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同怔住了:“你!”
夏宛若忽然软下语气:“殊同,我的清白之身早就给了你。这一辈子,你叫我还能嫁给谁呢?而且,你真的忘了我们过去的情分了吗?我不相信你是这么无情的人。”
易殊同沉默。
他还能再说什么?夏宛若用清白来堵住他的嘴!他还能再说什么?
当时他们确实是酒后乱性,事后夏宛若说:“不过是春风一度嘛,你可别指望我会因为这个就嫁给你哦!我跟一般女子可不同,我不会要你负什么责任的。你千万不要对我产生什么负疚感,我们是姐弟,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现在,她用这件事来要求他负责。
她没有说错,他是坏了她清白的那个人。
出尔反尔的人是她,他却说不出她的过错来。
可是他跟晓寒,该怎么办?
方才他拥住她的时候,能感觉到她的软化。本以为可以趁热打铁,可如今,这是什么局面?
他听得到晓寒屋里传出的轻微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她一定全都听到了。
易殊同只觉得心烦意乱,夏宛若却趁机上前两步,轻轻握住他的手:“殊同,你对她只是愧疚,并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你跟她认识才多久?可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十多年了。殊同,我还是从前的那个夏宛若,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是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从前是我贪玩,不想那么早就被束缚住。可是如今,我想嫁给你,想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妻子。话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不管是感情也好,责任也好,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易殊同疲惫不堪的抽回手来:“宛若,你的说我都明白,我要考虑一下,你也该冷静的想一想。你先回去吧。白虎!”
白虎从一旁闪出:“公子。”
“送宛若回去休息。”
“是。”
白虎走到夏宛若的身旁:“小姐,请。”
夏宛若死死的咬住下唇,她脸色苍白,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咬着牙说:“殊同,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逼你?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从前的事?”
易殊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夏宛若终于受不住,扭身跑走了。
白虎赶紧跟了上去,朱雀却从一旁跳出来:“公子,我还要跟着她吗?”
易殊同摆摆手:“随便你。”
朱雀欢呼雀跃的跑开了,他早就不想跟在夏宛若身边了。她的事情很多,比公子还要难伺候,现在总算是解放了。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梨花站在晓寒的屋外,轻轻拍打房门:“小姐,小姐,你开开门。”
门开了,晓寒的脸上挂着笑:“你快帮我看看头发,这边的一缕,我怎么都梳不上去。”
梨花担心的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神色如常,于是也笑了:“小姐梳不上去是正常的,这个头啊,只有我才梳的好。”
说完两个人就进了屋,梨花打散她的头发,用精致的象牙梳子细细的梳理,然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晓寒照照镜子:“梨花,你说我要是没了你,那可怎么是好?”
梨花呵呵直笑:“小姐,梨花这辈子都跟着小姐,小姐怎么会没了我呢?”
“你不想嫁人吗?”
“我可不要嫁人,我这辈子都要跟着小姐!”梨花斩钉截铁的说。
晓寒笑了两声,刚要说话,就听见有人在外头轻轻敲门。
“谁?”
“寒儿,是我。”
梨花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晓寒,晓寒略一颔首,梨花去开了门,然后退了出去。
“寒儿,头还晕吗?”站了好半天,易殊同才讷讷的说了这么一句。
晓寒的笑客气而又疏离:“谢易公子关心,早就不晕了。”
“那就好。”
晓寒起身泡了一杯茶,轻轻放在桌上:“请用茶。”
易殊同顺从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易公子有事?”
“你可记得,方才你曾经问我一句话?”
晓寒还是笑:“我刚才头晕脑胀的,有问过你什么吗?就是有,我也不记得了。易公子千万别往心里去。”
“寒儿,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她在逼我,你也不愿意原谅我!我到底该怎么办?你跟我说!我究竟怎么做才是对的?”易殊同激动的站起身来。
“我每一天都在想你!看见无遮接近你,我嫉妒的几乎想一拳打死他!好容易你又在我身边了,为什么一定要拒我与千里之外呢?”
晓寒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捏住衣角:“你还是先理清你跟她的事,再想想我们吧。她要你负责,你能怎么做?我又如何知道你该怎么做?我现在这样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算我求求你。”
怪病
易殊同紧攥双拳,好容易才压下心头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需要冷静!这不是他!这不像他!
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阵脚!
可是晓寒真的有把他逼疯的可能性!
他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坐在椅子上的晓寒,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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