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管家也围过来:“是啊医生,我们小姐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又重新给躺着的苏窈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摘下眼镜沉声道:“刚刚我和几个专家为这位病人开了坐诊会,就目前的检查情况来看,她很有可能是……”
说到这里,医生顿了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请家属做好心里准备。”
箫胤心头已有不妙预感,语气却很冷静:“到底什么病,医生您直言吧。”
“我和几位专家,都一致人物,这位病者很有可能是……闹死亡。”
箫胤听到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医生继续道:“不过一般脑死亡,需要符合四个症状才可判定,对外部刺激和身体内部需要毫无知觉;自发呼吸停止。脑干诱导反射消失,脑电波等电位。目前病人已经送来五个小时,我们对她做了三次检查,检查结果皆是这样,如果在24小时或72小时内反复测试,多次检查,结果仍无变化,基本就可宣告死亡了。”
“所以,还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目前病人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脑死亡,但她昏迷还未足24小时,我们也不能贸然断定。我们会每四个小时再为她做一次检查。”
病房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异常凝重,压抑。
苏燮趔趄地撑着椅子站起来,看向医生:“医生,您再检查检查她的心脏,也许不一定是脑死亡,也许是心脏出了问题,她妈妈就曾是心脏病去世的,心脏病有可能遗传,如果她只是犯了心脏病,那无论什么花多少钱,我们为她移植一颗心脏,总能救活她的。”
医生叹了声气道:“我们已经替她做了全身检查,她的心脏虽然确实比常人弱一些,但不会危及生命。而且……她的昏迷不是因为心脏引起的,即便她此刻昏迷,她的心脏也依然在正常跳动。”
箫胤深吸一口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医生,脑死亡,要怎么医治?”
医生道:“脑死亡只能保守治疗,目前没有任何可靠的药物和手术能治疗脑死亡。”
此话一出,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韦管家和两个女佣甚至已经开始哭起来。
医生说罢转身,却瞧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带着一个年轻助理站在门口,医生惊讶地转头,看到外面走廊的电视上,还正播放着这位老者出席某个政会的新闻。
老者拄着拐杖,脚步矍铄走进病房。
他站在病床前,怜爱地抚了抚苏窈的面庞,只开口说了一句话:“窈窈是我的外孙女,她不会有事的。”
徐厚载看向苏燮:“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和箫胤说。”
苏燮站起身,死死盯着箫胤:“岳父大人,窈窈就是因为他才要考的晋大,如果她不进晋大,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窈窈出事和他的责任脱不开关系!都这样了您还执意要窈窈和他订婚吗?”
徐厚载墩了墩拐杖,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笼罩:“我让你离开,马上给我出去。”
“岳父,窈窈也是我女儿。”苏燮拔高了声音。
徐厚载睿智的双眼眯了眯:“你能做什么?砸钱买关系?还是牵连刚刚那两个无辜学生?当年淑媛走之时你又在哪儿?别以为这些年我没有跟你清算这笔账,就是我不计较了,我只是看在窈窈的份上,希望她还有个父亲,才没有提当年的事。”
“可事实证明,你既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马上给我滚出去。”徐厚载喝道。
苏燮被徐厚载喝得哑口无言,他垂眸,最后盯箫胤一眼,转身走了。
韦管家略做迟疑,还是留在原地没有走,那两名女佣和都是一直伺候苏窈的,也留了下来。
保镖站在门外,不知病房里面具体发生了何事,也敬职敬责守在外面。
箫胤坐在苏窈旁边,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听着苏燮和徐厚载的那些话,只觉心中讽刺又可笑。
苏燮走后,韦管家带着其余人到外面等候,只剩下徐厚载和箫胤两人。
徐厚载拄着拐杖,缓缓走到箫胤身后,沉着面容看昏迷不醒的苏窈。
箫胤捉起苏窈的手放在唇边,颤着喉头道:“徐公,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无论您怎么责怪我我都没有怨言,无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活她。”
然而徐厚载并没有做悲恸状,他只是拍了拍箫胤肩膀:“你起来,让我看看的印堂。”
箫胤不解,但还是照做起身。
徐厚载看着他眉庭上方中间那道醒目的真龙金印,这道印记在他四岁时还只是偶然乍现,之前在苏家见到他,也只是若隐若现,然而现在,这道印记已经彻底成形,并有腾龙逐日之势。
徐厚载肃声道:“你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不准有任何遗漏和隐瞒。”
箫胤心猛跳几下,刚才他就曾有所怀疑,为何他穿进晋王朝游戏的时候和苏窈昏迷的时间一模一样,难道徐厚载知道些什么?
当下,他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他在工作室做游戏测试,和进入游戏后遇到的奇遇全都和徐厚载一一道来。
包括他在游戏世界里遇到苏窈,还有和徐厚载名字长相一模一样的苏窈外祖父徐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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