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洛丽斯写了一整晚的圣诞贺卡——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帮洛丽斯写(仅对于那些和洛丽斯关系并不是好的亲戚,她负责写名字,我负责写一句简略的祝福语)。
她的亲戚实在是太多了,我粗略统计了一下,光是和洛丽斯还在坚持隔几个月就用书信联系一次的表亲就有五个左右。
十二点多的时候,我们两个写完的贺卡已经在桌子上堆积如山,一群吵吵嚷嚷五六年级的学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们把我和洛丽斯连拉带拽地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
盖瑞和蒂莫西这两个老熟人也在这群吵嚷的学生里面。
他俩笑嘻嘻地对我说塞德里克今晚运气逆天玩纸牌游戏整整赢了一晚上,他们好不容易才合力让塞德里克输了一次——他最后选了大冒险。
塞德里克的“好兄弟”们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们要我在塞德里克完成他的俯卧撑惩罚任务期间趴在塞德里克背上。
可怜的塞德里克,只完成了三个就再也起不来了——我作为让他精疲力尽的罪魁祸首深感愧疚。
怀着一颗想要赎罪的心,我加入了他们的卡牌游戏当中。
“这么早……?”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困倦的声音,打断了我对昨晚的回忆。
“不早了,塞德里克,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说完就在冷空气里瑟缩了一下,“好冷啊。”
“不客气。”塞德里克说着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我顺势往后一倒,转了半圈,把身体挤到了塞德里克的被窝里面。
他的体温比我高,刚一钻进去就暖和得让我想喟叹一声。
“我们都没换睡衣——真难想象我们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我摸了一把塞德里克的穴口,被这件手打毛衣毫不客气地扎了一下。
“一不小心跟他们玩得太疯了。”塞德里克打了一个哈欠,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们睡了几个小时?有八个小时吗?”
“反正比我们工作日里睡得要少。”我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我们两个在被窝里赖了一会,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不情愿地爬起来准备洗漱。
“待会在礼堂见。”塞德里克对我说完拎着一条毛巾先一步消失在了浴室门口——早上洗澡好像是他专门用来醒盹的习惯。
我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塞德里克的寝室——还有两个塞德里克的舍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连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
“真不敢相信,昨晚你能打牌打一半趴在塞德里克床上睡着了,知道你睡着以后我一个人打两个人的牌有多累吗?还有,你拿了一手的烂牌居然也能装模作样地打了那么久……”
出乎我意料的是,洛丽斯今天醒的格外早,我回寝室的时候,她已经吃完午饭回来了。
“哎呀,我根本不会玩牌,”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而且你不知道,塞德里克的床褥真的很软——他在床单下面垫了他妈妈手工制作的一层厚垫子……”
洛丽斯从鼻子哼了一声,手底下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重划过去了一道。
“今天外面下雪了吗?”简单洗漱过后,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打雪仗呢。”
“下雪了,而且很大——不过你还是自己去吧,我对那种冰冷、暴力的运动不感兴趣。”洛丽斯头也不抬地说。
我独自来到礼堂准备吃饭,发现今母赏我一样准备留在学校里过圣诞的学生特别多——基本上没有几个回家的,礼堂简直和上学期间热闹得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了课程在后面把学生们当皮球踢着跑,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笑容——同样的,终于可以不用在结束帽频的一天后继续翻阅那些写得千奇百怪的论文的教授们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麦格教授心情很好的坐在她的座位上享受着午餐——她平时都在办公室里一边批阅论文作业,一边吃着g巴巴的小面包片之类的东西,我去办公室找她问问题时看见过。
“夏,我们最好的姐们儿——知道吗,昨晚我们的金丝雀饼干大获成功……”我刚在赫奇帕奇长桌边上坐下,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热乎乎的炖菜,弗雷德就从身后的格兰芬多长桌转身跳了起来,重新按着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了下去——他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昨晚的收获。
“我们收到了一大批订单,”乔治也坐了过来,“这个假期里我俩有的忙了。”
我一眼就分清了他们两个谁是谁——因为乔治冲我多眨了几下眼睛。
“打扰一下,两位商业天才,”我努力咽下了嘴里的炖菜,不满的对他们说,“今天是放假第一天,而你们已经开始工作了?”
“正因为是假期,所以我们才要加班加点的收割掉人们的裤子口袋里的每一枚西可和加隆——”弗雷德激动地说。
“你已经阔到不认识纳特了吗?真令我惊讶,”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好了,离我远点,工作狂先生们,我要尽情享受假期还有热腾腾的炖菜,休想把我拉去帮你们抄写魔药配方……”
打发走这对钻进了钱眼里面的双胞胎之后,我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看见了和朋友一起准备吃午饭的哈利、罗恩,还有赫敏——我兴冲冲地端起盛满了炖菜的碗就跑去加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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