐给身旁的宫女拿走。
“陛下对你,很是宠爱啊。”
杏仁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陛下只是看奴才稍微机灵一点。”
“哦?那早上你和陛下为何在房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杏仁强装镇定,抿着嘴不言语,还是没控制住脸上升腾的热气。
朱肆瞧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舌根有些发痒,“待会儿来杂家房里坐坐如何?”
杏仁瞪大了眼睛,看朱公公那猥琐的神情就不像什么好事儿。
她赶紧摇摇头,拒绝道:“朱公公,我困得慌,要回房睡觉了,下次有空再去您那儿坐坐。”
说完,也不等朱公公表态,就直接离开了。
当然,说去坐坐都是假话,杏仁才不会傻得羊入虎口。
这两天她算是摸透了盛景玉的作息情况,算着时间,她在早朝前的半个时辰就守在殿外,等候传唤。
夜晚大概要等到月亮挂上枝头了,盛景玉才会回景安宫。
不过听说这还算是早的了,若是他去了嫔妃宫里,那指不定要等到夜半三更,或者干脆不回来了。
但杏仁守了这么些天,盛景玉倒是十分准时,每日都差不多就那个点回景安宫。
看来……盛景玉这些天都没有去过嫔妃宫里。
这日杏仁白日里练字练够了,想要出去放松放松,一不留神就溜到了上次打盹的那颗桂花树下。
她后来才得知这条路原来是盛景玉回景安宫的必经之路。
思及此,她就在桂花树下坐下了,等着盛景玉回宫。
桂花依然很香,只是在下面坐上那么一会儿,身上都能沾染上香气。
杏仁想起了上次梦中的桂花糕,明明不饿的肚子竟然配合的叫了一声。
不知道坐了多久,杏仁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个身影朝她走来。
她尝试着瞪大眼睛去看个真切,却发现这人衣着在宫里不曾见过。
远看不识得此人,直到他走近了,杏仁才认出来是谁。
身材高大修长,五官刀削般立体,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正是盛景玉。
也不怪杏仁没认出来他,实在是今日盛景玉没有穿朝服,而是穿了一身黑紫色长袍,衣袍上雕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富贵逼人。
盛景玉看心情还不错,身后也没跟着旁人。
“又在这儿偷懒?”
他刚处理好公事,难得闲下心来,突然想起了某个小书童。
前几日他似乎说要教她认字,他可不是个食言的人,这一得空,便独自回了景安宫。
这才走到半路,又在上次那桂花树下见着了一身白的杏仁。
这次被抓了个现行,杏仁‘噌’的站起身,结果差点没站稳,还好盛景玉及时扶住了她。
待头晕好了些,她赶紧解释道:“奴才练了字了,只是陛下不在,奴才想着在这里等您。”
“朕知道了。”盛景玉不过是打趣她一下,此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皱起。
“你这怎么回事?”
杏仁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出来,慢慢尝试着自己站稳。
“奴才只是有些贫血罢了,一下子站起来有些头晕。”
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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