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非常自豪的说道,他们这些小伙计吃住在药铺,已经拿药铺当了自己的家,现在药铺越来越好,他们的底气也足的很。
徐欣芮就听的满脸微笑,梁东这人干活是麻利,就是嘴上好说些大话,这认识时间久了,每人的脾性也都摸的差不多了,像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赵谷就木讷寡言,对能说会道的梁东很是羡慕,他却不知道小姐安排他在库房就是因为他实诚踏实…
“好好干,等清明放假给你们每人发红包!”
徐欣芮挑好了五根品相好的野山参让梁东包起来后,对着库房里两人鼓励道。
“谢谢小姐!”
梁东和赵谷高兴的齐声应道,他们虽然是孤儿,可又不是出生就没了家,这几年他们有的寻回了族人,有的记不清家在哪里放弃了寻找,可不管找没找着的,清明节都会烧些纸钱祭拜先人,如今放假有奖励还有红包可高兴着呢。
“梁东,保和丸拿一份过来!”
从药房里传来小伙计的喊声,此库房和前面拿药的药房有道暗门,若是前面药卖完了这边上药很快的,此时喊保和丸,肯定是此药已经见了底。
“来喽!”
梁东忙把手里的药材放下,转身去了更里面的屋子,徐元茂跟着跑了进去,只见里面一排排的货架和外面的抽屉式完全不同,敞开式的货架上全是瓶瓶罐罐,梁东很快就找到了保和丸,在货架的最下面一排,保和丸是幼儿消食的良药,周围有孩子的人家大都会买一些放到家里备用,是药铺里卖的最好的药丸,也是备货最多的。
梁东把一个贴着保和丸的酒坛子抱了起来,小跑着给前面送了过去。
“元茂,别动!”
徐欣芮开口制止了元茂要开瓶塞的手,
“开了盖进去空气那瓶药就放不住了。”
“就受潮了是吗?”
元茂不舍得把拳头大小的药瓶又放了回去。
“是的,你真聪明。”
徐欣芮夸了他一句走了进来,若说外面的库房是重地,这里就是重中之重,这些瓶瓶罐罐里的蜜丸、丹丸、散剂都是拿来就能使用的成药,三年下来,已经有十几种之多了,这也是顺康药铺名气越来越大的主因。
“姐姐,我将来长大了也想当大夫。”
徐元茂忽然语出惊人,连赵谷都吃惊不已,心想别人想当个大夫那是有志气,九公子想当大夫,怕不是要被揍哟。
哪只徐欣芮却拉着他的手笑道,
“当大夫也很不错,那你现在要好好读书了,不然那些药方可看不懂的。”
“嗯,我知道的。”
徐元茂乖乖的点头,随着姐姐出了库房门,就见安管事站在铺子后门扯着嗓子喊,
“孙大夫快出来,有急症病人!”
话音刚落,从他后面涌进来一群人,有抱胳膊的,有捂脑袋的,有被人背着的,无一不狼狈的很,本来宽敞的院子立马变的嘈杂又混乱,北面玩耍区的孩子受了惊害怕的哭闹起来。
徐欣芮看那边看护的婆子只有两人,几个家属也有些受惊吓不知所措,忙回头对两个丫环道,
“玉碧带元茂到库房里待着别乱跑,半夏跟我去那边帮忙。”
随着她过来帮着把那几个孩子领回了北面房子里,徐欣芮站到了门口朝外张望,一会就听明白了外面发生了何事。
原来随着大军进了内城门,围观的人群开始四散,可聚时有早有晚错时而来,散开时却在短时间,自然免不了推搡拥挤,前面街角处最拥挤的地方有人被推倒在地,混乱中不少人受了伤,一打听附近的人,都直奔着顺康药铺跑了过来。
一早没有病人难得悠闲看医书琢磨药方的孙大夫如火上房一样从诊室跑了出来,看着后院里一下涌进来的“唉哟唉哟”直叫唤的病人忙上前查看,排在头前的是一个抱着儿童的汉子,儿童额头上有着明显的血迹,他用细棉布在伤口处验看一番后,
“你这只是皮肉伤,乐山带他到屋里给他清洗上药。”
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半大小子忙引着那病人往后面的诊疗室里走。
这位大夫名叫孙怀成,是一位内科大夫,这几年在顺康药铺坐诊,妇科和儿科都很精通,可骨科他实在是外行,刚开始连着看了三个病人都是看着吓人,实际只是皮肉伤,药铺里有常备的止血药粉,他倒是不惧的慌。
等到了第四个病人,这是一位老人,正坐在药铺的椅子上,一条腿高高翘着,露出了受伤的部位,他只看一眼就皱了眉头,
“你这都肿起来了,估计是伤到骨头了,”
说着他用手轻轻一按伤口周围,那病人痛的一哆嗦,“啊!”一声惨叫,看来是骨折没错了,孙大夫摇头对着病人旁边一脸紧张的红脸膛汉子道,
“我不会正骨,你快带人到别家药铺找会正骨的大夫去吧,莫耽误了老爷子的病情。”
红脸膛本来一脸的期盼,谁知听到大夫把自己父亲往外推,当下就不依了,嗓门洪亮的嚷道,
“你不就是大夫吗?是不是看病情严重了想往外推?”
后边对顺康药铺熟悉的一个小伙子帮着说和道,
“孙大夫从不打诳语,让你快换地方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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