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程乔不和他说话，池野也不会主动说。
但陆小虎还是瞧出了一点猫腻。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他趴在窗户看向隔壁的7班。
聂远辰看他又在视奸对面，脑袋跟着挤过去，“看什么，什么不一般。”
“池狗和乔妹，有奸情。”陆小虎转头，眼睛都眯成缝，“我已经嗅出发情的味道了。”
神经病。
聂远辰：“他们俩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来的奸情？”
说起这个陆小虎就来劲了，“那我们六个人一起长大，怎么就他们俩关系最好？你看看池野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眼睛都快长程乔身上了。”
聂远辰没看出来，只发觉池野还真是不错，一天比一天帅了。
“你想多了吧，我看着挺正常的。”
程乔那臭脾气平时就爱使唤人，也就池野是个实心眼，小时候的一点破事他都能在心里放那么久，对程乔千依百顺。
陆小虎呢，又是个软骨头，每次犯贱程乔打一巴掌踹一脚就老实了。
李璨没搬走前，程乔和她话是最多的，其余人都是要么懒得说话要么见面就掐。
对比之下，钟思和她关系还不错，年纪大两岁，以前还跟着屁股后面喊过哥哥。
陆小虎懒得再和他说，继续趴在那，“你就等着吧，看我不扒掉他的皮让你好好看看这条狗的本性。”
教学楼是L形的，中间正好夹了个楼道，陆小虎的班级斜对着程乔他们班。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坐在后门的池野。
每次下课，班里的一群男生都喜欢聚集在后门的角落打闹。
池野坐在椅子往后仰，晃出半个身子，唇角掩不住的笑意。
入秋后校服多了件外套，他没拉拉链，兜里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有几个男生要去摸去抢，都被他推开，懒洋洋地说了声“别闹”。
程乔和黎星若上完厕所回来，从后门进去，围在那的几个男生自动让出一条道。
刚才看到他们在这闹哄哄的，都快把天花板顶破了，程乔凶巴巴地，“干什么？又在这欺负我们池小狗？”
程乔回到自己座位，黎星若在旁边笑。等周围都没有人了，池野才踢了踢她的椅子。
程乔回头。
“给你的。”他摊开手，是棒棒糖，什么口味都有。
口袋里装的原来都是这些东西。
“这不是之前陆小虎给我买的那种棒棒糖吗？”上个月她几乎没自己买过零食。
“嗯，看你好像还挺喜欢这个棒棒糖的，但不知道哪个口味更好，你可以都尝尝。”
程乔收下，但没马上吃。
黎星若托着下巴看他们两个，“我也想吃，给我一根呗？”
“想吃自己去叫周川买，别惦记我们池小狗的东西。”
看把她护的，黎星若才不稀罕，“小心我告诉许陶然。”她凑到她耳边，“说你移情别恋。”
坐在她们后面的池野掀了下眼皮，程乔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只见他靠在椅背，手里捧着一本书，像是察觉到她的眼神才抬眸，“怎么？”
表情很自然，语气也很正常。
他应该没听到。
程乔笑嘻嘻趴过去，“我最近在网上跟一位大师学了怎么看手相，可以帮你测近期的运势，你要不要看？”
“不用了，谢谢你。”池野垂下眼皮继续翻书，兴致缺缺。
程乔说真的，“很准的，我都打算要是考不上大学的话，就问我妈要张桌子去街上摆摊了。怎么说也能混口饭吃。”
黎星若听了也来劲，“算一次多少钱啊，程大师。”
“不贵，一次五十。”程乔很大方，“但看在第一次开门做生意，大家又都是同学的份上，我勉强打个折，每人九块九就好。”
真是有意思。
她这么一说坐在旁边的人都围过来，想看看这手相怎么看，能不能测出这次期中考试考多少分。
但池野又忽然觉得不太对。
抬起眼皮看她，表情渐渐严肃，叫她——
“程、乔，”池野有点不可置信地磨牙，“你在网上花了五十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