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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总,您没事吧!”
    晓月赶紧跑过去。
    苏栖意做错事毫不愧疚,她红着眼瞪住某人。
    厉钦择甩了甩手,表示自己没事。
    “还有力气咬人,看来不是很严重。去,把药拿来!”
    后面一句是对晓月说的。
    苏栖意翻了个身,“你可以走了。”
    一想到他跟温蓁蓁的事她就觉得恶心。那股浊浪跟身上的热浪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在生气?”
    厉钦择似乎觉察到她的不对劲,上前一步。
    “走开——”苏栖意嗡着鼻子,“你还想我再咬你一次吗?”
    房间内没有开大灯,柜子上只一盏床头灯微微闪烁光亮。
    厉钦择无视威胁,伸出手去搭她的额头。
    “那你再咬一次试试看。”
    “哼。”苏栖意闷声。
    厉钦择比了比自己的温度,一双浓眉捻成一团,幽幽地道:“你这种情况不去医院未免任性……”
    “你要干嘛?”
    苏栖意见他要起身,警觉。
    厉钦择无奈道:“我去拿毛巾。”
    “有我助理就够了。”
    “呃……”
    话音刚落,晓月出现在门口。
    “苏苏姐,我烧了壶水,你赶紧吃药吧。”
    苏栖意看着厉钦择去了洗浴间。
    “这几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那你怎么办?厉总一个人照顾你不太好吧……”晓月的眼神飘了出去。
    “那你一起把他轰走。”苏栖意想也不想地下逐客令。
    外面的人听到风声走了进来,“刚刚咬了我,现在又想赶我走。苏小姐,你真有良心。”
    他将拿到的毛巾搭在苏栖意头上。
    苏栖意脸烧得通红,说话语气够呛:“厉总前几天才上过新闻,今晚还想再和我共处一室,您的心可真大!”
    “你是在介意前几天的事?”
    “你……”
    苏栖意刚想呛两句,一阵咳嗽打断思绪。
    “厉总,要不您先回去吧。”
    晓月边拍苏栖意的后背边对厉钦择说。
    厉钦择却回她:“你刚刚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很多声,想必是家里人在担心吧。你确定不回去?”
    他这一说苏栖意倒想起来了,晓月家里这几天有人在生病。
    “你快回去吧。”她随即催促。
    晓月念念不舍,“苏苏姐,我不回去,我要照顾你。”
    “照顾什么啊,我好得很。”两颗药下肚,苏栖意是感觉到好多了,“再说了,厉总又不是老虎,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她斜了厉钦择一眼。
    晓月连哄带骗被“赶”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厉钦择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她床边,岿然不动。
    “为什么不去医院?”他问。
    苏栖意懒得搭理他,“闹脾气不行吗?”
    “以你的脾气不会。”
    似乎很了解她,他如是道:“你现在不红,不会在意哪个记者加班蹲点地拍你。说说吧,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苏栖意一个抱枕丢了过去,“关你什么事,你很闲吗?”
    “是,我的确很闲,不然今晚也不会过来。”
    他走近两步,竟又厚脸皮地坐到她床沿上。
    “那你跟温蓁蓁怎么回事?”
    苏栖意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问这样一句话。
    厉钦择眉头上扬,“你想知道?”
    苏栖意翻了他一个白眼。
    “不说就不说,好奇心害死猫。”
    碎碎念的小表情意犹未尽。
    厉钦择拍拍床板,“那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
    *
    在苏栖意的印象里,早年父亲创业,母亲全职,日子本来过得有条不紊。
    直到某天,发生了一件事。
    那年,她八岁。
    参加运动会不幸手肘受伤,因为医疗条件有限,校方第一时间将她送往医院。
    处理完伤口,老师去缴费,她一个人跑去上厕所。
    封闭潮湿的环境里,她透过门缝看到两个人在嬉笑。仔细一瞧,是在调/情。
    那时她不懂这层含义,只看到男人捏住女人的下巴,吻得很用力。女人热情地回应,气氛暧昧到极点。
    她推开门喊了一声“妈妈”,偷腥的两人愣在原地。
    “小意,你怎么来了?”
    女人慌乱,忙遮掩自己的行为。
    苏栖意对着她身后的男人又踢又打。
    “妈妈,他不是陈叔叔嘛,你怎么能亲他?”
    “小意我……”
    男人想解释,无从开口。
    苏栖意看到他穿白大褂的样子格外刺眼,“哦,原来我妈妈之前来医院做义工都是为了跟你见面。你真坏,我讨厌你!”
    她不知道,正是这场所闻所见造就了日后的悲剧。
    家庭破碎,一场无法挽回的噩梦。
    *
    “后来怎么样了?”
    她的烧已渐渐褪去,厉钦择看到她脸上的潮红已经幻化成密密麻麻的汗渍。
    苏栖意似乎感觉不到热,裹着被子嗡里嗡气:“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陈晟的人是她的初恋,她每周都去医院跟他偷/情。我爸爸因为这事跟她离了婚,后来,他们应该去了国外。”
    难怪那么抵触去医院,厉钦择顷刻了然于心。
    看来苏瑞成功成名就之后没有再婚,也是因为这段往事。
    苏栖意说完,轮到他了,她才不会让他赖账。
    “你呢,你跟温蓁蓁什么关系?”
    晓月走之前点了香薰,房间里除了暖气还有铃兰花香。
    厉钦择忽然感觉闷得透不过气。
    断然扯掉领带,他狭眼,吁了一口气,怔忡,“她是我父亲的情妇。”
    “啊?”苏栖意瞠目,比刚刚发烧还要不可思议。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父亲的,我父亲得了重病下不了床,所以就拜托我过去。媒体那边我之所以不澄清,是不想再跟他们扯上关系。反正替他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也不欠他的了。”
    媒体有失公允,苏栖意在进入这行就深有体会。不过这次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谁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种惊天乌龙。
    除了这个问题她脑海中还有一个疑问,听说温蓁蓁当年分手是因为傍上金主,那么这位金主莫不是此人?
    “你父亲是谁,你跟他产生过什么矛盾?”
    她问向厉钦择,忽然间感到迷茫又好奇。
    第7章 chapter.7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触及到隐私问题,厉钦择选择性无视,看了看表。
    苏栖意不让他走,“你说话讲不讲诚信,说好的交换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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