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死人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尖叫声,紫艳心中一惊,眼中滑过一道不可置信的情绪。他未有多想,慌忙地推开门,向出声的地方跑去。
“怎么回事?”他抓住一个人急急问道。
“就是那个爹爹前几日买回来的公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怎么都不肯接客。今日大家以为好不容易劝服他了,谁知他以好好打扮为由回避了众人,自己却在房里自缢了!”
“死了?”若非必要,他们之中有谁真的想要做妓子。他刚来的时候,何尝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没有的……除非死,除非有人愿意赎他们,他们永远都逃离不了这里,一生一世。
——艳儿,等我掌管了宋家,我就赎你,并娶你为夫……
“没死。”那人小声在紫艳耳边嘀咕着,“还有一口气在,爹爹正派大夫救治着,据说不能白白浪费了买来的钱,所以一定要将人救活。话说,那个少年当真貌美,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入徐爹爹的手上……”
他叹了一口气,略一迟疑道:“其实死了倒好,活了免不了一顿打了。可怜了这细皮嫩肉的身子了……”
紫艳唏嘘不已,但至少虚惊一场,他放松了情绪,唇角微扬,回到了房间。
倒说那个宋小姐,醉着酒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宋府。此时,早已过了婚庆吉时,宋府昏暗一片,大门紧闭,唯有后门未合上,一个穿着嫩黄丫鬟衣服的小姑娘正靠着后门打着盹。
“吱呀——”一声,小姑娘突然被惊醒,一见到宋小姐连忙心惊胆战地跪了下来。
“大小姐,你可回来啦。”声音带着害怕的颤意。
“恩。”宋小姐淡淡应了一声,轻轻地瞟了跪着的黄衣侍女一眼,“本小姐吩咐的……”
“大小姐吩咐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今日吉时时大小姐你不在,奴婢便派人让沈公子与母鸡在拜了堂。”侍女谄媚地笑了笑,“家主大人在外地办事未赶回,而我已经吩咐下人们不许嚼舌根,除非沈公子亲自告诉家主大人……”侍女说着有些担忧地拉下神情。
让沈君逸与母鸡拜堂,就向别人暗示他的身份只不过是只鸡,供她随意把玩的,别肖想她宋家正夫的位子!
“他要告诉母亲就告诉,今日本小姐弄得他下不了床,看他还有何力气!”宋小姐冷笑了一声,“他已经被封了武功,本小姐有一百种方法将他驯服地妥妥当当的!挫挫他的锐气,要让他知道谁是才是他的妻,谁才是她的主!”她说到一半,似想到什么,便道,“你看着他喝下茶的吧。”
“是。”侍女用袖子捂着嘴笑道。
“说来,他上次拿鞭子抽得我挺痛的。”宋小姐气呼呼地冷哼道,“你去给我找根鞭子来,再找根蜡烛。本小姐要让他好好享受这次洞房花烛夜!”
侍女将东西递来时,轻轻附耳道:“大小姐,要注意分寸,别再弄死人了……”
“上次是意外,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宋小姐眼睛滑过微光,满不在乎撇撇嘴,“我最近练习过了,怎么说也要报上次之仇。”她边说着边用手甩了甩鞭子。
突然胸口剧痛无比,如虫啃噬。她连忙蹲下身,脸色刷得变得苍白,手捂着心口呻吟了几声,直到那抹短暂又剧烈的疼痛过去后,她才擦了擦额头,站起了身。
“大小姐,胸口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找大夫?”
“没事。”宋小姐揉了揉已经不再犯痛的胸口,有些心神不宁,眼神闪烁,“估计是想起了那件事,浑身又痛了。该死的沈君逸,自从被他揍过一顿后,身体总莫名其妙地犯痛!今晚,趁母亲不在,一定要在这大好机会之下,好好地蹂躏蹂躏他!”
她说完,理了理衣着,推开了房间。
房内黑乎乎的一片,宋小姐摸索地向房内走去。这是她的房间,她理所应当十分熟捻。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她顺利地摸上床后,一把抱住了床上的少年,在他耳边吹气道:“小美人,本小姐回来了,还不快伺候本小姐!”
“放手。”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眉目肃然,那双冷清的眼眸清楚地望向女子色迷迷的神情,冰冷的声线中带着浓烈的威胁。
但对方不是,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那双漂亮的眼睛虽冷但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和诱惑,就像是飞蛾看到黑暗中的那束光一般。她脑中不禁想,这样一双清冷的眸子在被那个时也会那么冷了?就连少年冰冷的声音都格外让她□焚身。
“都成婚了,还不让我碰,莫非是欲拒还迎?!”她邪笑着,感觉一股□从下腹涌上。
这么想着,她不由付诸于行动,手色迷迷地熟练地袭上了对方的胸,还恶趣味地捏了一下。
沈君逸脸色一变,嘴抿成了一条线,只觉得一阵屈辱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欲用内力震开女子,却在这时发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竟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想到自己被封了内力,没想到对方还不放心,竟然在这之前侍女端进来的茶水里下了软筋散!是他太大意了!
眼见女子的身子再次欺压而上,沈君逸恼羞成怒地从女子的秀发中抽出了簪子,随后狠狠地用簪子扎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腥腻的气味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冲淡了旖旎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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