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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姿态却放得这么卑微,倒像是他对王瑞心存愧疚一样。
    还有之前阮飞花见过一面的王父王母,对王瑞也是不一般的纵容。
    长辈这样放任, 难怪王瑞的性子会被养得如此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晚上阮飞花和王瑞留在酒店的套房里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罗军让人安排的, 大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 打的灯光都是暧昧的,颇有情调的样子。
    可惜王瑞不是浪漫的人,阮飞花累了一天也只想睡觉。
    关掉多余的灯光,掀了床单,花瓣被无情撒了一地。
    阮飞重重躺下, 在弹性十足的床上蹦哒了两下, 突然一个鱼打滚坐起来问王瑞:“我四年才过一次生日, 难道以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只能四年才庆祝一下吗?”
    “这不作数, 我要给你一个更大的婚礼。”王瑞脱着她的睡衣,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这辈子还很长,我要把那些欠你的一一还给你。”
    “哈哈,王小瑞,你今天吃了蜂蜜吗?”他的头发搔得阮飞花痒痒的。
    避开他的亲吻,阮飞花裸着肩膀, 翻身压在王瑞身上,呢喃细语:“你不欠我的呀,王瑞……”
    王瑞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肩膀,眼神炙热,趁她不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拆吃入腹。
    王瑞说话作数,既要还阮飞花一个更大的婚礼,首先得带她回京城拜见过家长,再行商议。
    在此之前,他们在老屋又住了几天才出发,而阮飞雪和张战因为一个开学一个归队,与他们不同路,早先去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公寓不久,阮飞花还没做好准备跟着王瑞去王家的老宅,就有个不速之客主动找过来了。
    早上阮飞花睡醒下楼吃早餐,还在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的争执声。
    说是争执也不尽然,因为两个当事人王瑞和王父都是冷峻严肃有修养的人,自然不会像菜市场的大妈吵架一样。
    不过是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有理有据,平静的话里藏着机锋,暗流涌动。
    阮飞花站着听了几分钟,愣是没听懂这两人说话的内容,像有分歧又不像有异议的样子,以她这个智商而言,忒难理解了。
    向来笑容可掬的罗军悬着一颗心,不敢出声,只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瞥见楼梯口的阮飞花,拼命向她挤眼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下来。
    但是太晚了,王父早就发现了她。
    “这就是你选的妻子,鬼鬼祟祟,不成体统,坐没坐相,没点姿态。”
    阮飞花刚在王瑞身边坐下,闻言抬起半个屁股,脸色讪讪。
    王瑞拉下她,甚至把她抱到了腿上坐着,抬头冷静平淡地回应父亲的批评。
    “您如果想说的话就是这些,您可以回去了,我的婚事还轮不到您来做主。”
    不说王家如今当家的是王大伯,上头还有一个王祖父偏爱王瑞,就是他们也干预反对,王瑞也不会在乎。
    他的事一直由他自己做主,从今往后。
    王父自然明白这点,他奈何不了这个儿子,便转头从阮飞花这边下手。
    “阮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瑞哥儿始于一场交易,既然妄想明媒正娶,合该由双方父母出面商议婚事,可据我所知,你的母亲并不同意这门婚事,早收下了分手费,让你们一刀两断。”
    王父说完这段话就离开了,留下阮飞花震惊不已。
    她打电话给周娟质问,周娟竟然承认她收下了王父派人送过来的钱。
    阮飞花愤怒:“你们是掉进钱眼里了吗?!什么钱都敢要!”
    周娟的理由冠冕堂皇:“人家的家人都不同意,你迟早都得被那个男人丟了,可你都跟人家睡了这么久了,再嫁出去就算二婚了,总不能让我赔本了吧!”
    阮飞花气得扔手机,这只用了多年的滑盖手机终于报废了。
    王瑞捞过她,亲亲她的额头表示让她别动气,又跟她解释,他家里不是他的父亲管事,他的事谁都不能代他做主。
    阮飞花气顺了点,她担心的从来不是王瑞的家人会反对,因为她相信王瑞,王瑞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也有能力解决一切阻挠。
    她就是……就是,一时被周娟他们气到了,碰到这样一对无良的父母,她再心大总归有意难平的时候。
    下午王瑞出去上班,阮飞花也出门透透气,调节调节心情。
    身后跟着的保镖还是原来的陈琳,阮飞花回来后特意问王瑞要回来的,原本陈琳因为她当初的逃走已经被解雇了。
    阮飞花先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一堆零食,主要目的却是为了一支小小的验孕棒。
    她这个月月经没来,最近肚子也老是不舒服,早就有所怀疑了。
    然后去公共厕所测试了一遍,显示是两道杠,可她从来没有怀孕过,只是在蓝田玉怀小汤圆时了解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阮飞花不敢确定,想着既然出来了,便顺道去医院查一查。
    晚上王瑞回来后,问起她为什么去医院,阮飞花早打好了腹稿。
    “今天被我阿娘气得脑壳疼,怕晚上睡不着,拿点药安神。”
    王瑞也没怀疑,自从他们说开了,他对她的信任就更深了点,也不会再事事过问,事事插手,他在学着给予她更多尊重。
    阮飞花也不想瞒着王瑞什么事,她是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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