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忙脚乱这阵过去,压在肩上的无力感才逐渐消失。七月开始了,小雨也放假了,我想把她接过来玩。
她来的时候带了好多特产,应季家里种的蔬果,路途不算多远,颠簸过程中也闷坏了许多,汁水溢在后备箱垫子上,被我骂了一顿。小时候遭不起骂,现在更是,对着我摇头晃脑的,脸上笑嘻嘻。作势往她脑门上挥了掌,被满头短寸扎到手。
“该说不说,几个月不见变性了。”
实在太像男孩子,肩宽腰窄,手臂上一层肌肉,皮肤晒得黝黑,脸长的周正,寸头配傻笑,一副平常人家的小伙样。
“你怎么知道的?”
老车库闷热,我抱着栀栀等她取行李,一南从保安那借了辆推车往这里推。
“我晚上偷偷给你看要不要?”
末了放下重物,抬手学样摸我的头。
“嘿!什么眼神啊。给你看腹肌,想歪了是不是?”
我给了她一个怜爱的眼神,然后抱着孩子去接应一南。
“中考还行么?”
“一般般吧,打算走体育生,能考上就行。”
说到体育生,想起来慕雨好像很擅长篮球,这身黑皮也是打球晒出来的。
“篮球?”
“田径,身高不够,想走的话也勉强,但没有优势。”
“爸爸也很支持我,他说让我好好练,不要操心学费,年年也会叫爸爸了,我还教她喊杉杉,回去给你看视频?”
大概快一年没回去了,那个家对我来说越来越没存在感,心里那股愧罪悄然无声。
“奶奶呢?身体还好吧?”
“嗯,好着呢,她老跟我说你坏话来着,整天小没良心的对着我嘀咕,怪你也不打个电话。”
听到说坏话叁个字反而有点怀念,老人那张偶尔慈祥偶尔刻薄的脸一闪而过。她对我是好的,没话说,尖酸且真,人心换人心。
“嗯,过段时间带栀栀回去看她。”
一南扯我胳膊,把孩子抱过去,矮身在我耳边问。
“那我呢?”
我擦着手心的汗,对着栀栀小脸亲了一口,然后才理她。
“你不怕被打断腿的话,就跟着一起咯。”
她仰着脖子思考一会,对着栀栀亲在我刚才的位置,脸上堆着笑,也不说话。
把婴儿房收拾了一下给慕雨住,但是屋里没空调,行李搬进去后又在主卧打了地铺。一南从她开始铺凉席的时候就在哼唧,抱着我不松手,从洗手间跟到厨房,一路粘着。
“干嘛呀,她是我妹妹,不能晚上睡觉让人热死吧。”
好说歹说都没用,身上热哄哄的被她黏出一身汗,心里也不舒服。
“再这样你自己去小屋睡。”
“宝宝~她要住一个月吧…”
“你也可以只住一个月。”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我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那个,懂吧?”
“……”
又黏了会,见不理她就主动走开了,没一会又凑过来,满身奶香。我刚切完水果,水槽还没收拾,被她抱着屁股拖到沙发上。
我俩迭迭坐玩着手机,慕雨收拾好也坐上来,见不惯腻歪挤在沙发另一角,时不时投来嫌弃的目光。
“少见多怪。”
和着电视音一声突兀,我缩在一南怀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这傻乎乎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别理她,臭脾气。”
慕雨叉水果吃,手里翻着电视频道。
“你俩要腻歪去房间里腻歪好么?不就打个地铺么,至于阴阳怪气么。”
“哈哈哈哈…”
我实在憋不住了,放下手机埋一南怀里笑地打颤,被她抱着起身,然后一路颠到房间,咔哒把门关上,被压在了床上。
“你很高兴是吧?合着刚才不理我是在使坏呢,一家人憋不出两家屁。”
被压住欺负也没止住笑,指使一南锁门,动静闹小点。
“我白天要去兼职,晚上才有时间跟你玩,你让她住一个屋子我还怎么跟你玩?”
“不能叁个人一起玩么?”
“!!!”一南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半天没合拢。
“慕杉!你这样我要生气的,不能开这种玩笑。”
“哦,原来你说的玩不是叁个人也可以的那种玩啊。”
我把手塞到她衣服里,顺着腰线摸到她的扣子。
“那你现在想玩么?”
扣子松开,内衣被我从里面拿出来,她的胸口敞开在我面前,身上的奶香跟栀栀一样,加上脸上的迷蒙散着阵阵幼齿的味道。我摸到她胸口细腻的汗,脚上抬起来隔着裤子磨她。
“插进来吧。”
撩开自己的裙底,任她褪掉小裤,起伏身子贴住她。把她被撩拨起来的欲望捏在手里,对着湿滑的地方试探位置。
“抓紧哦,后面一个月都没得玩。”
这句话似乎是激励到了一南,她整个人怨气很重地掐住我的腰,就着我的手直直顶了进去,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惹的嘶声。
“嘶…这么急啊。小妹妹还不是很硬呢。”
一南的裙摆挂在腰上,垂下来的布料挡住了旖旎,被我摸着脸嘴里含着我的手指。她的硬物感受我下体的湿滑,我的手指在她的口腔里搅动湿软的舌。人类最美妙的感受之一是拥有通感,就像此刻水入交融的我们,彼此进入到对方身体里,从欲念的发源地到爱意能呼之欲出的口腔。互相成为对方欲望的容器。
“你要操我多久?”
“操你一辈子。”
“失言了怎么办?”
“不会的,永远不会。”
“你要是再离开一次,我会疯的。”
我可能会抛弃你的孩子,让她长成怪物,一辈子直到死,再也不见她。应该没有谁比我更清楚这种痛苦,也更善于施行这项罪孽。
引诱她在我身体里冲撞,泪眼朦胧的叫妈妈,说着要给她生孩子的话,在她耳边娇喘。妈妈是个坏女人,妈妈也是个好女人。妈妈拥有孕育生命的暖床,被无怨地寄宿,被吸收血液和养分,把炙热的一切交代,被人类戏称母爱。妈妈是个蠢女人。
一南给的爱很坦然,她是流水一样的包容,是爱人,我所有的稀奇古怪,所有的欲言又止她都明白。而我,大概有着另外的心思。
习惯于把缺失的东西用已有的来转嫁,爱也是如此。
“妈妈…”
“射进来吧…”
让我做你的孩子。
一南在声声诱惑下交在了里面,扶着我的脑袋亲吻,所有的一切短暂变成了水,浇进我的脑袋里,把思绪卷入高潮,身体跟着激荡。
“怀孕了怎么办?”
“妈妈害怕了么?被爸爸发现我怀了妈妈的孩子,爸爸会打断我的腿。”
“小杉,别再说了。”
“妈妈又硬了,妈妈好下贱。”
我使劲夹她的阴茎,空气泵进泵出,水声旖旎。又被按在床上,这次是后入,一南骑在我身上,撑起的手绷紧,露出不明显的肌肉线条,被顶着射了两次,直到一南也累到不想动。
“你俩也太久了,栀栀都拉两次了。”
被妹妹窥到床事很尴尬,但面上一派镇定。
“给她用湿巾擦了么?”
“还要湿巾擦么?”
我挥拳赶走一南,让她抱孩子去洗洗。
慕雨指着我脖子上斑斓的痕迹,摇摇头,眼里写满疑惑。
“你跟她什么情况?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一南的情况,可我想告诉我的妹妹,我跟死去的那个人不一样,我不会随便跟人生个孩子,然后再找个跟我爸一样的冤大头,我的孩子是生在正常的家庭。
“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孩子是相爱的证据。”
“所以,我当时问你是不是同性恋,你否定是因为一南是男的?”
“可不论从外形上还是行为上,她的的确确是个女人啊。”
“难道,她和我一样?”
我心里一惊,大概理解了慕雨说的一样是指什么。
“你们不一样。姐姐知道你一直以来困竭于此,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可一南生病了,她本来会在成年后被安排一场手术,然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只是…”
“只是你们有了栀栀?”
她言辞疑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
为什么这样做?赌一场后得到的东西太多,多到忘了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诱骗,藏匿,缺爱的胆小鬼。虽然我偶尔释怀,但永远为过去的事所困顿。
我努力抑制低迷的情绪,望进慕雨的眼睛,想把自己的确幸传递给她。她抿唇看我,走到面前抱住我,硬朗的胸膛抵在我脸上,声音磁性温柔。
“你开心就好,一南不会怪你,她很爱你。”
她比一南理解我更早,连安慰都精准降落。我需要从第叁视角来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需要一个感情外的使者。我能从两人间的情感交流上获得的确认感少之又少,且边际递减。我需要她的宽慰。连同小芳那次。
“别害怕,你的感受没错,相信自己和一南。”你是被坚定地选择的。
“谢谢,小雨。”
我从她怀里抬起头,瞧见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爱意转为慌张,默默再次投入拥抱里。
但我确实还是一个自私的人,起码到现在还在利用一个孩子青涩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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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有铺垫哦,有人猜到妹妹喜欢姐姐么?别扭怪终于别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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