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在露天席地之处宽衣解带,虽然知道没有人会偷看,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刚一脱下衣物,她就立刻钻进了温泉里,把整个身子都泡进了温暖的水中。
好舒服啊!
晓寒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喘。
温暖的泉水温柔的包裹着她的周身,她的肌肤渐渐泛出粉嫩的微红,一双大眼睛也有些迷离。
不知道为什么,刚进谷时闻到的那股香气,在这温泉池里显得更加浓郁。晓寒深深了吸了好几口,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伸手散开头上的发髻,将发上的珠翠随意的扔在池边的大石上。然后就低垂下头,柔柔的搓洗着一头乌黑的发。
洗好了头发和全身,她却还是不想起身。于是就斜斜的倚靠在一块光滑的大石上,闭着眼享受池水温柔的抚摩。
“姑娘,你洗好了吗?”那莲意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这温泉虽舒服,可若是泡的久了,会头晕乏力的。”
晓寒一下睁开眼,不好意思的掩住胸前的浑圆:“我正要起来了。”
莲意看了看她涨红的小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捡起她方才脱下的散落在池边的衣物,缓缓退了下去。
晓寒轻出一口气,带着满足的笑意走上池边,拿起莲意准备好的干布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珠。
接着看了看替换的衣物,每一件都是白色的。这些衣物全是新制的,看起来极为简单,可是做工却很精良,面料也是轻柔软滑的绸缎。
她一件一件穿好,最后捡起一根玉簪子,把满头湿漉漉的乌发随意的挽起,就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去,就见那谷主很兴奋的冲到她的面前,差点就要握住她的双手左右摇晃:“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孟晓寒。”晓寒被他的热情吓了倒退了一步,有些怯怯的说。
“孟姑娘,虽然你是老疯子带来的,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可愿意依着你的模样作画吗?”
晓寒看了看厅里坐着的众人,他们已经换上了单衣,当然清一色都是纯白的。
医仙穿着纯白色的衣裳显得有些滑稽,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拿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另一只手不停的把点心往嘴里塞着。
苏无遮坐在医仙的另一边,本来也在大口吃着点心,可是一见晓寒进去,他就三魂飞了两魂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晓寒看。
她真是太美了!
因为刚刚泡过温泉的关系,她的脸颊带着自然的红晕,纤细的身段在白色绸衣的贴身包裹下显得更加玲珑有致。
她像是没什么力气似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慵懒,却更显风韵。
至于易殊同,他姿势优美的斜倚在一旁的软榻上,强作镇定的喝着清茶。可是他僵硬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白虎和玄武都不在这间屋子里,想必是安置到了别处歇息。
晓寒伸手撩起一抹滑落到腮边的湿发,犹豫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谷主有些心急,忙着说:“孟姑娘,你可想好了吗?若是你不答应让我作画,那老疯子的药材可就没有了!”
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医仙端着盘子就跳了起来:“什么?”
苏无遮故意说:“我看不如这样好了,让晓寒答应给谷主作画,不过药材嘛,就由我们带走。”
易殊同也似笑非笑的说:“我看此法甚好,这老头儿一路骗的我们好苦。哪能这么便宜了他?当初寒儿只是答应了陪他云游四海一年,可没答应还要给人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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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这一回跳的更高,他差点连手里的盘子都扔了出去:“你们这两个小子就知道坏我的事,不过我知道丫头一定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啊,丫头?”
医仙讨好的凑近晓寒,她好笑的说:“如果只是作画,我倒是可以考虑。只是不知道谷主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您的画作?”
谷主二话不说,立刻拉上晓寒,风风火火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你跟我来。”
易殊同和苏无遮动作迅速的跟了上去,只有医仙,因为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所以不慌不忙的坐在厅内继续吃点心。
谷主带晓寒去的那间屋子里几乎什么摆设都没有,不过到处都挂满了画卷。画上是很多个形态各异的年轻女子,她们或在林中嬉戏,或在池边垂钓,或者只是静静的偏坐一隅。
画工细腻,人物栩栩如生,一笑一颦都生动的跃然纸上。
晓寒惊叹不已:“谷主的画,好生了得!”
苏无遮在各幅画间穿行,不时的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连易殊同的目光里都带了赞赏之色。
那谷主颇有几分自得的对晓寒说:“你觉得如何?这样的画必不会辱没了你。”
晓寒看着画上那些形态各异的女子,说不动心是假的。她犹豫了一会,点头应了。
谷主大喜,于是叫来莲意带她下去歇息,约好了明日为她作画。
一晚无事,晓寒早早就安睡了。易殊同和苏无遮连同医仙,把百花谷主的十几坛百花酿几乎喝了个精光。
第二天一大早,喝的一身酒气的三人才回房去休息。因为谷主说了作画之时不许他人打扰,所以才会拿出那么多百花酿喂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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