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当然知道,和欧梅伦私下勾结的人,就是凤子儒。
凤子儒到底是心理素质强大,此时继续闲适笑道:“怎么,现在你是想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赖吗?沁溪啊,做人必须得守规矩,谁做错事,谁就得负全责,明白吗?”
几位股东被凤子儒这么一激,此时也纷纷叫嚷道:“是啊沁溪,当初,你在新品研发上投入这么多的资金,可是向我们保证过,出了什么事,你全权负责的。”
凤子儒见几个股东都偏向了自己,心头暗喜,但面上却演出了无奈的模样,叹口气道:“我看这一次啊,咱们是真的走上困路了。这么多的研发资金,全都打了水漂。早知如此,当初还真的不如卖给欧梅伦算了。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你这么年轻,心浮气躁也是难免。不过这事呢,也让大家看见了,你还是太年轻,确实还需要磨练下,这代理董事长的职位,最好先让出来。毕竟,老话说得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啊。”
阮沁溪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凤子儒的最终目的。
他勾结欧梅伦,偷走了配方,顺便再把配方被盗的事,给自己安上个管理不善的名头,最终一举把她拉下代理董事长的职位。
不得不说,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旁边几位股东听了凤子儒的话,心思不免都有些活动。
确实阮沁溪是太过年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很难保证她以后还能继续胜任代理董事这一职务。
陈伯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余股东的犹豫,此时,他只得召唤出了温笠归这个大招,想要帮助阮沁溪扭转乾坤。
“哎呀,大家先别这么慌嘛,咱们木南乡风风雨雨的这么多年,什么大事没见过?再说了,咱们背后还有近杉资本和温氏企业做靠山呢。沁溪啊,我看你和温先生都已经订婚半年了,要不你们抓紧时间,就这两天把婚结了吧,然后把消息公布出去,这样关系更稳固,对我们也更有利。”
陈伯确定,众位股东看在温笠归的份上,也大都会支持阮沁溪。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阮沁溪却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并且还说出了让众人震惊的消息:“我和温先生,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陈伯顿时呆住,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其余的股东们也都是睁大着眼,面面相觑。
而凤子儒则是惊喜若狂,阮沁溪的这个做法,简直就是自爆行径。
本来她身居高位,必须要对配方被偷的事负责,如今还失去了温笠归这个靠山,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支持她呢?
果不其然,在阮沁溪说完这话之后,立马形势大变。几位大股东在短暂商议之后,以超过一半的票数,决定取消阮沁溪的代理董事资格,让凤子儒担任新任的代理董事。
凤子儒高兴得简直想要开香槟,他起身来到了阮沁溪的面前,用胜利者的姿势,笑着道:“沁溪啊,你也看见了,这是叔叔伯伯们的意思,你该起来让位了。”
凤子儒眼里那小人得志的光芒,让陈伯赶紧用手掐着自己的人中,不然怕被气晕。
而阮沁溪则是异常淡定,只微笑着,抬头看着凤子儒:“爸,我觉得你该坐的不是这个位置,你该坐的是牢。”
凤子儒早就习惯了阮沁溪的那张嘴,向来都毒得像是涂抹了鹤顶红。他也不在意,只冷笑道:“沁溪啊,我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说这种赌气的话,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吧。”
阮沁溪眨巴了下水润的眼眸,浅笑道:“我可没赌气哦,我说的是事实。”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一群警察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凤子儒面前,朗声道:“凤子儒,经过调查,你涉嫌侵犯他人商业秘密,请回警局,配合我们调查。”
会议室里的人再次惊呆了,敢情这阮沁溪的嘴,是开过光吗?这刚说让凤子儒坐牢,立马就实现了?
凤子儒只觉得面皮发麻,但面对着警察,他强装镇定,陪笑解释道:“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阮沁溪终于站起了身来,看向凤子儒,用冷静的声音道:“研发中心的董志生,就是你安插的卧底是吗?虽然你们平时的接触和联系都非常谨慎,但仍旧有不少的痕迹。我已经派人整理了所有的证据,提供给了警方。你可以在警局里面,慢慢跟警察进行解释。另外,董志生所盗取的配方,并不是我们的终极配方。所以,你也不要寄希望于欧梅伦了,他们不可能捞你出来,毕竟他们现在,自身难保。爸,谁做错事,谁就得负全责,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阮沁溪每多说一个字,凤子儒的脸,便多一层惨白。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阮沁溪从一开始就知道董志生是他安排在研发中心的卧底。她从一开始,就在反监视他们。她从一开始,就布置好了这一个大局。
凤子儒嘴唇颤抖:“好啊,好啊……你早就设好了圈套,就等着我往里面跳?!你居然瓮中捉鳖?你……简直是太阴险了!”
阮沁溪微蹙眉头:“爸,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我只是关门打狗而已啊。”
好吧,居然骂他是狗。
凤子儒开始掐自己的人中,免得被阮沁溪那鹤顶红嘴给气到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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