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
何娣想起挂在浴室里那件睡衣,普通的白色睡裙,柔软的棉布质地,无袖,及膝,甜美的家居清纯款式,比之前礼盒里那件红蕾丝正经太多。
至于何娣为什么没有穿,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条裙子…太他妈lady小清新了…
娣姐是永远不会穿裙子的,因为穿裙子,坐在凳子上,就没办法翘出“左脚踝放右膝盖”的二郎腿了。
何娣初次与他郑重声明,自己的穿衣原则之一:“我不穿裙子。”
陈戈峰:“…为什么。”
何娣:“因为没办法岔开腿坐,会走光。”
陈戈峰:“你们好像会穿一种裤子…叫…保险裤。”
何娣蹙眉头:“不对吧,好像是叫安全裤吧。”
陈戈峰:“我不清楚这些,我以为女生都会喜欢裙子。”
何娣:“反正我不喜欢,我坐的时候喜欢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这样根本穿不了裙子,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举止不文明,跟个街溜子一样。”
陈戈峰把她头顶炸开的几根头发捻起,捋顺,抚下去,动作轻柔与她说着:“但是,你长得很乖,很可爱。”
何娣:“…”
她愣愣侧着脸看着他,过了一会晃开眼睛没讲话,半低下的脸颊沾上几分烫意。
还可爱咧。
真他妈,别扭。
陈戈峰:“你明天有空吗?”
何娣:“有…吧。”
陈戈峰:“约个会。”
何娣缓缓点一下头,像石子啪嗒落在地上般,又回下一个字:“行。”
陈戈峰笑了笑,很自然地揽过她纤瘦的肩膀,力气不小,何娣稳稳撞进他宽阔的臂弯中,看着他的手从自己身侧绕过来,握着手机,在她眼睛下滑动页面挑选电影。
何娣起先对这个姿势有点不自在,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锁骨贴肩胛骨,呼吸扑在颈窝子。热力在空间中熊熊燃烧。
何娣脸颊越发烫,只得把注意力放在选电影上,盯着滑动的页面忽然说:“…额…我想看那个,刚刚那个,你往上滑一点,就这个,悬疑推理的。”
陈戈峰点开那个电影:“这个?”
“嗯。”
“那就看这个,晚上七点可以吗?”
何娣:“晚上七点?那白天干什么?”
陈戈峰说:“逛街。”
从他嘴里没有犹豫说出的词汇,却莫名其妙有一种生疏感,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初读生单词。
何娣有理由相信,她男朋友大概率从没正儿八经逛过街。
何娣故意问他:“哦…那逛什么啊?”
他顿了顿,说:“衣服,吃的,之类的。”
何娣憋笑:“哦哦,好吧。”
闲聊的时间过得飞快,夜渐深,夜里有稀疏的蝉鸣和风吹松叶的沙沙声。远离城市的高山,没有灯火霓虹,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
这里,天空星星繁密,静谧得像去了另一个世界。
何娣拖着沉重的眼皮,一抽一搐,即将也要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悬吊着她最后一丝的清醒的就是身边的人,温热柔软的唇细密吻着她的侧脸,很慢很慢,像虔诚地在擦拭珍宝。
从雪白颌骨往下,吻到她的肩头,何娣吊在房梁骨的线就彻底断了。
她伸出手去挡他的嘴,手心反被湿热的舌尖轻舔顶刺。
何娣手捂紧了些,也不管他舔不舔了,迷迷糊糊说:“老陈,我好想睡觉…但是,我好像不能睡这里,我怕我睡着了,你就对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何娣:“我想换个地方。”
陈戈峰:“别的地方没有床。”
他特意交代,订只有一张床的别墅,居心不良,狼子野心…
何娣眼皮打架,阻他嘴的手渐渐没了力,掉下来,心有不安:“我真好困,我睡了啊,你不准趁我没有意识做怀上,那是流氓行为,你是君子,陈戈峰。”
他没说话,像是答应。等她合上眼睛,呼吸平稳下来,再把她放平在床上,把薄毯盖过她肩头。
半梦半醒间,她嘟嘟囔囔继续嘱咐说:“别…做坏事…”
他躺下,和她面对面,手抱着她,像抱着一个婴儿把她抱着怀中,与梦里的她作对,气音哄说,
“就做坏事。”
“把你扒光。”
第52章 一物 抖s?
清晨的朝阳洒入屋内, 何娣在一阵清越的手机铃声中缓缓醒转过来。
铃声不断从她枕头下传来,她紧皱眉间,懵懵地拖了好一会儿, 才伸手去枕头下面摸手机。
身后环着她的人似乎比她睡得更沉,铃声响他没反应,她动动身体,他也和死人一般,缠在她腰间的手臂像盘踞百年的树根,坚硬得岿然不动。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睡着后, 这个人是去打了游戏还是出去捉了鬼,看这架势要把床睡穿也不打算醒。
何娣眼睛半阖,拇指往左一抹, 接通电话,手机放在耳朵上,口齿不清地打招呼:“喂……谁啊。”
“姐,今天出不出来, 秦时他们整了乐队,在南城中心广场这边有个小型演出, 来不来玩?”
来电话的是张四, 电话里说的秦时是他们的高中同学。
具体点说,是何娣的同班同学, 从前他们关系铁, 常常厮混在一块, 秦时跟他们一样, 成绩垫底,不学无术,就算努力了也不是学习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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