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言梧歆将手指从摄像机上拿下来，下意识捏了捏手指。
之前在大学的时候，言梧歆学的导演专业。
刚刚入学的时候，她和所有新生一样雄心壮志，心比天高，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拍出一部影史留名的作品，横扫各大国内国际电影节。
据她的老师说，不会搞摄影的导演就不是好导演。
所以从大一开始，除了上课，言梧歆整天扛着摄像机到处跑，她的摄影技术也大部分是从这个时候练出来的。
结果临近毕业的时候，社会就给了她重重的一锤。
后来，她那一届的同学们，有拍广告片的，有转行做编剧的，有直接去做剪辑的，而真正踏入导演这一行的，寥寥无几。
而她拿着导演专业的毕业证书，以及大学期间拍微电影拿的大大小小奖项，进了一家视频平台，做影视采购。
言梧歆时不时出手，帮着谭栗栗调整拍摄角度，思绪却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梦想和现实的距离有多遥远呢？
大概就是，你想象中的光芒万丈，现实的灰头土脸。
毫不相干。
在谭栗栗开始拍摄的时候，导演组就开辟了一个专门的“美食视角”直播间。
尽管直播间的观众们，并不都了解摄影知识。
但是对普通观众来说，他们对画面的“美”依然有着最敏锐、最直接的判断。
【明明还是那道菜，明明还是同样的场景，就是调整了角度和细节，怎么看起来差距就那么大呢？】
【我的拍照水准：朋友圈不好意思发
谭栗栗的拍照水准：朋友圈大大方方发
言梧歆的拍照水准：在朋友圈发了，会被问是不是转发广告大片】
【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言梧歆调整后的视频，我觉得稍微加个BGM就可以当美食纪录片了】
【魔鬼！这绝对是魔鬼！看着这个画面，我觉得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TAT】
【这年头当演员都这么卷的吗？还要学习摄影技能……】
【什么？言梧歆居然是演员？我以为她是美食博主！】
【什么？言梧歆居然是演员？我以为她是摄影师！】
【什么？言梧歆居然是演员？……好吧，我演不下去了，她的确就是演员】
在言梧歆的帮助下，谭栗栗很快就拍完了所有美食的空镜。
当她关闭摄像机的时候，“美食视角”直播间也在同一时间关闭，几乎同时，弹幕里就响起了观众们的哀嚎声。
***
晚上，当所有嘉宾都回到心跳小屋后，他们很快被节目组通知进采访间进行采访。
节目组向每位嘉宾问出的第一个问题都是——
你觉得今天的约会怎么样？
言梧歆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室内攀岩馆挺好玩的，没有尝试过的可以下次试试。在开始攀岩前要仔细检查自己的安全设备，并且做好热身准备。”
“还有呢？”工作人员继续追问道。
“哦，今天的中饭贵，但难吃，如果不是赢到套餐券，我个人是不推荐去吃的。”说完，言梧歆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有这点钱去点个火锅麻辣烫串串香奶茶，不香吗？”
“看得出来你对餐馆的怨念很深了，”工作人员礼貌地笑了两声，“还有呢？”
“茶馆也不推荐。”言梧歆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补充道，“去茶馆就是要平心静气，建议和喜欢的朋友一起去，不然会很闹心，茶也品不出滋味。”
【懂了！黎冰太吵】
【笑死，这个总结简直不要太精辟】
【哈哈哈哈哈的确，茶馆里那么安静，还是单独的茶室，对面坐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确挺影响心情的】
只不过工作人员还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追问道，“还有吗？”
言梧歆有些困惑地看向工作人员，“没有了。今天白天就跑了这几个场地，除了室内攀岩馆和餐厅，就是茶馆。你想要问什么，还是直接问吧。”
【哈哈哈哈哈，看得出来言姐内心排序了】
【1.室内攀岩馆推荐
2.餐厅不推荐
3.茶馆不推荐
4.……哪里有4？】
【我要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我得急死，这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我们其实是想要问，在这一天的相处中，你对约会男嘉宾的印象有没有什么改变？”工作人员最终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没什么变化。”
“如果让你用四个字来形容黎冰呢？”
言梧歆略一思索，“是个男人。”
这四个字一出，弹幕立刻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回答，不愧是你】
【我刚才还在想，是应该用“狂妄自大”还是“迷之自信”比较好，没想到啊，还是言梧歆牛】
【这四个字似乎从三个方向都可以理解。
褒义：是个男人，拥有男子汉的气概
中性：是个男人，他的生理性别是男性
贬义：是个男人，小肚鸡肠还大男子主义】
【学到了哈哈哈哈哈】
几乎同时，在其他采访间的黎冰也被问到了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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