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甜看着露出来一截的枯树根,手脚并用,挖出来瞧了瞧。
接着她就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又赚了!
“小妹,你不对劲!”
陈木木吃完了大鸭梨,正在懊悔自己怎么这么馋嘴,没和家里人一起分享呢!正好看见了陈甜甜的最新造型——搂着根大树枝在得意地笑。
“不不不,二哥,咱们发达了!”
陈甜甜招呼二哥过来,悄悄地告诉了他。
“那我马上叫爹娘过来。”
“不不不,现在咱们待得那里逃荒的人太多了。咱们等一等,看看明日人会不会少点,到时候再过来挖。二哥,回去了你谁也别说。”
“好!”
其实陈甜甜早就趁陈木木啃大鸭梨时就刨了几根山药进空间了,有了种子,她心里不慌不忙。
至于剩下的山药,相信这个年代的人还不认识,那就是安全的。
陈甜甜决定挑个外人最少的时候,全族出动,过来全给挖了,作为族里的储备粮。不然目前的状态可不敢来挖,最起码得损失掉一半的山药。
这一晚上,陈甜甜睡得倒是香甜无比,就是急坏了陈木木。
自打知道那种树根是可以吃的,陈木木恨不得晚上跑那一片去看守,就怕它们突然长了脚跑了。
现在除了水,可不就是粮食最金贵了?
“木木,你咋了?闹肚子了?”
陈春生值完夜,刚好贴着自家儿子准备睡,结果发现他压根没睡着!
“没有啊爹!”
陈木木是个守口如瓶的小男子汉,答应了自家小妹的事情,就是自家亲爹也是不可以泄漏半分的!
“那咋还不睡?”
“我今儿个打架打赢了,激动的。”
那倒也是,自家儿子今儿个还真不容易。陈春生想了想,摸出陈甜甜分他的几块饴糖,捡了块最小的递给了自家儿子。
“来,这是老爹给你的奖励!木木今儿个干得漂亮!”
“谢谢爹!”
尝着香甜的老爹牌饴糖,陈木木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我们家木木,还是个孩子啊……”
陈春生猛得父爱大发,感慨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被自个的突如其来的肉麻话语给恶心到了,干呕了几声,摇摇头,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发现不对劲啊?四周怎么空荡荡的,昨天的那些人呢?
看着大家疑惑得眼神,陈荆棘哈哈大笑。
“还不是昨儿个族里娃子们还有夏花嫂子一战成名,把周围那些人都给吓到了?昨儿个后半晌我去野外如厕时,听到他们在偷偷说小话。害怕咱们把他们都给抢了!这不,天还没亮呢,他们就收拾收拾全跑走了!”
原来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误打误撞地安全了许多。
“太奶奶、陈大夫。”
陈甜甜怕他们不相信,先把昨儿个拿回来的那截山药根给塞进火堆里了。
咋了?这孩子是给火堆添柴火,为族里做好事求表扬?
太奶奶和陈大夫面面相觑,一时半会搞不明白陈甜甜的意思。
好在火势很猛,不一会儿,塞进去的山药根就烤熟了,散发出了食物所特有的清香来。
“好香!太奶奶,您又给小霸王开小灶啦?”
陈荆棘装作不开心的样子靠了过来,咦?怪了!面前明明什么食物都没有,却偏偏有一股香味散出。
“荆棘堂叔,是这个啦!”
陈甜甜也不卖关子,用树枝把烤熟的山药根扒拉出来,示意陈荆棘剥开。
正好现在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烫着呢,她可不想烫坏自己的手指头。
这个堂叔和自家老爹一样,人高马大的,相比肯定也皮糙肉厚吧?就替她这个孩子动一下手吧……
“有些烫……”
不过提醒还是要提醒一下的,真烫伤了那可就惨了。
“放心吧小霸王。”
陈荆棘三下五除二,把山药根的表皮给扒掉了,里面白生生的山药顿时就露了出来。
“天,好像在变戏法!”
陈荆棘傻了眼,盯着山药直发呆。
“这叫山药,我当初偷翻过县里学堂夫子的一本杂记,里面记载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吃食呢!除掉山药,说不定这一路上我还能发现余下的呢!”
这也是提前给族里人打个预防针,总不能捣鼓出一样吃的就解释一下吧?那口水都要浪费一大堆,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了。
“不错!那本杂记还在吗?也借堂叔我看看,倒时我喝尼一起去找甜甜!多个人也多份力量不是?”
陈荆棘嬉皮笑脸地哄着陈甜甜,压根就没有长辈的样子。
“没有啊荆棘堂叔,我就翻着看了看,只不过脑子聪明绝顶牢牢记住了而已。要是那本杂记在我这里,那我可不就是偷儿了?全族人的脸可都要被我给丢光了呢!”
好在类似谎话陈甜甜信手拈来,轻轻松松就打发了陈荆棘不说,还给自个脸上镀了一层金。
“甜甜说的对,别人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偷!咱们陈氏一族,就算穷,也要穷得有骨气!”
太奶奶激动地拄着拐杖墩地支持陈甜甜。
那就是还可以抢喽?
陈甜甜与陈荆棘相视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