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兮低着垂目,小心谨慎的伺候着要替鱼飞更衣。
鱼飞抬手,对常嬷嬷吩咐道:
“让她下去,替我准备热水沐浴。”
这一大早的就要沐浴,谁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鱼飞对怜兮心有不喜,自然不肯让她近身。
常嬷嬷眼中都是哀色,蹲声应着,打发了怜兮出去。
然后一面伺候着鱼飞褪下亵裤,一面说着怜兮的的身世。
她是连夜从人伢子手中,被买入这栋宅子的。
之前,怜兮只是穷苦乡下人出生,不懂贵人的规矩,但胜在年轻,做事儿看着不糙,所以被慎亲王调派到了鱼飞的身边伺候。
瞧她伺候鱼飞,就如同伺候着佛祖一般,心提着,事儿默默的做着,话还少。
暂时看着还行。
鱼飞想要挑她的刺儿,也挑不出什么来。
于是暂且留下了怜兮,先看看她对慎肆的态度再说。
温暖的热水中,鱼飞趴在浴桶沿边,悄声对身后的常嬷嬷说道:
“若是又出了一个琳儿这样的,这回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了。”
顿了顿,她仿若想起了什么来,又红了脸,羞道:
“嬷嬷,阿玛他昨夜......”
后面的话,鱼飞住了口,不肯再说,只兀自笑了起来。
身后的常嬷嬷看在眼里,嘴唇张了张,又宛若蚌壳一般闭拢,一个字都不敢说。
她是个聪明人,能留在鱼飞身边这么多年,除了照顾鱼飞从小长大的情分之外,还有她不僭逾。
清晨的沐浴,只是为了洗净昨夜鱼飞双腿间的W浊,因此,并没有单隔多久。
因是准备去外庄的,鱼飞与慎肆穿的都是常服,衣料虽都是好的,却也教人瞧不出什么身份来。
沐浴出来,瞧着自己身上簇新的暗红色衣裳,鱼飞在铜镜前转了个身,便是看见慎肆从外间走了进来。
她一转身,内心无端羞涩起来,想起昨夜阿玛对她做的,还有那让她至今想起,仍然让她身子发软,胆战心惊的情欲,她便赌气的背对着阿玛,坐在了铜镜前。
常嬷嬷低头,立即带着怜兮下去,恭敬的退出了屋子去厨房拿早饭。
慎肆笑着上前,站到了鱼飞的背后,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柔声问道:
“阿玛来了,也不请安?”
鱼飞轻咬下唇,脸颊微红,不理他。
“越发的放肆了。”
慎肆抬起手来,戴着玉扳指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女儿的脸颊,他看着铜镜中的女儿,故意说道:
“既然鱼儿不想看见阿玛,那阿玛便出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鱼飞就立即起身来,转身,撞入慎肆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脖子,昂头,羞恼道:
“阿玛如今对鱼儿,是越发的不够好了。”
“哪里不够好?”
慎肆低头,双手放在她的腰上,黑漆漆的眼中,映着她明ya艳娇俏的脸。
又故意委屈道:
“阿玛如今都给了你,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鱼儿,那里不够好?”
他暗指的意思,鱼飞突然就听明白了,正是明白,她的脸一瞬间便嫣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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