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还是对长生这种事情念念不忘。
“你少来,你要是打我凤凰的注意,我就把你的长安城给点了!”
徐胤似乎是对这东西有种执念,不过,刘登也发现了,徐胤自从回来之后,似乎再也不拉着自己去探险了。
“山海经中说的凤凰就在你眼前了,可是,你真的觉得这玩意能浴火重生?就这玩意,也就是揉吧揉吧下汤锅的料!”
刘登笑着看向了徐胤,嘴里还在不停的喷洒着毒液。
“你有事没事?没事滚蛋!”
徐胤有点恼羞成怒了。
“行了行了,我今天来是跟你打个招呼的!”
刘登自顾自的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完全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打招呼?什么招呼?”
徐胤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准备灭了倭国!”
刘登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灭你的呗,跟我说什么?”
徐胤有些烦躁的说道。
“你老爹不是还在那岛子上!”
刘登皱了皱眉问道。
“你要是有了一个吃人的老子,你说,你会不会很想干掉他!”
徐胤忽然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认真的?”
刘登也是一阵的皱眉。
一个正常人能活到一百三四十岁,而且,还能领导一股子大势力,这让刘登很难想象。
但是,这事情要是牵扯到吃人上,刘登就有点膈应了。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每七天一服处子之血熬制的子河车,至今不觉,你若是有把握干掉他的话,我会非常乐意!”
徐胤说话的时候,那口沫横飞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刘登忽然感觉,这家伙还真的是很可怜。
“今天是我的不是,这样吧,我今天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跟你赔罪如何?”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种揭别人伤口的事情,刘登还是感觉这心里有点愧疚。
“那我今天可得好好琢磨下吃什么了!”
徐胤深吸了几口气,整个人这才平静了下来。
“保管你没吃过的!”
刘登一边说话,一边挽起了衣袖,然后自顾自的来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把几个大大的食盒给拿了出来,里面满是处理好的菜肴,只需要下锅炒炒就行了。
赵文谷手脚麻利的帮刘登准备调料,然后就在院子里架起了一口大锅。
徐胤这个不靠谱的主人,也只剩下帮忙烧火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天天的住在这地方,你就不怕把你自己给饿死吗?你这吃饭问题怎么解决啊?”
刘登一边炒菜,一边随口跟徐胤交谈着。
“自然是有人每日里过来了,只不过,他今日病了,我等到现在也没见人来!”
徐胤一边说话,一边从旁边的盘子里伸手拿起一块回锅肉,直接送进了自己嘴里。
“我说你还能行吗?也不怕烫死你!火大一点!”
刘登直接白了他一眼。
“切!这才哪到哪?”
徐胤一把抓了一块原木过来,五指用力,一根原木直接变成了劈柴,徐胤这才示威一般的瞪了刘登一眼,然后丢进了灶台下。
“我看要不然这样吧,我给你出钱,就在长安市上给你开个卖劈柴的店如何?”
“噗——嗤——”
赵文谷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徐胤这一身武功算是彻底的明珠暗投了。
“行了,你一刻不损我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徐胤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这能怪我吗?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你也老大不小了,不也是时候成个家了吗?你这个样子,这天天往青楼你跑也不是个事啊!”
刘登一边炒菜,一边继续打趣着徐胤。
“我这一身血脉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算了!”
徐胤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这样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吧?这长生的事情我也懒得说了,但是,这一辈子要是不过的舒服一点,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啊!”
刘登一边说话貌一边转身拿起了做菜用的老酒,自己大大的灌了一口。
“你少来,你自己舒服吗?你看看你,比我还小几岁,你这头上的白头发有多少了?”
徐胤一把抄起了酒坛子,自顾自的灌了一口。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不是还在等着建元十年吗?还有四年!我就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刘登一边说话,一边把最后一道菜盛了出来。
他和徐胤本身其实就没有原则性的仇怨,而且,他们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很像。
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优秀,也一样的,背负着没办法跟人言说的秘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男人总是更喜欢喝酒,那是因为,醉了之后的所有许诺,所有真心话都可以算做荒唐之语。
两人就这么一直从中午喝到了晚上,等到天色都暗下来了,两人还在喝酒。
刘登的眼睛都直了,这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喝醉了,徐胤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看那了。
看样子,这应该也是他这些年来,少数的几次喝醉了。
赵文谷始终坐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两人。
此刻,她的眼神之中在没有任何的掩饰,刘登醉了,醉的很彻底。
所以,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自己的温柔。
两人之间,总是差着一些东西,窦沐瑶也曾想过让她委身刘登,可是,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拒绝了。
成了他的女人,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
刘登教会了她很多,也给予了她很多,是刘登让她变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她。
所以,她还是想为了刘登,做那个独一无二的女人。
人生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一场大醉,等刘登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徐胤呢?”
刘登睁开眼睛之后,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东徐胤的下落。
“他说他走了,不过,他把那些凤凰和玄武血脉留给了您!”
赵文谷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又一个走出牢笼的人......”
刘登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三天没有起身了,书房里的奏折应该堆的快和自己一样高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