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中生智,决不能折在这太监手里。
“祥公公,您手下轻点,我这皮肤嫩着呢。”云曦换上娇嗲的声音,妩媚之极。
就连心肠冷如铁石的公公,听了也不禁神情一震。
见她没有反抗的意思,手下轻了些许。
“祥公公,您知道我打哪回来的吗?”
公公兴致极高,心里还在琢磨,如何虐待这个女人?
她比地下室里那位宫女,要高贵得多。
公公这种产物,越比他们高贵的人,他们越想欺压在脚下
“我管你哪回来的?反正魏金雀护不了你,那个小魔王,没什么能耐。”
云曦心中一凛,想不到金雀公主的地位,竟然汲汲可危!连太监都可欺她。
“我是从柳贵人那里过来的。”云曦仔细打量着公公的神色。
见他听到这名头,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停留在她双乳上,不肯离去。
看来,柳贵人的地位,倒不容小觑,想必手段了得。
云曦暗下决心,与她结盟,并且利用她来震慑敌人。
“那又怎么样?”公公内强中g反问一句。
云曦明白,他已是强弩之末,她笑如春花:“公公啊,你在这宫里大小是个头目,想必见多识广,对于暗流涌动,应十分敏感。”
这句话的潜台词,祥公公听明白了,他的手缩回来,藏在衣袖里,冷哼一声。
云曦见危机解除,下一步就是说服这位公公:“您怎么不明白皇上心意呢?当年他相中柳月,想必遭受不少阻力吧!”
这是云曦猜的,因为柳月的身份,绝不可能让她顺利封妃,一定经历过血腥厮杀。
果然,她赌对了,公公低下头沉思。
“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是皇上亲封的夫人,也是他亲自下旨,带入宫里,我之前什么身份?你好好琢磨这其中的关系。”云曦留下这句话,便慢慢向门外走去。
她故作高深莫测。
云曦竭力令步伐稳定,一步也不敢踏错,实际心脏却抖个不停。
她知道,若祥公公强硬地把她留在这里,并带入地下室,即便不死,也要半残,到那时,再有人来救她,也是一颗废子,没有利用价值了。
祥公公突然开口,尖利的声音,激起云曦的J皮疙瘩。
“等一等……”
云曦十分想撒鸭子就跑,但理智告诉她,必须攻克这一关。
她优雅地转身,嘴角噙着冷静的微笑,眼神里的冰雾越来越浓重:“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不要命了吗?”
“你能否成为下一个柳贵妃?”公公忽然开口,眼睛血红血红的。
“我想成为下一个皇贵妃。”
云曦半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说,她只有把欲望说得无限高涨,才能有人臣服。
画饼画得越完美,跳进圈子里的人越忠诚。
“好!”
公公又掌互击:“那我看好你,去吧!今天的事就当作没发生,在我这宫里看到的事,你都忘了,至于阿娜尔,和我关系不大,若想报仇,去找杀她的人。”
云曦漠然转身,笔挺地离开,她安全了。
走了一段路,她浑身汗毛立了起来。
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云曦惊魂未定,来不及舒气,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宫妃身影。
不知什么品阶,云曦想绕路而行,那女子却堵在必经之路。
她只好走过去,朗声问道:“不知姐姐品级,云曦女官给您行礼。”
那身影忽然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然后脚跟旋转,一张俏脸直视云曦:“别装模作样了,徐锦衣你换了个名头,就真以为自己不是亡国公主了?”
此话一出,云曦脸色大变,在宫廷里,她岂能冒犯公主的名讳,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她抬头一看,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那是一张带着满满恶意的嘲讽脸庞。
那是她的嫡亲姐姐,徐锦容。
在蜀国的硝烟弥漫后,两人终于又碰面了。
命运兜兜转转,在误会中令人啼笑皆非。
这个代替她进入深宫,享受荣华富贵,忘记国耻的女人。
这个在蜀国后宫,处处为难她,与心腹之间挑拨离间的女人。
Y魂不散的出现,这是她的亲人啊!
徐锦容有些神经质,每次笑的时候,眉毛和眼睛挤在一处,令人觉得在她母胎生产时,脑子被挤了一下,没那么灵光。
事实上,在某些诡秘的阴暗之处,她比所有人都精明。
抡起害人的本事,蜀国里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蜀国灭亡之日,父皇担心几位公主遭人侮辱,每人留下一颗穿肠毒药。
但刚烈的二公主,随父皇和母后上吊殉国,四公主当即在城楼上,跳下身死,血染当场,激起所有蜀国百姓的愤恨。
而徐锦容,因贪生怕死,冒名顶替,代替徐锦衣做了魏金麟的常在,如此不知廉耻,令徐锦衣发指。
她当年携带的毒药,被越谦忍搜刮去,并将她送入海棠店遭受凌辱。
徐锦衣一直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救出亲弟弟,重新复国。
“认错人了,我乃云曦女官,那个徐景衣,早已随着蜀国的颠覆,死在火场。”
徐锦容放声大笑,令过往的宫人侧目:“你真有趣,贪生怕死就直说,何必说得冠冕堂皇,没死就没死吧!还不离深宫远些,非要在我眼皮子前蹦哒,想要拆穿我的身份吗?想要替代我吗?”
云曦深深施礼:“我并无此意,徐常在若不宣扬,定是没人知道此事。”
“没人知道?”徐锦容轻轻念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们在看斗J,作壁上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就看看,我们姐妹两个谁更狠?”
云曦泛上一股兔死狐烹的悲哀:“我只想离开靖国,并不会妨碍你的荣辱,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各走各的路。”
“想得美!”徐锦容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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