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了个丁
文案
【风流渣攻vs又美又飒黑心受,1v1强强互坑,he】
洛时为了躲避豪门夺权之争,隐姓埋名在霸总陆涉身边当了四年24小时oncall的“贴身”助理,于公于私,言听计从。
陆涉风流花心,绯闻无数,洛时却任劳任怨,毫不计较。所有人都认定他爱陆涉爱得死心塌地,
直到一天,这位看似情深难以抑制的小助理毫无预兆地留下一封辞职信,潇洒的走了。陆总气愤之余,重金悬赏,本以为插翅难逃的小助理直到两年后还是查无此人,这下,陆涉彻底傻了。
后来,洛氏集团二少爷携千亿资产款款而至,风流肆意半生的陆涉,猛然发现,他居然只是一个过期房东……人人都说洛时对华茂陆总情根深种,在陆涉挑眉得意的时候,他温笑不言。
洛时心里清楚,陆涉不过是他养来看家护院的一条狗,不但有庞大的集团交给他锻炼商业才能,闲来无事还可以陪他打发漫漫长夜,好用的很。所谓的温柔和迁就,不过是他对临时豢养的宠物一点浅薄的兴之所致。
第一章 在劫难逃
“呼——呼——”
刺骨的雨水夹裹着腥气的海味扑面而来,何时喉管里进出的空气断断续续,他大口的喘息着,勉强吞咽着口腔里的唾沫,感觉吸入肺部的每一口氧气都好像沾满倒刺,肆无忌惮的划拉着他的喉咙。
“呼——呼——”
何时顾不得去留意脚下,甲板的地面被雨水淋得湿漉打滑,就算谨慎小心,也难免会不慎打滑摔倒,可他却在拼命奔跑着,每跨出一步踩起的大片水花,将两条裤腿打的湿透,显得十分狼狈的在船上奋力逃窜着。
身后是数个奉命追赶他的男人,在距离他几个身位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就像野外身经百战的猎人,在狩猎的过程中看着走投无路的猎物无望的挣扎,那始终没有逼近也不曾拉远的几步距离。
猎人们给予猎物最后的施舍,悲悯且不屑,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残忍。
何时就是那只被盯上的可怜猎物。
一路的追击战耗尽了体力,暗沉的天色加上瓢泼的大雨,视线迷糊又疲惫不堪的少年终于慌不择路的被逼到了船头的甲板桅杆处,眼前是无尽无底的大海,身后是来者不善的歹意。
“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是挺能耐的嘛,有本事,你继续跑啊!”
“自打上了船,东躲西藏这么久,现下终于没招了吗?”
“年轻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别怪我们,都是混口饭吃。”
铺天盖面的大雨模糊了视线,就算想睁大眼睛看清那几个男人的面容也很困难。
何时眼睁睁看着他们面带恶意,嬉笑着向他步步逼近,咬紧牙关,将嗓子里不断的咳嗽勉力压下:
“你们,咳,咳,拿了,多少钱……”
领头的男人脚步停了一下,随即了然大笑:“哈哈,想知道自己值几个钱?告诉你也没事,40万。”
“m币?”
“c币。”
何时:……还挺便宜的
大海上的天气瞬息万变,暴雨下的海面时不时会打来一个巨浪,即便是船身巨大的游轮也免不了有些晃动,尤其是船头颠簸十分剧烈,何时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不得不背靠着身后的围栏,紧紧抓着栏杆才能不让自己因为巨浪造成的摇晃而摔倒。
暗沉的天空中雷声轰鸣,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在海面上,电光落在何时的眼里,宛如是他的催命符,深知落入那些人手里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他在那一刻不得不感慨,走投无路,生机尽失。
没有人可以救他,早就孤立无援了。
何时扭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大海就如一座吃人的坟茔,怒吼着,张牙舞爪着,翘首以盼着……
搏一下吧,左右都不过是个死,起码自己选个死法。
何时咬咬牙,在领头的男人伸手将他擒下的前一秒,闪身一避,留下一个决绝的眼神,随即转过身,双手一撑,两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就越过栏杆,跳了下去——
“噗咚”
落水声转瞬被大浪打来的海水声击散在雷声交加的雨夜里,船头的几个男人都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去,所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大哥,他跳下去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跳海,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行了,葬身大海,死无全尸,怪可怜的。走吧,回去通知主家,收尾款。”
“就这么走了?”
“不然,你下去捞?”
“哎,我怎么能......大哥说得对,这小子没活路的。走吧,这该死的天气,大风大浪的,大哥,你说主家干嘛要选在船上动手啊,我晕船,都快被晃吐了。”
“没用的东西,有福都不会享。”
“啊?”
“你知道这是谁家的游轮吗!华茂集团的珍珠号,第一次下水就被咱们赶上了,多好的运气啊!要不是接了这次的单子,你小子这辈子都没机会长这个见识!趁现在甲板上还没人赶紧走,这次上船的都是大人物,被人注意到了咱们会很麻烦,雨快停了,撤!”
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不到十分钟,雨停了,风止浪歇,阳光普照。
甲板上走来了一个高大身形的男人,他步履沉稳地走上船头,四下环顾,有些疑惑:人呢?来晚了吗?
第二章 命悬一线
——十分钟前——
vip套房里,奢华的大理石、木料还有富贵华丽的锦缎布料,每一处都渗透着优雅的气息,和设计者独特的品味。
陆涉站在窗前,看着十多分钟前还是晴空万里、波光粼粼的静谧大海,此刻已经电闪雷鸣,波涛汹涌了。
照船程来看,珍珠号已经驶入了隶属于公海的乌列海域,这片海域有个别称,船民们会亲切的称呼它为“海洋中的初恋少女”,就是因为这片海域宛如情陷初恋的少女一般,阴晴不定。
套房里的床铺凌乱不堪,被召来的服务生正面红耳赤的更换着被褥床单,一声不吭的埋头做着清洁打扫工作,屋里还有似有若无的腥膻味没有散去,成年人对这间套房方才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陆涉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感慨接下来的船程漫长得令人无趣。
方才温香软玉的小情儿此刻已经被他赶走了,也不为别的,就是突然觉得对方不能点燃他的兴致了,就像被嚼烂了的肉渣一样,索然无味。
海上正下着暴雨,室外一片昏暗,甲板上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么。
陆涉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甲板,正巧一道惊雷劈下,雷电带来的强光将甲板照亮了一瞬,一切就像特意安排好的一样,他看到了站在桅杆下的狼狈少年。
不过匆匆一眼,闪电过后视线又重归黑暗,但陆涉还是在那短暂的半秒钟里,捕捉到了一个绝妙的眼神,如燎原大火般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
只是一眼,那般浓烈的情绪一下子直击进了陆涉的眼里,下一秒就燃起他全身沸腾的血液,声势浩大的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一处,升起了男人的欲望。
陆涉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坚硬和炙热,嘴角挂着跃跃欲试的玩味,他发现了一只来自冰原的狐狸,他有一双绝美的眼睛。
“初恋中的少女”果然名不虚传,等陆涉换好衣服准备走出船舱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放晴后的海面又是湛蓝一片,极目远眺的浩瀚无际,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如果不是甲板地面上还有大片未干的水渍,那场暴雨似乎就不曾降临过。
陆涉走上甲板,来到船头的桅杆处,左右却不见任何人影,只有地板上纷杂的脚印可以作为陆涉不是被雷电闪花眼而产生幻觉的证据。
小狐狸被抓走了?
陆涉有些疑惑,虽然只瞥到一眼,但还是能够发现那名少年正被人为难。
这里是公海海域,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大惊小怪的,虽然陆涉作为珍珠号的拥有者,但只要不是明显触碰高压线的,他并不会多管闲事。
陆涉绕着船头走了一圈,确定甲板上没人了,估摸着是被人带走了,就是不知道小狐狸惹了什么事,犯在哪些人手上了。
陆涉脑子里滤过这次登船的权贵名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为自己一眼看中的猎物动用些手段,拉人一把的时候,突然听到船壁上有些响动。
绕过桅杆,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是幻听,陆涉双手攀住栏杆,脚踩上船头的围栏,向外探出头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方才的少年正拉着挂在船壁上的装饰用的救生艇,被一根粗麻绳挂在半空,悬在距离海面近20米的地方左右摇晃着。
他的身下,就是汪洋大海,如果失手坠海,根本来不及等救生船下水,他就会被划水前进的船艏直接撞成碎片。
疲惫不堪的少年身着被撕扯得破烂的侍应生服,瘦弱的身影悬空挂着。
明明已经力竭了却还是死死的抓着救生艇的边缘,十根手指都使了全力,每个指节都因为对抗重力特别的突出,手背青筋爆起,俊俏的小脸被雨水和汗水冲刷的有些脏乱,可一双桃花眼又冷又倔,就那么远远的看一眼,就让陆涉血气直涌上头。
“要帮忙吗?”陆涉居高临下的问道。
何时还在努力让自己和救生圈贴的更紧一点,同时设法想攀爬上连接着船头栏杆的粗绳,听到询问声,他猛的抬头,紧张万分的神情在看清陆涉的长相后,稍微放松了一点。
“要,帮,帮我。”
听得出说话的人此时的虚弱极了,声音沙哑到几不可闻。
陆涉挑了下眉,先伸出一只脚卡在栏杆的中间,将自己全身的重心放低,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才伸手抓住系在船头的粗绳,暗暗使劲,竟然直接将人从船壁上拉回了船头。
等何时半个身体都爬上了栏杆,陆涉突然松开绳子,双手抄到对方的腋下,想抱小孩子一样将眼前的少年高举着抱过栏杆。
何时在双脚重新接触到甲板的那一刻就脱力了,直接整个人扑倒在陆涉的怀里。
陆涉搂着软在自己胸口的大男孩,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和自己对视,仔细将人的五官看过后,很满意:“你看着年纪不大,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被逼到跳海?”
何时大难不死,虽然此刻明知道眼前的男人那充满掠夺和贪婪的目光有多危险,但也没力气再跑了,他真的太累了。
“家里欠了钱,还不起。”
简单的一句话,陆涉听懂了,常见的逼良为娼,宁死不从的戏码。
他是华茂集团的太子爷,从识字的时候就混迹在各大名利场,见过的人多了,是真的生活所迫还是编点凄惨童年博取同情,骗不过他的。
如果眼前发生的一切是这个人为了找靠山设的局,那只能说对方的演技太好了,也太拼了,哪怕为了跳海的那份勇气,陆涉也不介意入局走一趟。
“欠了多少?”
“连本带利,40万。”
“40万?”
陆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对方的五官,戏谑道:“确实太便宜了,怪不得要跳海了。就你这小模样,价格最起码要翻一倍,80万也不亏啊。”
陆涉将人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原本就起了点心思,这会儿更是兴趣盎然,“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成年了吗?”
沉默了十几秒钟,陆涉才听到回答——
“何时,20岁。”
陆涉低声笑了起来,他五官很出众,尤其长了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比海面上闪烁着的璀璨光点还要耀人眼球,带着凛冽的侵略性,霸道蛮横的闯进了少年人眼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