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诗皮肤柔嫩,这一巴掌下来,她脸上五个通红的指痕,嘴角也渗血了。
秦风将李诗诗扶起来,他轻声安慰了几句,但没什么作用。
没挨过打的李诗诗整个人都处于茫然状态,眼神都找不到焦点了。
秦风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事也不能怪李诗诗——肯定是施蛊者以前让李诗诗把电子密匙给了那个叛逃高管,所以才酿成了今天的悲剧。
这一下李家彻底乱套了:李跃飞病倒,李诗诗脸上红肿、心情失魂落魄,胡慧娟只会咋咋呼呼的大声嚷嚷。
而公司那边,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却没人接听。
秦风无奈的给洪袖拨了个电话,让她来帮忙治疗照顾一下李跃飞,然而他独自走进别墅门口的汽车。
司机耿师傅正在玩手机,看到秦风忽然上车,他很意外。
“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耿师傅语气不善:“下去!这车哪是你能坐的?”
秦风面无表情的说道:“开车!”
耿师傅乐了:“我说你这个上门女婿是不是傻了?平时我开车是因为董事长,你以为你是老几?你有什么权力命令我?”
心情非常不好的秦风没有二话,他随手一推耿师傅的脑袋。
“咚!”,耿师傅的额头磕在方向盘上,当场肿了个大包。
秦风冷冷说道:“我赶时间,你快点开车。”
耿师傅捂着脑门怒吼:“你敢偷袭我?”
秦风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失误,他慢慢伸出手,摁着耿师傅的头在方向盘上连磕三下。
“咚咚咚”,耿师傅脑门出血了。
这次秦风没有偷袭,他纯粹是用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行摁着耿师傅磕头的。
磕了三下,耿师傅总算清醒了……
哲学的事情,就是做人处事的学问——秦风好心帮耿师傅改造了一下价值观、人生观,让耿师傅认清了谁拳头硬,谁就是真正的爸爸。
耿师傅乖乖把汽车开到公司,然后灰溜溜的回去了。
秦风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写字楼,墙体上,弘大制药四个金光闪闪的文字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走进公司之后,就会发现整个公司内部很慌张。
秦风走到前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在整个公司惊慌失措没有主心骨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愿意承担责任、愿意解决问题的人,大家都非常高兴。
前台的女文员礼貌的将秦风请到总经理办公室。
电梯里,女文员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李家的上门女婿:很朴素甚至有点寒酸的打扮,但是人很帅很精神,目光沉着平淡,充满睿智。
按说这样一个气度沉稳的人,不应该入赘别人家啊。
女文员领着秦风来到总经理办公室,然后准备向总经理通报。
“我知道他是谁,”总经理张喜明不高兴的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回头找你算账。”
女文员吓得够呛,她向秦风挤出个笑容,然后匆匆离去。
秦风看了看低头忙碌的张喜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总经理可真是大忙人。”
弘大制药的主要事情由李跃飞做主,李诗诗是李跃飞最信任的董事长助理,而张喜明这个总经理,主要是管理公司大大小小的各种业务。
卷钱跑路的企业高管是张喜明一手提拔的,所以张喜明这时候也很慌、很忙。
张喜明忙着检查各种账目和文件,尽量割裂自己和叛逃高管的联系,免得被牵连。
毕竟,一个企业高管卷走公司的流动资金逃走,他这个总经理也难辞其咎。
本来张喜明是来不及做这些“善后”工作的,但李跃飞病倒、李诗诗精神恍惚,无疑给张喜明腾出了不少时间。
“你是叫秦风对吧?”张喜明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李家的上门女婿,现在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啰嗦,你先出去,等我忙完了再叫你进来。”
秦风淡淡说道:“张总经理,请先离开你的座位,不要做徒劳的操作,等警察来了以后,他们的技术人员自然会回溯你的所有操作……对了,你的银行交易记录也在调查的范围之内。”
张喜明又惊又怒,他终于停下手头上的忙碌,瞪着秦风吼道:“你这个废……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总比我更清楚。”
秦风走到办公桌前,他看了看屏幕上的办公软件,然后伸手将电源关闭。
张喜明重重一拍桌子:“秦风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吃里扒外吗?”
“有没有吃里扒外,你别我更清楚,”秦风冷冷说道:“等经济犯罪警察过来收集了证据之后,你慢慢向他们解释吧。”
张喜明的脸色变得刷白。
张喜明完全搞不懂,这个秦风从来没接手过公司的事务,为什么却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有问题。
殊不知,秦风虽然没有学经济管理,但医学讲究望闻问切,哲学讲究识人善辨,这个张喜明神情慌张、目光闪烁,就算跟那个叛逃高管没有勾结,也是有重大工作失误的。
见秦风目光森冷,张喜明终于害怕了,他近乎哀求的说道:“你把我送进监狱,对公司能有什么好处?现在正是亟需用人的时候,我要是锒铛入狱,看你们怎么收拾公司的残局!”
“这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秦风不屑的说道:“一个时时刻刻想着坑害公司的总经理,没有,才更好。至于业务,你的副手自然可以撑得起来。”
张喜明一听算是彻底绝望了。
还别说,他这个总经理平时摆架子、耍威风,但又喜欢偷懒,所以大多数工作都是两个副手完成的。
如果李家提拔他的两个副手当总经理,对方感恩戴德之下,做的也许比自己还好。
绝望的张喜明从抽屉里抓起一把裁纸刀,疯狂的朝秦风扑了过来。
秦风蔑视的笑了笑,身形飘然退开。
“胆小鬼,你别跑!”张喜明拿着刀追杀秦风:“站住,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