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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角眉梢带了几分笑意,一时间让人看呆了,还真忘记跟她抢着付钱这件事。
    女人站起身,简单随性的白t硬生生穿出几分性感的味道。她结完账准备走,身旁有个女孩看到她,有些激动地捂住嘴,“时莺!我是你粉丝。”
    她知道时莺在这附近拍戏,但是没想到会碰见。而且,时莺比电视上的还好好看,整个人白到发光。
    时莺侧过脸,看了女孩一眼,对方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穿着粉色的jk制服,整个人可可爱爱,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她都有些羡慕了。
    “能……能签名吗?我超喜欢你。”
    时莺没带笔和纸,没办法给她签名,所以最后只是跟她合了照。
    离开前,那个女孩向往地看着她,“姐姐,我以后也要做你这样的人。”
    就像星星一样,会发光。
    时莺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面前的女孩不知道,她也是时莺想要成为的人。无忧无虑,日后的人生不会吃太大的苦头,也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走吧走吧,我们去唱歌。”
    身后的声音将时莺拉了回来。
    跟小粉丝告别,时莺和他们一起去了ktv,她不喜热闹,于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十几首歌唱完,有人提议玩游戏。
    最简单的折手指,游戏规则也很简单,伸出一只手,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事,做过的人折一根手指,谁先折完就要喝酒。
    “我先来我先来,谈过恋爱的折一根手指。”
    立马几个人抱怨了起来,不情不愿地折下一根手指。时莺手停在半空,有些犹豫,因为她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贺臣泽从来没有说过,他在和她谈恋爱。
    这时候有人看向时莺,“你这算不算耍赖?你不折吗?”
    “就是就是,你耍赖。”
    谁不知道时莺和贺臣泽的关系。
    时莺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听到他们催促,于是折了一根手指。
    紧接着是第二个问题,“身上有纹身的折一根手指。”
    其他人听了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问题,一点也不劲爆,都要像你这么玩游戏,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轮过后到第三个问题,这次不再是不痛不痒,直接抛出一个成年人的问题,“第一次已经没了的折手指。”
    祁燃红着耳根,没折。
    “你太过分了。”一个女演员看了一眼祁燃,打趣,“在场还有小孩子,被你带坏了怎么办?”
    其他人笑了起来。
    时莺折下一根手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清冷的,似乎这些无聊的问题并不能让她心里产生任何的波澜。
    但是最后喝酒,时莺多喝了两杯。
    ktv为了赚客人的钱,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是喝多了想去卫生间。没多久,时莺进了卫生间,解决完之后整个人靠在镜子前。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脱了一块,拿出粉饼按了按,随即出了神。
    那个问题让时莺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好像从一开始贺臣泽就是掌控的一方,他知道她喜欢他,从头到尾他都那么清楚,他太明白怎么跟时莺这样单纯的姑娘玩了。
    当时时莺知道有人给贺臣泽送了一个情人,着急地敲着他的门。
    进去之后时莺像是抓小三的正室,竟不顾贺臣泽这个主人,擅自进去查看他的洗手间、客厅和卧室,甚至仔细看他床上有没有女人的头发。
    没看见之后她才松了口气,见贺臣泽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咽了口唾沫,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你房间的。”
    贺臣泽自然知道她进来做什么,他非但没有责怪,反而笑着问,“要不要看看衣柜里有没有藏人?”
    这话说得时莺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不起。”
    贺臣泽身上穿着浴袍,胸口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说,“那个女人刚进来就被我赶出去了,希望他下次给我送个合口味的。”
    时莺一听这话急了,下次?这种事怎么能有下次呢。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只是太喜欢贺臣泽了,所以失去了理智,“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我……”
    最后四个字几乎细不可闻,“我也可以。”
    贺臣泽当然知道她喜欢自己,他从头到尾都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于是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这样的女孩像是成熟的水蜜桃,从头到尾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可以……可以……”
    他轻声引诱着,“爬了一次就觉得我的床好爬吗?”
    也是,圈内多少女明星都觊觎他,可是贺臣泽连多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多余。他那样高高在上,让人觉得这种人高傲进了骨子里,根本不会被人沾染。
    他不像圈子里其他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用睡女人去证明自己所谓的男性尊严。他像永居高堂的神,不会向所有人降下恩泽。
    可时莺真的太喜欢她了,她有些沮丧,轻声道,“那我……那我再努力一点?”
    后来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变了,时莺只觉得又疼又爽,她咬着唇瓣承受着贺臣泽的掠夺,听到他问,“知道坐我大腿有多舒服了吗?”
    贺臣泽将她逼到镜子前的时候,她顶着潮/红的脸瞥见他放荡不羁却又矜贵冷傲的模样,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硬生生被他很好地糅合在一起。
    ……
    时莺回过神,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后没忍住给贺臣泽打了电话。她想如果贺臣泽给她一个解释,她还能支撑下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贺臣泽明明跟她很久没联系,但丝毫没有关心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的意思,“怎么了?”
    “贺臣泽……”她抿了抿唇,艰难地问,“那次在桐市,你……为什么要骗我说自己不在?”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时莺以为贺臣泽挂了,她刚准备把手机拿下来看看的时候,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讥讽,“然后呢?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一个解释吧?”
    第11章 摇曳(4)   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
    他的语气很轻松,完全没有在乎她感受的意思。
    解释应该是男朋友该对女朋友做的事,他像是养了一只宠物,做了什么没有向她解释说明的义务。如果解释,反倒显得他在意时莺。
    贺臣泽是一个在感情里十分强势的人,他不会做出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的任何举动。
    时莺明明没喝几杯酒,却莫名地想吐。
    她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于是挂了电话。出去之后有人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时莺姐,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时莺勉强撑起几分笑意,跟那人开着玩笑,“喝水也会醉吗?”
    音乐从身后响起,包厢里重新变得吵闹。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歌,是你的上好佳的《白鸽》——
    “教堂的白鸽不会亲吻乌鸦,
    就像我配不上星空下的他。
    时间怎么就走到了晚霞,
    我们笑着说没有办法。”[1]
    浑浊的空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时莺坐在角落里看向摇晃着身体唱歌的男男女女,脸上光彩流动。
    夜色浓重,最后在时间无声地催促下,一行人回了酒店。
    像这样有休息时间非常难得,因为之后大家又恢复了赶进度的日子,吃饭都在剧组,闲下来的时候勉强在各自的椅子上睡觉。很快,电影的拍摄任务结束了。
    杀青那天晚上时莺和大家合了照,之后和工作人员演员一起吃饭。饭局上大家都喜欢灌酒,时莺酒量好,把几个大男人全都喝倒了。
    祁燃给她倒了杯水,有些担心地看她,“时莺姐,你胃还好吗?”
    她有些微醺,脸颊泛红,抬眼看人的时候里面像是蒙了一层雾,看起来十分多情。祁燃被她看得一颤,一时间脑袋空白。
    “我会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学走路呢。”
    祁燃不服,“我们俩也没有差那么多岁吧,你就比我大三岁。”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祁燃突然低下头,似乎有什么事想说。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时莺姐,你为什么拒绝之后跟我一起宣传,是不喜欢我吗?还是……怕贺导误会?”
    当时合作的时候,时莺这边的工作室就明确告诉祁燃,之后所有和祁燃一起的宣传活动都不会参加,且拒绝捆绑炒作。
    “你怕我不喜欢你?”时莺懒得回答问题,反过来问他。
    “嗯,因为你一直是我的偶像。”祁燃的眼神很真挚,“你所有的作品我都看过,演技真的很好……”
    而且是他心中的女明星颜值天花板,那些或是少女或者古装美人的角色,每一个都那么惊艳生动。祁燃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她会愿意和贺臣泽那样的人在一起。
    她那么好,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时莺怔了怔,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脱离贺臣泽的角度看。在面前人的眼里,她就是她自己。这样的对待,竟让她觉得有些珍贵。
    祁燃小声道,“我们以后是不是不会见面了?”
    他的模样看起来很失落,虽然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但还是没忍住。
    她犹豫片刻,说,“会有合作的机会。”
    语气很轻,似乎还带着点笃定。
    回曼都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飞机还因此晚了点。
    贺臣泽来接她,他穿得很随性,可是身上就像是打了光一样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样的人,恐怕只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入境都让人想象到主人的矜贵。时莺戴着墨镜,跟许婷从人潮中往前走。
    媒体记者跟着她,什么问题都敢问,“时莺,贺臣泽是来接你的吗?”
    “机场人这么多,估计是接哪个大美女吧。”
    她语气慵懒,然后在记者的镜头里跟贺臣泽一起出来,最后还上了贺臣泽的车。
    记者:“……”
    贺臣泽早两年在曼都给她购置了一套房子,不过与其说是房子,用笼子形容更为贴切。时莺只能住在他那里,像是被圈养起来不见天日的笼中之雀。
    回到熟悉的地方,时莺看了眼四周。贺臣泽估计定期让人来打扫,所以干净整洁、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准备上楼,贺臣泽在她身后沉声道,“回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记仇上了?”
    “我有那个资格吗?”
    贺臣泽听到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这副模样很有趣,“呛人的样子倒是和床上咬人一样可爱。”
    “……”
    时莺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被他的流氓话语整得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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