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弄清楚了?”
“嗯。”见他似乎对柚子不怎么感兴趣,宋音干脆自己吃了,“弄清楚了呀,只不过顾念着从小认识,我不想和他在面子上过不去,以后不再联系就是了。”
傅时礼轻牵了下唇角,没说话。
宋音睇他一眼,轻抬下巴,挑衅似的:“傅总这醋吃得真厉害,都要让人再无翻身之力了。”
他用指节碰了碰她的额头,“比不上傅太太,为了个莫须有的人,都要和我离婚了。“
宋音轻哼一声,指挥他拿包,自顾自往外走,“我那是原则,才不是吃醋。”
两人经过庭院,迎面又碰上韩忱了,这回,顾浔和蒋聿铭也在。
见两人过来,顾浔挑眉道:“韩忱说让我们来看热闹,热闹呢?”
宋音打量对面的三人,煞有介事:“我想,你们今晚吃得一定很饱,甚至都吃撑了吧?”
傅时礼挑了下眉梢,表示赞同。
对面三人:“……”
这俩人怼人的功力还真是绝配。
韩忱的目光落在傅时礼颈侧,笑了一声:“我这茶室,定是有蚊子,看把傅哥咬的。我得好好批评批评底下那些人,连个消杀都做不好。”
“……”
宋音的耳朵“噌”的一下红了。
顾浔接话:“这季节哪来的蚊子,你说是吧,宋音?”
宋音哽了几秒,一本正经地说:“是呀,哪来的蚊子,那是他自己掐的。”
傅时礼:“……”
“老公,不是我说你。”宋音转而看向傅时礼,煞有介事的,“你对自己也太狠了,看得我都心疼。”
对面三人:“……”
傅时礼哑然失笑。
-
宋音的大提琴还在四叔的别院,没有直接回西山壹号,而是去了别院
宋丞伦也刚回来,见两人一起回来的,有些不悦,按了按指骨,看着像是想揍人的样子。
宋音赶忙往旁边挪开几步,一副怕溅自己一身血的模样,把傅时礼逗笑了。
宋丞伦把手表摘掉,往桌面上一放,“咔哒”一声,神色不悦:“怎么回事?”
宋音又往旁边撤了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傅时礼转眸看她。宋音下巴一抬:“别看我,是你说我们之间不是义气的。”
“……”
傅时礼失笑。
宋丞伦自然明白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不然,阿音不会是这副玩闹的姿态。
许家的事情,宋丞伦也知道,傅时礼便没有细说,只大概说了这次误会的始末。
宋丞伦嗤了声:“可惜了,没了揍你的由头。”
傅时礼:“……”
宋丞伦起身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出来,冲傅时礼抬了抬下巴,“聊聊?”
傅时礼颔首:“好。”
宋丞伦又转头看了宋音一眼,“你先回房间休息。”
宋音眨眨眼,心说,四叔这是要为难傅时礼吗?刚才没义气的表现都是闹着玩的,如果四叔真要为难他,她也不会看着不管呀。
她站着没动,傅时礼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你先去休息,听话。”
宋音抿了抿唇角,咕哝着冒出一句:“我四叔年纪大了,你让着他点。”
?
宋丞伦:“说谁年纪大?”
宋音安静微笑脸,立马指向傅时礼,“说他。”
傅时礼:“?”
“……”
宋音丢下句,“我上楼休息,你们慢聊。”便一溜烟跑了。
一路跑回房间,宋音喘了口气,又悄默默打开门出去,趴在楼梯上往下看。
四叔拎着酒,和傅时礼一起进了书房。书房的门关上,她抿抿唇,转身回了房间。
四叔的书房牢固得不得了,隔音效果更好,想偷听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白费力气。
回了房间,宋音待着也无事,想着今晚大约要留在别院住,干脆先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她又趴在楼梯上往下瞅了眼,楼下没人,估摸着书房中的谈话还没结束。
她回了房间,也没心思玩手机,从梳妆台抽屉里看见指甲钳,索性拿出来,对着垃圾桶,细细地修剪指甲。
在剪到最后一只小拇指指甲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
他手指握着门把手,小臂上搭着西装外套,修长的身影立在门框边,黑沉的眸子染着微醺的醉意,显出几分慵倦神色,目光与她的相撞时,眉眼舒展,漾开沉沉笑意。
“在等我?”他低笑着问。
不然呢?宋音心说。
她没应出声,只起身朝他走过去,问了句:“你喝醉了?”
他应了声:“没有。”
转而拉起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指甲,轻笑了下,被酒精浸得微醺的嗓音,暧.昧而意味深长:“是该剪了。”
?
宋音下意识脱口反驳:“怎么,抓疼你了?”
话音落下,她便反应过来,耳后根红了一片,刚要抽出手跑开,便被他扣住手腕。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继而她被压在了门板上,又听见“咔哒”一声落锁的声响。
灼热的呼吸落在她鼻梁上,伴着湿润酒气,醺醺着使得她也渐而沉醉在交错的呼吸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