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某处,抬手给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不许乱想。
悠然姑娘是那么美好,心地善良,救过父亲的命,是他们家的恩人,他不可以亵渎她。
半个时辰后,魏悠然觉得心中燥意全无,环伺周围,却发现没有可换的衣服,尴尬地笑了笑,从浴桶中站起来,对着门门试探喊了一声:“喂,你还在吗?”
猛地听见魏悠然的声音,颜三郎一下子挺直脊背,回头看向门口,见她没出来,悄然舒口气,小声道:“我在,悠然姑娘有事吗?”
半晌没听见声音,颜三郎眉心微蹙,以为发生了意外,转身推门进去,正好看见魏悠然披着湿衣服,站在浴桶边正欲出来,一只腿都伸到浴桶外了。
门被打开,魏悠然猛地转身,正好看见颜三郎站在门口,目若呆鸡,定定瞧着她。
“臭流氓。”魏悠然怒骂着蹲下身,对颜三郎怒目而视。
颜三郎惊觉失礼,背过身结结巴巴解释道:“姑娘莫怪,我,我是担心你,才推门进来的,你,你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找件衣服来。”魏悠然说出请求。
颜三郎点头应了声,转身走了。
等颜三郎走了,魏悠然环伺周围,见旁边有个屏风,又见颜三郎没回来,快速出来,将屏风拉过来,阻隔外面的视线。
等她回到浴桶中,颜三郎回来了。手里拿着衣服站在门口,正欲开口,听见屋内传来魏悠然的声音:“进来吧。”
颜三郎犹豫片刻,抬步进来,见浴桶前立着一架屏风,顿时舒了口气,心中默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闭着眼,根据目测距离朝屏风走去,将衣服搭在屏风上,快速道了句:“衣裙给你,我,我先出去了。”
话落转身出去,没有片刻犹豫。
魏悠然盯着屏风上的衣裙,唇角微勾,显得非上高兴。捣鼓了半天,换了衣服出来。
她的墨发依然滴着水,脸颊红润,不染一丝瑕疵,仿佛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媚而不妖,让颜三郎有一瞬间呆滞,视线移向别处:“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话为说出口。
“我怎么了?”魏悠然含笑的眸子看向颜三郎,觉得这人着实有趣,一本正经,却带着害羞,让人忍不住逗弄。
“你若无事,在下便回去了。”说着,颜三郎转身欲走。
魏悠然怕他离开,忙拦在他前面:“慢着,你救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
她不想欠人情,人情债最难还。最关键的,这人认识她,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
“姑娘对我家有救命之恩,若说还,也是我还给姑娘。”颜三郎转身,背对着魏悠然,不敢看魏悠然那美若天仙的脸。
等了半晌没见魏悠然说话,眉心拧紧转身,见魏悠然蹲在地上,扶胸口,看样子很难受:“你怎么了?”蹲下想扶魏悠然。
魏悠然拂开他的手:“你走开,不要碰我。”
方才泡了凉水澡,出来后心中燥意更胜,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颜三郎被唬了一跳,差点儿跌倒,见魏悠然难受,还是忍不住担忧:“我,我可以帮你吗?”她看着好像中毒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被魏悠然扑倒在地,唇瓣被柔嫩的樱唇堵住。
魏悠然神志不清,浑身皮肤发烫,整个人像火烧一样,身·下的清凉让她恢复一丝理智。
她知道,体内的媚药霸道,若不阴阳调和,恐有性命之忧。
眼前的少年,脸庞虽显稚嫩,做事却沉稳端方,面对美色临危不乱,应是正人君子。
如此算来,她也不算吃亏。
作者有话说:
古穿预收《当药修大佬遇上末世女》
医圣老祖魏琛穿越了,成了大魏九皇子,母妃身份低下且早逝,爹是皇帝,害怕儿子夺位,对儿子多有猜忌。
皇家人心思复杂,关系错综复杂,不得已魏琛重操旧业,练起了丹药赚钱。
千金难买的丹药他当糖吃,还说:“我要立志练成长生不老丹,让父皇长长久久活下去,不管世俗事,不理俗世人,我炼丹,我潇洒,身轻松,心自在,不用干那累成狗的活,痛快。”
被累成狗的魏帝:“……”回头看向身后的皇子们,瞬间顿悟了,吩咐道,“去把他的丹药抢过来。”累成狗前,先把这小子整趴下。
小剧场:
魏琛撩妻一
听闻姚家有钱,为了赚钱买药,魏琛堵住姚桃桃的去路:妹子吃糖豆吗,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话落被一拳打飞,直接摔到魏帝跟前,为了看魏琛的笑话,魏帝当即给姚桃桃和魏琛赐婚。
魏琛撩妻二:
为了自己不被打飞,魏琛拿着一瓶丹药送给姚桃桃:来颗丹药,消除力气,让你变成纤弱温柔的淑女。
吃药后变淑女的姚桃桃为了实验药力,一拳打过去,魏琛比上次飞的更远,越过一道墙摔到魏帝跟前。
魏帝调侃:“又被打了?你王妃力气大,你抗打能力强,天生绝配。”老子累成狗,你被打成狗,怎么看都是儿子惨。
话唠傻叉药痴皇子vs力大无穷高冷郡主。
第2章 猪狗不如
魏悠然想霸王硬上弓,颜三郎却又惊又怕,誓死守卫自己的节操,一面劝说魏悠然清醒些,一面去捉在身上游走的手。
“救我,不然我会死。”魏悠然硬着头皮道。
她在末世死去,好不容易活过来,惜命得很。
颜三郎抓她的手紧了紧,浑身血脉喷张,某处难受的厉害,嗓音沙哑带着磁性:“我的身,我的心,乃至我的全部,都属于我的妻。”心尖儿微颤,略微停顿一下,又一字一顿问,“你可愿意?”
他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强迫她,他也算看出来了,眼前娇嫩的姑娘不对劲,好似中毒了,非得阴阳调和才能解毒,若不解毒,她会没命。
可若是解毒,她会失了清白,自古对女子过于苛责,若没了清白如何嫁人,即便嫁人,也不会有好人家要她,等不会得到夫君宠爱。
不如嫁给他,他会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虽为救人,颜三郎也觉自己卑鄙,心中唾弃自己一番,又觉愧对魏悠然,女子的贞洁比命重要,他既要了她,就应对她负责,照顾她一生一世。
对于魏悠然的身世,颜三郎猜测过,大约能猜测出几分,她常年跟着师父,身边虽有一个女仆跟着,却不曾听说她有家人,应是个孤女。
她去后,她师父也悄然失踪,应该是走了。
他想给魏悠然一个家。见魏悠然没回答,颜三郎心一横想推开她。
却听见天籁般的声音:“我愿意。”
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经历过现代,又经历了末世,自认为命高于一切,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贞操,一切都是空谈。
对于颜三郎的提议,她想了一瞬就答应了。
听见魏悠然答应,颜三郎推开她,弯腰将人抱起,朝主屋走去,神情严肃,嗓音沙哑道:“女子应矜持,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说着将人抱进屋内,用脚关上门,抱着魏悠然朝内室走去,将人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我不会让你后悔。”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和少女沉沉睡去。
院中淅淅沥沥的雨停了,鸟儿吱吱叫着,挥着翅膀飞上枝头。
东方红霞似锦,院内满园花香。
山下,颜柳村,颜父站在门口,目光望着远处的山峦,层层叠叠,烟雾缭绕,他的心却沉入谷底。
颜母手里拿着一把青菜,见颜父站在门口,好奇走出来:“他爹,一大清早的,你站在门口做啥,你身子虽然大好了,也该注意才是。”
话落,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颜父:“昨儿三郎回来了吗?”说完,对着院内喊了一声,没听见颜三郎回答,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颜父为何一早站在门口了,应该是等三郎呢。
颜三郎虽时常去山中采药,却很少在山中过夜,山里虫蛇多,不安全。
颜父皱眉道:“再等等吧,三郎是个有分寸的,应该无事吧。”
被父母惦记的颜三郎,此刻正在沉睡,他黎明方歇,着实累狠了,眉头紧锁,面目狰狞,梦中好似梦见了不好的事。
梦中的他好似局外人,看着那个是自己又不像自己的颜三郎。
梦里父亲去年就死了,上山采药被野猪拱了,被人发现时,已经断气了。
梦境一转,他又看见妹妹颜夏夏走了,被嘉宁侯府的奴仆接走的,华盖朱缨八宝车,富丽堂皇,差点闪瞎了村里人的眼。
妹妹夏夏走后,家中来了一个女孩儿,瘦瘦弱弱,文文静静。母亲说这才是他们的亲妹妹,夏夏是嘉宁侯府的千金。
当年,侯府夫人路径此地,借住在颜家,她与颜母同时生产,侯府一个婆子为报复侯府夫人,心生歹意,为让她痛失爱女,故意将两个孩子报错了,时隔多年,婆子临死说了实话,还嘲讽侯府夫人,错把错把鱼目当珍珠。
嘉宁侯府为了侯府血脉,拨乱反正,接回真千金,将假千金送了回来了。
那假千金就是他妹妹,叫颜箐箐。她很温柔,孝顺母亲,尊敬哥哥,爱护侄女们,一日出门上山采药,因救人摔断了腿,在家休养,后来家中走水,葬身火海。
那日家人都去田间劳作,只余养伤的妹妹在家,家人回来,火势庞大,众人皆不敢靠近,颜三郎打湿衣裳进去,见门是外面锁住,心中诧异,来不及多想,撞开门找到颜箐箐,此刻颜箐箐已奄奄一息。
颜箐箐见他进来很开心,又担忧,留下一句话便催促颜三郎离去。
那句话让颜三郎神魂具荡。
她说:三哥,别报仇,照顾好爹娘,好好活着,切记!
颜箐箐是真心希望家人好,不让颜三郎帮她报仇的。
侯府势利太大,颜家根本斗不过侯府,颜三郎自小聪慧,定知道这场火不寻常,是以才出声提醒。
若颜家人因她出事,她会死不瞑目。
村里人帮着灭了火,颜家安葬好箐箐,又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重新置办了一座茅草屋,简陋的容身之所。
事后,颜三郎越想越觉的事情透着诡异。先不说颜箐箐留下的话,就是门被人从外面锁上,就透着怪异。
他曾问过家中每一个人,他们不曾锁门,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门被别人锁了,有人故意纵火,想要取箐箐的命。
想到此处,颜三郎觉得此事与侯府有关,便暗自查询,半个月后,还真让他问出来了,不久前有陌生人进村了。
这人还曾打听过颜家的住处与情况,随后颜箐箐断腿,颜家走水,若说没猫腻,谁信啊。
颜三郎善丹青,根据描述,画出那人的画像,一直秘密收藏。那人嘴角处有一个痦子,很好辨认。
为了替妹妹报仇,颜三郎发奋读,几年后考中状元。
他走马游街时遇见了真千金。真千金惧怕颜三郎,便让人打探颜三郎的情况,得知颜家人都进京了,怕颜家人说出她的身世,被汴京的贵女笑话。
那是她刚刚被赐婚,不能不防,以便婚事生变。她暗自思量,犹豫几日还是找到了颜三郎,让颜三郎保证,不能说出她的身世,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颜三郎为给妹妹报仇,没有答应,两人谈话闹的不愉快,真千金记恨在心,回去添油加醋告知了侯府夫人,还说颜家人贪得无厌,故意污蔑她的名声,就是想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