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接了手机随手一扔, 一把扯过阮飞花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眼里对他的不满显露无遗。
“你总是,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与我置气。”
“你可有点自知之明。”阮飞花用力拍掉王瑞的手,他白皙的手背留下了一个红印子。
“我对你生气,从来不是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 是你,王瑞,做错了事惹怒了我!”
“呵。”王瑞轻笑一声,点着她的唇角,坚定不移地说:“我没错。”他从来不会犯错。
他放下她,亲亲她的额头,起身后语气有点烦恼地抱怨:“看来,你这个妹妹不太喜欢我。”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阮飞花最讨厌王瑞这副自大狂的模样。
“因为她看不惯,我和你不明不白地在一起!”
她站起来质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又是你什么人?”
王瑞旋身回看她,神情依旧云淡风轻,连目光也是平淡如水的。
他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告诉她:“嘘,安静点。”
阮飞花真安静了,她刚刚差点喊破音了,她还不想喊坏嗓子。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样不够吗。”
王瑞扶着她坐下,自己单膝跪地蹲下来,握着她的手,仰头看她,目光里透着迷恋。
阮飞花却没感受到女人被男人仰慕的自豪,她只觉得王瑞的目光像无处不在的空气,粘腻在身上,一旦气压降低,就会让她压抑发寒。
王瑞对她的这种痴迷太不正常了。
“是不是换成其他人,你也喜欢?”
“不,目前为止,我最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王瑞曾经像小孩子收集洋娃娃一样,把那些女人一个个买回来试验,想挑出一个他喜欢的。
直到五年前,他遇到了他最喜欢的那一个。
“王瑞,你知道吗,我嫌你脏。”
阮飞花牙关打颤,不知道鼓起多少胆气才敢把话说出来。
“你以前有过这么多女人,以后还会有更多!”
王瑞有这个资本,他喜欢谁,就可以把她放在身边养着,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都可以像对她一样这么好!
阮飞花气得发抖,王瑞原本不在意这种事,看着她这副模样也重视了几分。
“那些女人,已经过去了。”他还想说,以后也不会有多余的人。
阮飞花不听,挣开他跑上楼,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面的锦盒。
“就因为这个!”
她回身举着盒子冲王瑞挑明:“因为我救过你,对吧?所以比起其他女人,你更迷恋和我在一起的感觉。”
王瑞看到这个盒子,眼神终于有了点波澜,他伸手好像想要把它抢过来。
阮飞花闪躲开来,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干脆扬手用力扔了出去。
盒子很结实,砸到墙上又摔落在地,也没有一道裂痕。
王瑞走过去捡起来,好像还是不放心似的,打开来查看。
阮飞花看着他小心翼翼检查木雕是否有损坏,再擦干净盒子放回去,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一条破项链而已,她这个真正的主人都不担心,他这么珍惜干嘛。
他在意的,到底是项链,还是项链的主人啊!
对于阮飞花刚刚扔了他珍藏了几年的东西,王瑞并没有生气,眼底反而恢复了平静。
他向她走过来,“可这种感觉不坏,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和我在一起。”
阮飞花边退边说:“可我不喜欢和你在一起,待在你身边,我完全没有自由,我是被压迫的人。”
王瑞这人表面温柔绅士,实则性子十分霸道强势,阮飞花有时完全感受不到他对她的尊重。
王瑞脚步停住,她的膝盖碰到床沿,跌坐在床上。
“你就是个神经病,监视我,控制我,我出去逛个街,你都要派人跟着拍照。”事实上,她现在连出门的自由也没了。
她站起来,“王瑞,你不觉得你太任性了吗?简直任意妄为!”
王瑞平静地看着她发火,半晌等她熄了火,上前一步,扶着她的肩膀在床上坐下。
他贴着她的耳畔,呢喃似的:“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的精神有问题。”
阮飞花惊得要石化了,又听到王瑞在她耳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怕,阮飞花,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卧槽!他这样一说,她更怕了咋办?!
箍着她的怀抱越来越紧,慢慢她被压倒在床上,她感到呼吸愈发困难。
“偏执性精神障碍,也称为持久的妄想性障碍,是一组以系统妄想为主要症状,而病因未明的精神障碍,若有幻觉则历时短暂且不突出。”
王瑞放开她,手臂撑在枕头边,拇指和中指曲起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力道很轻。
“放心,在不涉及妄想的情况下,无明显的其他心理方面异常。”
阮飞花哑口无言,她以前总是骂王瑞变态神经病,可真没想过他真的有精神病啊!
“你赢了。”
阮飞花无奈地看着神色淡然的王瑞,在对视败中下阵来。
寂静无声,光线明亮得刺眼,这个房间没有一处是光线照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