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吃了。
一旁的怜兮忍不住笑了一下,那笑声脆生生的。
常嬷嬷猛的一抬眸,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怜兮,凶神恶煞的。
坐在桌子边的慎肆,剑眉皱了起来,他偏头看去,俊脸上的神色冰冷,问怜兮,
“你在笑什么?”
“奴婢笑爷与夫人的感情极好,没准儿在这宅子里住上几日,回头就能怀个胖娃娃了呢。”
怜兮什么都不懂,什么规矩也不明白,不等常嬷嬷说话,便快人快语的回了慎肆的问话。
她原是想让主子开心,站在她旁边的常嬷嬷,却是直接双膝跪下,额头“嘭”的一声磕在地上,浑身抖着求饶,
“爷饶命,这奴才是匆忙选入,奴婢还未来得及教导,爷饶命。”
有些事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但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就是在扯主子的遮羞布。
以慎亲王的脾性,只怕要把常嬷嬷和怜兮杖毙了事。
怜兮眨着眼,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急忙跪了下来,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
厅里的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鱼飞看向慎肆的脸色,也觉得有些阿玛有些严肃了。ъLsんцъеń.còм(blshuben.com)
紧接着,就只见慎肆紧抿着唇,手里的碗“嘭”的一声掷在了地面上。
慎亲王发怒了。
身侧的鱼飞急忙起身来,蹲身,跪在了阿玛的身侧。
门外伺候的缪松,也立即跪在了地上。
慎亲王是一等亲王,再进一步就只能谋逆了,亲王府的规矩,只比压抑的皇宫内少那么些许。
而鱼飞从小就是格格,规矩这方面,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她一扫方才在阿玛面前的娇俏放肆,这会子端的恭顺娴静,垂目,眼观鼻鼻观心,不敢造次。
“都滚出去。”
慎肆冷声,常嬷嬷立即起身来,将怜兮拖出了屋子。
鱼飞刚要动,又见慎肆弯身,单手握住她的手臂,将跪在他身边的鱼飞拉了起来。
他将她抱着,放在他的大腿上坐下,鱼飞抬头看去,鬓边一缕浅碧色的穗子微晃。
鱼飞轻声唤道:
“阿玛”
下一瞬,慎肆低头,镬住了她的唇。
鱼飞的明眸睁大,呼吸似乎都忘了,手指中的丝绢一松,柔软轻薄的绢子滑过两根护甲,飘落在了地上,鱼飞的头忍不住往后躲去。
旋即,慎肆的大手捧在了她的脑后,她退缩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唇,与阿玛的唇紧紧相贴。
除掉了中间的那层绢子,鱼飞能给深刻的感受到阿玛嘴唇的温度。
火热的,滚烫的,一开始只是触着她,然后轻压,吮着,似要将鱼飞吃了一般,不容她半点反抗。
鱼飞的心跳得仿若要蹦出嗓子眼。
“鱼儿,鱼儿,吸气”
慎肆梢离一些,一条手臂梏着她的腰肢,轻声的唤着她。
她恍然才想起,原来自己是忘了呼吸,于是微微张着唇,猛的吸了口气,终于找回了一些自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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