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围攻我就不错了,还用得着我守护?安素,我只有在你身边才有安全感。所以我也需要你的守护,你不能动辄以恋爱结婚为借口,就要和我断绝往来,把我的心折腾的拔凉拔凉,稀碎稀碎的。”
周润白先后用了深入虎穴,引蛇出洞,负荆请罪,舌灿莲花等等雄才大略,又一次化解了矛盾危机,和安素冰释前嫌、携手而归了。
安素气归气、怨归怨,这样一个护花、暖心又防狼的绝世好男友,谁又能狠下心来断舍离呢?
何况自己就在他家的企业里上班,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自己每日从车间到宿舍的两点一线轨迹,下班后也不出去约会,说是和谁谈恋爱,别人也不信啊!
如果安素一直在周润白的地盘上活动,那无疑是人家的笼中鸟、池中鱼,贺敬玄连周氏工厂的大门也进不去,如何能与周润白分庭抗礼,公平竞争呢?于是乎,有句名言派上了用场: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周润白正为自己的阳谋得逞而沾沾自喜、自鸣得意时,却不知道贺敬玄已经在他的背后布下阴招陷阱,等着调虎离山,棒打鸳鸯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呢!
周润荷与贺敬玄谈分手那天,被他近乎崩溃的情绪深深震撼了,与他相识快十年了,从来没见他在人前失态过,他总是那样清高冷傲,仿佛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可那天说起安素,他竟然泫然欲泣:“我当时知道自己就要当爸爸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本来我们说好一毕业就结婚,可她竟然瞒着我私自堕了胎,我一开始只知道她移情别恋了,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你弟弟,后来在电影院遇到了,我才明白,自己的家世的确没办法和你们家比,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只要碰到更有钱的,她们就会忍心抛夫弃子。
可我心里还是忘不了安素,小荷,请你原谅我,我没有勇气面对我们四个人未来的关系,也不想看到她和你弟弟成双成对的出现在我面前。”
贺敬玄后来又再三叮嘱周润荷,不要对周润白和安素提起这些事。
否则自己会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希望他们是真心相爱,自己不想打扰破坏,只会默默祝福安素能永远幸福快乐。
周润荷完全理解贺敬玄的苦衷,原来他爱上一个人是那样的痴情专一、刻骨铭心,周润荷被感动的五内沸然炙起,可安素竟然不懂珍惜,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啊!
弟弟那样单纯直爽的性格,肯定不能识破这种女人的心机。
如果自己强行干涉,说不定会影响姐弟俩的感情,不如等润白出国以后,再从长计议,届时制造点误会,他们远隔重洋也不容易化解。
周润白在姐姐的极力劝说下,同意年后即奔赴欧洲深造学习,起码要两年才能学有所成。
两年而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可能一日三秋,对无牵无挂的人来说,也许一晃而过。
安素的心思还介于两者之间,模棱两可,可周润白却有一百个不放心,一万个舍不得。
他想在临走前多腾出点时间缠着安素,巩固一下两人的感情,可姐姐总是指派一大堆任务让他无暇分身。
贺敬玄左等右等,不见周润荷有所动作,便按捺不住了,假意约她出来增进一下友情,旁敲侧击的想打探虚实,周润荷倒是毫不避讳,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贺敬玄听了正中下怀。
但他还是担心周润荷心无城府,斗不过她那个诡计多端的弟弟,更怕安素被周润白的美色?诱惑,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在一旁出谋划策道:“这是你的家务事,我本不该参与,但你可能没有我了解安素。如果你把弟弟支走了,她担心鸡飞蛋打,说不定会选择一条捷径,比如奉子成婚之类的,有了那样一张王牌在手,你父母也要妥协的。”
周润荷掩口惊呼:“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关键?幸亏你提醒了,她要来这么一手,我还真无计可施了,看来我以后还要和你多请教才行。”
“主要是你的心地纯良,揣测不到那些人心险恶,我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想让你们重蹈我的覆辙。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能一次次的被牺牲和利用。”
贺敬玄那深明大义的说辞让周润荷心悦诚服,一点都不怀疑他别有用心。
眼看春节将近,安素就要请年假回老家了,周润白的行程也迫在眉睫,他俩却一直没机会诉浓情蜜意,谈离别归期,约今生来世的。
这一天,周润白推脱身体不适,把姐姐分派的工作直接撂挑子了,拉上安素去逛街、吃饭、看电影,晚上一起回了他的单身公寓,周润白用那情深深、雾蒙蒙的眼眸凝望着安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安素讥笑:“陈世美进京赶考前也是这样对王宝钏说的。”
周润白纠正道:“是秦香莲。”
安素义愤填膺的说道:“噢,是的,秦香莲苦守寒窑十八年,就因为信了薛平贵的鬼话。”
周润白叹道:“古代都是女人怕男人变心,当今社会这女人更容易出轨。尤其是你这样立场不坚定的善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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