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让人绑了从前的堂妹,可想过如何处置?”
元蓁在府门外无畏对敌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告于她,以前的同府姐妹带着人来抓他们,她也晓得,最后她将人绑进了府她也知道,便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如何做。
元妊做了那么多不义之事,如今竟还助宁王谋逆,她……
“先行审问瞧瞧能问出什么,多少知道些围场或是城内的布防也是好的。”
楚老夫人思量了会,亦道:“如此甚好。”
她也很是忧心围场的情况。
元蓁又道:“孙媳想着,是否要将府内的一些侍卫调过来,如今官兵知晓我不在长公主府内,那么府内便是安全的。”
官兵要抓的人是她、宝?还有一双儿女。
此事,老夫人却没立即答应,两府虽是有来往,但在一些事上却有默契地互不掺和,长公主府的侍卫是从皇家卫兵里挑选出来的,护卫长公主府和长公主,如今,护卫楚国公府……
元蓁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才没有自作主张让侍卫跟着前来。
最后,老夫人也只是道:“让侍卫们留意着动静,若有危难便及时增援,如此,亦可。”
元蓁想了想,这也是个法子,便应了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竹香进来禀报道:“老夫人、五少夫人,朱昔侍卫回来了,道是有事回禀。”
元蓁心里一震,望向老夫人道:“祖母,许是其余的亲卫已到。”
老夫人一听,忙道:“如此危急时候,便不必拘礼了,快请进来!”
若有阿巽的亲卫,便不需劳动长公主府的侍卫。
竹香应下,忙去请人。
老夫人见识多了,这帮亲卫不与朱昔等人一道待在府中待命,负责的定是一些暗事,亦是精兵。
朱昔和朱琦很快便被引了进来,二人恭敬行礼。
老夫人没有多赘言,问道:“你便是朱琦吧,此次带来了多少亲卫?”
朱昔她见过,另一位便是朱琦了。
朱琦知道,少夫人没有阻拦他们到老夫人这儿,便是没有要瞒着老夫人的意思,如实回道:“回老夫人,属下带了一半人进城,其余人派了出去打探情形。”
朱琦知晓京城和围场出事后,便将人分派了出去,以便立刻得到消息。
老夫人一听,身子便禁不住前倾,追问道:“可打探出了围场的情形?”
如今最令世人瞩目的便是围场了。
朱琦很惭愧,道:“宁王将大半兵力都用在了围场,几乎围的水泄不通,至今也没能打探出消息,也是因此,属下才得以想了法子潜进城里。”
且京城里,四大兵营也不全都被宁王收买。
楚老夫人听了,有些失望,缓了缓,倦了般道:“小五媳妇,你有什么事便吩咐他们吧。”
她相信,小五将人交给自个媳妇,自有道理。
元蓁亦是失望,可细思起来,又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陆璟郯怎可能让人轻易探到围场内的情况。
思及此,她沉下心来,道:“朱琦,继续让人留意围场的情况,随时回禀。”
“分出些人手和国公府的护卫一同守着各处。”
朱琦一一应下,等了会见元蓁没再开口可又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不由请示道:“少夫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元蓁犹豫半晌,仍是开口道:“另,试着传信将军,告知其府中和京城的情况。”
她……想说的便是此事。
这对朱琦来说,是易事,便郑重应了下来,这才告辞离去。
元蓁便又望向朱昔,道:“你随我去,亲自审问元妊。”
只凭她问,元妊势必不会乖乖就范。
老夫人瞧着元蓁有条不紊地吩咐事务,不禁感慨道:“阿巽离开,将亲卫留下给你,是对的。”
虽她不知孙儿是否预料到了此事,但此时的现状,确实无人比小五媳妇要更适合。
元蓁心里想的却是,既是他留了后路给她,那么,他受重伤是否只是掩人耳目的假消息?
若当真是假消息,他是否很快便会赶回来?
元蓁怀着心思同老夫人告辞。
老夫人很赞赏这个孙媳妇遇事的冷静,对元蓁的吩咐并不觉不妥,只关切道:“你也要注意身子,别去太久了。”
元蓁笑着应了,便和朱昔一道去往柴房。
元妊被紧紧绑在柱子上,站了许久且喊了许久都没人理会,口干舌燥,手痛脚酸,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难受得紧。
见着元蓁前来,怒火噌地便燃起,吼道:“元蓁!”
元蓁在朱昔特意搬来的椅子坐下,这才不急不忙道:“怎么,你就只会叫我的名字吗,没别的话说了?”
“你……!”元妊蓦地哑然,被气的!她也想说,可似乎说什么她都不在意,气不着她也影响不了她,到头来反而被气的是她自己!
元蓁示意朱昔可以开始,便直言问道:“城中的布防,你可知?”
如果知道布防,告知城中并无投靠陆璟郯的将军,他们的胜算便能大上许多,再者……让朱琦将消息传出去告知楚巽,也不知是否能帮上他。
元妊又怎么可能乖乖配合,闻言嗤笑一声,道:“元蓁你当我是傻子?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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