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如非必要,他不会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幸而神外主脑,不是主内脏或是外科,每天看着白花花的脑花或者又红又紫的神经,总好过去接触别人的肌肤。
而且,他每次查房动手术总是全副武装,这么几年工作下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直至遇上像是北虞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病人来。
他除了不厌其烦地拒绝她、推开她,别无他法。
“北虞小姐,我们现在是怀疑你失忆了,所以你才会错认为我是你的……丈夫,实质上我与你并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医生与病患的关系。”⒭óúzнaíшú.ó⒭g(rouzhaiwu.org)
在让北虞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迟聿拿着她最新的脑部CT片解释道,希望她能改邪归正。
北虞坐在床上听着他的诊断结果,眨了眨眼睛:“那我可以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的老公吗?”
迟聿:“……”无力抚额。
他似乎是和她说不通,无视旁边两位很显然幸灾乐祸的护士,拿着病历报告出去了,压根不想理这一团莫名其妙的乱麻。
北虞见他一脸无奈地离开,有些茫然地去问旁边的护士:“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了?”
“并没有,迟医生还是单身哦,北虞小姐如果真的喜欢迟医生的话,可以勇敢地去追求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其中一位护士“好心”给出她建议。
可是,下次来查诊却是换了一个医生,不再是迟聿。
北虞浑身都是伤,尤其是脑部,的确是伤得十分严重,看见对方过来非常抗拒,一触碰她就立即剧烈挣扎,几次叁番下来,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又是再次崩裂,鲜血渗出,氲出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赤花。
帮迟聿接手的陈礼终于是忍不住了,回头去了科室找迟聿,将北虞的病历再次交回至他手上:“你的病人我负责不了。”
听得出语气中有几分窝火。
“怎么了?”迟聿正研究基础运动神经学的研究,脑子里还飞速琢磨着刚刚的实验,猝不及防听见陈礼这般说,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
“你交接给我的那个失忆女病人不配合,不吃药不打针不做检查,还将自己几次叁番弄伤了,再这样下去很容易搞出人命。”
“……为什么?”
“明知故问,”陈礼冷笑,“每次我去查房,人家都只要老公,你招惹了人家却不想负责了?”
迟聿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你明明知道真相。”
陈礼看着他那张宛如祸水一样的脸:“那你也是招惹了对方。”
“……”不可理喻。
但到底还是重新接收了北虞的病历,打算和对方好好谈谈,只要不把他当作老公,其他什么的都好说。
晚上,迟聿特地等她睡着了才去查房,却是没想到她独自一人窝在惨白的病床上紧皱着眉,满头大汗,疑似做着什么噩梦。
这般脆弱的模样让人的心一下子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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