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的是个什么,她就不能替阿玛诞下子嗣?
又是一想,她自个儿其实就是慎肆的子嗣,昨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实属悖论不道,外头人若是知晓了此事,阿玛怕是有大麻烦。
鱼飞心中的那一点子委屈,便又这么着烟消云散了。
怜兮恭敬的退了下去,常嬷嬷上前,手里拿了一盒蜜饯,恭顺道:
“格格,吃点甜的。”
鱼飞转过身去,恹恹道:
“不吃了,我清净儿。”
说罢,她便起身来,从书架子上抽了一本书,坐在八宝塌上看起了书来。
有些道理,鱼飞很快就能想通,也并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儿,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阿玛自始至终都是由着她。
是她要一辈子陪着阿玛,是她不肯入宫为嫔的。
可是昨夜,她,她......她才和阿玛那样了,今日一觉醒来,非但没有见着阿玛的人,还被阿玛赏了一碗避子汤,鱼飞想心情好都难。
罢了,都是要适应的,她不悔。
常嬷嬷招手,让在外面伺候的怜兮将饭食都撤了下去,又双手托着一只大托盘,走到八宝榻边上,道:
“格格,这是王爷赏的,您看看。”
鱼飞歪着身子,靠在软枕上,偏头,见着常嬷嬷托着的木盘子上,静静的放着一只粉润的玉镯子,镯子上吊着一条红色的玛瑙锦鲤。
她用白玉一般的指尖,拨弄了一下那一条红色的玛瑙锦鲤,只觉得这条玛瑙锦鲤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便是工艺不凡,想来价值不菲。
“又不是什么年节的日子。”
鱼飞嘴里说着,却是红着脸,将粉玉镯子拿在了手里,坐在窗下细看。
慎肆不常赏她东西,但亲王府的中馈都是鱼飞在管,她想添置什么东西,慎肆从来都不过问。
父女俩在偌大的亲王府相依为命的这些许年里,实际上,鱼飞早已经做了慎福晋能做的所有事。
常嬷嬷在一旁说道:
“爷对昨儿想来是满意的。”
做爷的都是这样,哪个女人伺候的好,第二日一早,必定是有赏赐的。
鱼飞听了常嬷嬷这话,又忆起昨夜的种种,一张俏脸红的如雪中的傲梅一般。
她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将手里的玉镯往h梨木小几上一放,道:
“好生收起来。”
她才不要戴着,太羞人了,不要戴!
若是戴了,就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她与阿玛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一般。
待常嬷嬷上前,将那只精巧的玉镯收了起来之后,鱼飞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
“听说阿玛一早就出去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约是什么事儿耽搁了罢,格格别担心,。”
常嬷嬷宽慰着鱼飞,话音刚落,缪松匆匆入了院子来。
他单手垂地,单膝跪地,恭敬道:
“主儿,爷说庄子里的事儿太多,今夜怕是回不来了,让主儿自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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