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自然明白,当年有人找到她提出可以帮她的时候,她就问过,为什么愿意帮她,那人说原因与她无关。她也问过是谁帮她,那人只说是可以对抗许家的人,让她放心,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她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左右他们是帮了她,她依然很感激。
孙莹弯唇:“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
说完,她又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句不打扰了,便转身离开了。
宋音满脑子问号,不由得看向傅时礼。
他把她重新拉回身侧,轻声:“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了?”
宋音轻抿唇角,安静了几秒,动了动手腕:“听你解释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们现在是离婚冷静期。”
傅时礼顿了顿,点点头,松开她,“好。去茶室吧,外面冷。”
宋音转了转手腕,自顾自转身往庄园里走。
在庭院又遇见韩忱,他像是等在这里的一样,见两人过来,笑了下,“我想宋音刚才就没吃好,还想吃点什么,我让人送过去。”
宋音看了傅时礼一眼,弯唇说:“柚子,葡萄,石榴。都留着皮,让他剥。”
傅时礼很轻地牵了下唇角,眉眼染上几分纵溺。
韩忱笑出声,点头,冲宋音竖了个大拇指。
宋音动了下眉梢,让侍应带路,径直进了茶室。
傅时礼随后进来。
很快,服务员便送来了宋音要的水果。
这间茶室不是第一次来了,宋音没去屏风后的茶座,而是落座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傅时礼要坐在她旁边,被她瞪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傅时礼无奈的笑了下,按照她的意愿,坐得远远的。
“解释吧。”宋音姿态悠闲地玩着指甲。
傅时礼静默几秒,开口:“知道许之徳的罪名吗?”
“……听说过。”
经济犯罪以及刑事犯罪,数罪并罚。
宋音顿了顿,“提许昶二叔做什么?”
傅时礼:“孙莹是受害者。”
受害者?
许之徳犯的经济案件应该涉及不到孙莹,那是涉及的刑事案件?
宋音心中一凛,“她,她是被许之徳强,强……的女孩?”
傅时礼轻点了一下头,陈述始末。
许之徳表面看着挺正派一个人,其实私生活很乱,花样玩得也多,甚至有些变.态。许家有权有势,出了事许之徳就用钱摆平,这么多年来也没被爆出过什么。
后来听说有个实习的小姑娘,才十九岁,闹到报警,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不了了之了。那会儿,有人私下八卦议论,说是用钱压下去的,那小姑娘的家人怕闹大了丢脸面,收了钱把人带走的。
那时,傅时礼已经着手许家的生意了,发现许家在生意上有很大的问题,已经不能说是灰色地带了,而是违法。
许之徳混迹商场多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发现了傅时礼的动作,自然要反击,在生意上交了几回手,没讨到什么便宜,便对启时使了栽赃的龌龊手段。
也正是因此,傅时礼不打算再对他留情面,将收集到的证据递了上去。但许之徳谨慎,他查到的证据有限,许家在景城发展多年,许之徳也有门路,并不容易动。
正是那个时候,他听说了实习生的事,便叫人找到那姑娘,提出可以帮她,只要她愿意。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当时孙莹还在读大学,只是假期投了简历实习,进了公司被安排到许之徳身边,她还觉得自己挺幸运,殊不知恶魔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一次陪许之徳应酬,喝了一杯酒,再醒来的时候她在一个奇怪的房间,许之徳从浴室出来,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后来的几个小时,她哭喊、挣扎,直至被打得动弹不得。
后来她报警,家人还劝她妥协,怕她把事情闹大,被人戳脊梁骨,后来家人选择拿钱了事。
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给她提供金钱和法律上的帮助,她自然不会放弃为自己讨回公道。
最后,许之徳犯的那些事全都被彻底调查了出来,判了刑。
宋音怔怔的有些回不了神,先前,她只听说过罪名,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虽然惊讶,但没什么实感。现在这么听下来,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抿了抿唇角,小声喃喃:“对不起……”
傅时礼起身坐到她旁边,轻声道:“不用跟我说……”
“不是跟你说的。”宋音咕哝,“是和孙莹,我误会她了。”
傅时礼很轻的揪了下她的脸蛋,“没误会我?”
她轻哼一声,嘀咕:“你不早说,问你认不认识她,你说不认识,转头就给她安排工作,你说我会怎么想,不得以为她是你金屋藏的娇么。”
“是我不对。”傅时礼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声音很轻,“但私心上,我并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怕吓到你。”
宋音轻咬着下唇,看着他,没说话。
他停顿一下,又开口:“你当时说知道了孙莹的事。我以为你知道的就是当年的那些事。”
宋音轻踢了下他的鞋尖,“傅时礼你是什么脑回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和你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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