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玉碧使了个眼色,
“看好他!”
她则带着半夏快步来到红脸膛汉子面前站定后福了福身,
“这位大叔且消消气,我是这家药铺的东家,先替小妹出言不逊向大叔说声抱歉,希望大叔大人大量不要和个孩子计较,现如今还是老爷子身体要紧,我知道惠民局有御医坐诊,那里各科的大夫都有,药材更是齐全,若是你们想去,药铺可以安排车马送你们过去。”
那汉子也知道眼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可人争一口气,若是被赶出去那以后自己兄弟还怎么混?正是骑虎难下时,有人递梯子过来,忙一抱拳坦然道,
“多谢东家,只是我们兄弟出门带的银钱不多,”
他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不过眼下再贵,亲爹的伤也得治啊!
“我和兄弟们商量一下…”
“唉!”
周围的人感同身受的齐齐一叹,官家开的药铺是好,里面坐诊的也是有名望的御医,可哪里是平头百姓能进的。
安管事看他不再无理纠缠,看着旁边呼痛的老爷子心里不落忍,于是上前一步真心建议道,
“都是为人子女的,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若是兄台信得过,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正骨大夫…”
“安老兄,你是要找我吗?”
安管事话还没说完呢,门口一个粗声大嗓门透过人群传了进来,随之挤进来一个一身褐色短偈的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背着一个柳条篓子,虎目往周围一扫,
“是哪个骨折了?让俺老黄给看一眼。”
空气一滞,鸦雀无声。
啊?这两人莫不是商量好的,那汉子一脸狐疑之色打量着进门的汉子,这人是正骨大夫?骗鬼呢吧!
虽然自己说的不是他,可谁让人家腿长呢!安管事见到那汉子来的如此及时,不由乐的开怀大笑,
“哈哈~黄老弟,你可真是救命的活菩萨,有你在这位大爷可有救了!”
说着他掏出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这心算落回了肚子里,转头对着那汉子正色道,
“这位黄大夫可是祖传的正骨大夫,家住京城外五里屯,今天真是你们走运,正赶上他进京,你父亲有救了。”
那汉子却还有些犹疑,这人和他印象中的大夫形象相去甚远,他不由摸着下巴围着黄平转了一圈,身上京城人士坐地虎的气势涌出,警告道,
“这位老兄可想好啊!在乡下当游医治坏了病人也抓不到人,在京城你可没处逃,现在大街上衙役官差可都还没散呢!”
好嘛,他倒会现学现卖!
“黄大夫确实是祖传的医术,他家有独门的治疗跌打骨伤手段,还有独门的药方,”
徐欣芮回头朝着半夏吩咐了一句,半夏点头后小跑回库房拿出来两个白瓷药瓶,她对着院子里的众人指着上面的小字解释给众人看,
“你们看这上面有个‘黄’字印章,这瓶止血散和活络油是黄大夫的祖传秘方,我们慕名前去寻求和黄大夫合作,这两年我们药铺推出这两种药都卖的很好,不知诸位可有用过的?”
人群里立即有很多人点头应道,
“用过用过,止血散我家常备着呢,家里孩子特别皮,不是磕了这就是碰了那,自从孙大夫教我们如何处理外伤后,那些小伤我们自己在家就能治了,就是这止血散用的快了些。”
“我每天干的都是体力活,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晚上用那活络油抹一抹拍打拍打,第二天舒服多了。”
“原来这两种药是这位黄大夫做的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无一例额外都是对这两种药的认可。
黄大夫蹲下身把背篓放下,打开上面的盖子后,从里面拎出来一个大罐子,上面一个大大的‘黄’字和三个黑色大字‘止血散’,当下就有明白的人喊道,
“是这个,我第一次是连瓶子买的,以后用完了都是一两一两称的,那个小伙计每次都是抱出来这么一个大罐子。”
这么一说,那汉子就迟疑着退后到了兄弟身边低声商量了几句,又去问了坐在椅子上的父亲一声,才下定了决心,
“既如此,就信你们一回。”
安管事忙回头朝诊疗室喊道,
“卢真,来把病人推进去。”
从屋里先出来一个带轮子的藤椅,一个半大小子小跑着推到老爷子身边,
“大叔,你把老爷子抱到椅子上,莫碰到伤口。”
院子里的人看着那老人被抱上了轮椅后,很快就推进了那间诊疗室,当下就有人跟着想去看稀奇,在门口都被两个青衣汉子给拦了下来,一个个在外焦急的等着,有些根本就没受伤也没亲人受伤的,纯粹来凑热闹!
诊疗室的屋子里别有乾坤,屋里墙壁都刷的纯白,三道屏风分隔成几个小间,东边靠墙是一排木椅子,墙角处一个铜盆架,旁边白色墙面上挂着几件连袖的白色围裙,黄平显然是常客,他轻车熟路净手后,拿起一件白色围裙走到一个屏风后,不多时出来招手道,
“把病人推进来!”
卢真把轮椅推进去后,两人协力把病人扶到了床上躺下,外面就听见一声惨叫,红脸膛和他的兄弟们一个个急的跳脚想往里冲,安管事拦着他们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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