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文矩黄天朗和顾梦詹的动作都不慢。
很快摸清楚了有关花槐坊的布局。
顾梦詹和文矩在花槐坊里面同在场的官员和漕运人手寒暄,而黄天朗则是在花槐坊外布置人手。
戌时过半,顾梦詹同文矩对视一眼。
门外隐隐传来声音,只是房间内依旧歌舞升平。
尤其是文矩,完全表现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让房间内的氛围更加火热。
顾梦詹和文矩在这顿饭之前已经吃了解药,连喝酒也是一大半都到在了地上。
酒局过半,已经有许多人被酒意冲昏了头脑。
尤其是文矩完全一副醉酒的样子,只觉得场子不够热闹,将这个屋子挤得满满当当。
唱歌的,跳舞的,弹曲的,还有时不时各位老板的交谈声,交织成了一副混乱又无序的场面。
这种场面不适的人自然是有的,想要偷偷离开。
但明明看起来已经醉的不轻的文矩总能快速识别出来,并且强硬拦下,不允许对方离开。
文矩是京官,江南知州的官职虽然在文矩之上。
但此时江南正逢犯错,他恨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因此对于文矩的一应要求都最大程度满足。
因此相当于这一场宴会中文矩是说话最有用的人。
因此众人没有一个离开的。
整个房间都只进不出。
顾梦詹最初也混在想要离开的人群中,但是并未顺利出门。
索性凑到了宋任之身旁,继续讨论有关生意的事情。
自从江南私藏的铁器被发现之后,宋任之原本觉得得心应手的事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几日宋任之还将信件送去了常德、荆楚和淮南,但尚未等到回复。
因此在顾梦詹表露出自己同意做这门生意的时候,宋任之又悄悄在购买数量上加了一成。
顾梦詹虽然咬牙答应下来,但是价格却要另议。
毕竟运送的铁器越多,顾梦詹所担的风险便越大,因此顾梦詹将价格也再次调高。
此时两人凑在一起就是在协调有关价格的事情。
外面隐隐有些骚乱,引起了耳朵灵敏的人注意。
但是尚未说话,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文矩,向自己扬起酒杯,“看什么呢!今日不醉不归!我不走,你们都不能给我走!”
文矩喝的脸上泛红,甚至找不到一丝文官的儒雅,完全就是一个醉酒大汉的模样。
对方连忙点头哈腰,将方才听到的声音忘于脑后,再也想不起来。
酒水又过了一轮,众人开始昏昏欲睡。
宋任之的耐心也达到了极致,不愿再同文矩扮演表明功夫。
夜越来越深,方才外面的喧闹已经重新归为平静。
文矩仿佛是喝多了酒,手腕一软,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擒住了坐在他身旁的江南知州。
而顾梦詹也同文矩同时出手,抽出一直藏在了身上的软件,直接将宋任之的手筋挑断。
惊变让所有人都来的猝不及防。
宋任之虽然也多年习武,但是方才的酒水威力过大。
况且他自信认为花槐坊是他的地盘,因此不会有意外发生。
顾梦詹的角度挑的刁钻,一剑下去手腕便直接废了。
但顾梦詹并没有放弃,而是转向了宋任之的脚腕。
房间中彻底混乱起来,变故的发生让不少人都清醒过来,哭嚎一片。
原本躲在角落中的曹溪,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但还是倔强去翻找自己藏在衣服里面的东西。
顾梦詹身旁除了宋任之还有旁人,虽然大家都没什么杀伤力,但是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曹溪身边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按照调查宋任之是实际掌权人,并且武功较为高强,因此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宋任之身上。
毕竟曹溪的身体不好,在漕运中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信,即便是逃脱,抓回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此时看着曹溪的动作,明显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牌。
顾梦詹顾不得旁人,反正这屋子里的人都是罪人。
干脆放开手将手中的剑对着曹溪掷出去,希望能够阻止曹溪的动作。
但是仍旧晚了一步。
曹溪已经将一直随身藏着的口哨拿了出来,并且用力吹响。
这是曹溪最后的保命底牌,除了他,旁人一概不知。
哨音响起,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五位黑衣人拿着长剑从头顶一跃而下,冲着顾梦詹便是致命一击。
顾梦詹方才将自己防身的武器扔了出去,且如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只能拼命躲闪。
好在门外的黄天朗也及时处理好漕运在外的埋伏,带着人窗了进来,使得顾梦詹重新拿到了武器,开始反击。
房间中除了刚刚突然出现的五位黑衣人,旁人都是只能勉强自保。
因此房间中的叛乱很快被平息下来。
宋任之早早被堵住了嘴。
如今看到顾梦詹同黄天朗站在一起,只能愤恨又无力地瞪向他。
虽然如今看着漕运主要领头人员都已经伏诛,而铁器也已经收缴,并无什么威胁力。
但是顾梦詹还是不准备过多停留,将收押犯人一事交给文矩和黄天朗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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