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昔等亲卫皆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对付这些官兵绰绰有余,加之国公府的护卫,局势渐趋明朗。
眼看官兵们渐渐不敌,元妊眉头越皱越紧,不过就是几个亲卫,人那么多都打不过,抓不住人,平日的操练都干什么了,简直是饭桶!
“若是今日抓不到人,你们通通都别想活命!”气急败坏下,元妊怒吼道。
官兵们听了,更为卖力,好几次险些砍伤元蓁几人,幸而皆被亲卫们格挡了去。
众人边打边往国公府门前移动,只要进了大门,有亲卫和护卫守着,陆璟郯的官兵要想轻易攻破国公府的大门,没那么容易。
可元妊又哪会那般轻易让元蓁逃掉,命人堵住元蓁一行人的去路,攻势更为紧密。
元蓁几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宝?、麦望、庄葵和奶嬷嬷皆吓得瑟瑟发抖。
“啊!”
麦望忽地一声哀嚎。
双拳到底难敌四手,官兵们逮住空档砍伤了麦望手臂。
元妊得意一笑,“继续攻击!”
庄葵吓得失声尖叫,眼泪禁不住便流了下来,葡觅眼疾手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及时将麦望拉至身边,就近的亲卫忙砍杀了偷袭的官兵。
“麦望,可还能撑得住?”元蓁身边有孩子和宝?,只得回头关切问道。
被砍伤的手臂血流不止,麦望痛得几要站不住,只能勉力点点头,并未伤及要害,她能忍着。
庄葵反应过来,忙抹了眼泪搀扶住了。
“朱昔!”元蓁心中备感沉重,她最不希望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麦望需尽快进府治疗才是。
朱昔明白,一众亲卫们更是拼尽全力。
楚格瞧的心都漏跳了一下,忙命护卫补上亲卫们的空档。
有了护卫的填补,元蓁稍稍心安,两位奶嬷嬷虽也吓得半死,却仍尽职捂住两位小主子的耳朵和眼睛,尽力不让幼儿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官兵的人数多,动用这么多的人来抓他们,陆璟郯可当真是高看他们了。
眼看这么打下去总也不是个头,元蓁望向元妊,下令道:“朱昔!抓住元妊为人质!”
朱昔明白过来元蓁的意思,喊了几名护卫补上他的空缺,点地飞身几步便到了元妊身边,元妊惊恐地看着朱昔从天而降,一心着急想要抓住元蓁,从未想过要留人在身边,措手不及,转身想跑可她又如何能跑得过会武的朱昔,不出两步便被抓住。
朱昔毫不客气地便将刀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厉声道:“让官兵住手!”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宁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元妊仍不死心,企图用威胁吓唬朱昔。
朱昔又岂是会被吓倒的人,这位姑娘虽是少夫人的堂妹,却多次与少夫人不对付,且早已被奉恩公府逐出家门,他不必有所顾忌。
“速速命官兵住手,否则我便取你项上人头!”说着,刀更逼近了一分,殷红的鲜血瞬时渗出。
元妊气的咬牙切齿,伤处极疼,说不得还会留疤,本还想反抗,奈何却挣扎未果,手臂被牢牢锁在身后,心头气愤,却只得无可奈何开口喊道:“还不住手!没看见我被抓了吗!”
元妊这一嗓子效果显著,官兵攻势明显变得犹豫不决,亲卫和护卫们抓住时机,将官兵逼退到安全的距离。
元蓁几人这才得以踏上国公府门前的石阶。
“元蓁!”眼看元蓁就要进入国公府,再想抓她不易,元妊气急败坏!
元蓁闻言,示意宝?先带着孩子和葡觅等人进府,宝?有些担心,拉着元蓁不放,元蓁微微莞尔,安抚道:“宝?放心,你瞧如今的形势,他们要再想抓我,已是不可能之事。祖母定然忧心了许久,你先行去让祖母安心,还有祯哥儿和璨璨、麦望,都需要你帮着我安顿好。”
手头有点事分心,宝?不至于会一直想着此事,以致担惊受怕。
宝?心中还是想和嫂嫂待在一块儿,可嫂嫂瞧着似是还有事情处理,再看眼护在前面的侍卫,她这才懂事地点头应下,道:“那嫂嫂你要快点进府来,我在祖母那儿等你。”
元蓁点头,看着她们进了府才转身看向还被朱昔制住的元妊。
楚格可不赞成元蓁还待在这儿,上前劝道:“表妹你也快进府去,有什么事你吩咐我便可。”
他就怕元蓁有何不测,届时五哥回来,他如何交待?
元蓁示意他看向元妊,眸光微冷,道:“我与她,也是时候做个了结,无端总被人记恨着,膈应得慌。”
玉容冷凝如冰霜,楚格从未见过元蓁生气的模样,多少有些怔愣。
元蓁命道:“朱昔,将人带过来。”
朱昔自然听命。
官兵们随后跟上,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位姑娘是王爷都礼待的人,若有个闪失,他们只怕都要赔命。
到得跟前,元妊狠狠瞪向元蓁,“你想对我做什么!”
元蓁明眸冷扫过去,不予搭理,而后便望向官兵,掷地有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抓我们,待他有权利的那一日吧!还有,这位姑娘,不会再回去了。”
陆璟郯必定要将大半的兵力用在围场,城中还要兵力预防忠于皇上和太子的忠臣的反抗,能派出去抓人的官兵不会很多,只要他们守得住,陆璟郯便轻易抓不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