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是自己好色才死的,怎么就怪在人家姑娘头上了。”
“也不知道那姑娘是哪家的?”
“嘘,我听说那姑娘家也很厉害,好像是个有爵位的人家!”
“啊?既然是世家的话,怎么能忍着这样的骂名?”
“你们忘了么,她跟人跑了啊,名声也不怎么样。”
“哦,对对,这两人还真是配。”
“这些个侯府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实则里面都烂透了。”
“就是烂透了!”
众人苦世家久已,一起小声骂起来世家。
盛露嫣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突然想到了寻厉之前也问起过这件事情,也不知他调查清楚没有。
晚上,寻厉回来后盛露嫣问了问。
“你可查到陈三爷当年与哪个府定过亲?”
寻厉摇了摇头。
盛露嫣挑了挑眉。这么久了,竟然连护京司都查不出来,可见这件事情里面有点什么问题。
“我调查过当年的人,议亲一事的确存在,当年整个侯府都在为这件事情准备了月余,可事情却突然作罢了。”
盛露嫣真的是越发好奇了。
寻厉看了一眼时辰,道:“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盛露嫣应了一声。
简翼侯府和荣昌伯爵府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双方早就撕破了脸,杨白芷也被接回了府中。至于病弱的孩子,简翼侯没让她带走。
寻厉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查承恩侯府当年的事情。他发现,老承恩侯在世时,府上竟然有来自云苍国的教习嬷嬷,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渐渐发现老承恩侯在多年前与云苍国来往甚密。在那两三年内,老承恩侯府频繁去过临海府。
瞧着事情发生的那两三年,寻厉神情顿时变得异常严肃。
谢三姑娘便是在那两三年间去的临海府,去过之后在临海府待了一年多,再后来她回到了京城。
看着这个时间点,寻厉脑海中突然闪现了那日盛露嫣跟他提起来的一件事情。
陈三爷正是在谢三姑娘回到京城之后的那几个月里传出来定亲的消息的。
后来谢三姑娘死了……陈三爷在一个月后也死了……
“来人!”
邹子川进来了。
“大人。”
寻厉沉着一张脸,道:“去把庆德十七年往后老简翼侯的事情调出来。”
邹子川微微一怔,他们最近不是在查承恩侯府么,怎么又牵扯道简翼侯府了。难道简翼侯也……
“尤其是他有没有跟云苍国有联系,有没有去过临海府。”
邹子川立马收敛了心思,道:“是。”
邹子川走后,寻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思索着。
一个世家若是给子女定亲,定然会大张旗鼓告知天下,可简翼侯府竟然藏着掖着。
事情反常即有妖。
越是藏着,越说明里面有猫腻。而若是他猜测成真,承恩侯府和简翼侯府定亲,那就更有问题了。两个顶级世家定亲竟然这么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承恩侯府比简翼侯府势力大,竟会允许简翼侯府往自家姑娘身上泼脏水,这里面定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过几日,邹子川把关于老简翼侯的事情调了出来,放在了寻厉的案几上。
“在庆德十七年年底,云苍国二皇子来了大历后,承恩侯府和简翼侯府之间的联系便渐渐多了起来。直到庆德二十年,两个府却突然少了联系。”
“几月?”
“五月份两位老侯爷见过一面,后面两个府虽然有联系,但却不像从前那么频繁了。”
五月份……
庆德二十年二月,谢三姑娘去世,同年三月,陈三爷死了。
是五月份,而不是二月或者三月。这说明谢三姑娘和陈三爷的死并没有影响两个府的关系。
那一年五月份,发生了什么事呢?寻厉闭上眼睛努力想着那一月大历发生的事情,忽而他睁开了眼睛。
不,那一月大历没发生什么事,但云苍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云苍国五皇子发动了兵变,射杀了二皇子。
整件事情渐渐成型了。
庆德十七年,云苍国二皇子来京,自此老承恩侯和老简翼侯与云苍国二皇子勾结在一处。庆德二十年五月,云苍国二皇子死了,老承恩侯和老简翼侯之间的联系中止。
事情过去多年,查起来颇为费力。
不过,寻厉心中却渐渐明朗起来,或许,以谢三姑娘为突破口,一切的问题都会慢慢解开。去临海府调查的人这几日也该回来了。
“老侯爷可去过临海府?”
“不曾。”邹子川摇了摇头,“但他与老承恩侯一样,府上也有来自云苍国的人,这个女人还是老侯爷的姬妾。老侯夫人以为她是瘦马,后来老侯爷去世后,她殉葬了。”
殉葬了?
云苍国的女子并非这般烈的性子,如何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而既然二者有利益关系,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可是被葬在简翼侯的墓穴中?”
邹子川道:“并未。老夫人觉得她身份不干净,不配与老侯爷葬在一个墓穴中,便让人把她随便葬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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