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自己的母亲一个可以遮风档雨的地方。
“给我的?”
周兰平连忙端起那个碗,这碗刚是端起来,她就闻到了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忍不住的喝了一口,有种苹果味,有点甜,却又不是甜的那般腻,是那种纯然的苹果味,香的可以让她咬掉自己的舌头。
又酸又甜的味道,就像在最热的夏天吃了一块冰镇的西瓜一样,别提有多么的舒爽了。
“靓靓,这个里面有苹果?”
周兰平这才是想起,碗中的苹果块是从哪里来的,她们家中哪还有什么多余的苹果,唯一的苹果,不就是王婆婆送她的那一个。
而她以为刘靓都是吃了,而给女儿吃,比她自己吃都是高兴。
这就是当妈的,哪怕自己饿死,都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少吃一口饭,一粒米。
“我吃不完,就放在里面了。”
刘靓放在背后的手还是握紧着。
“我先去睡了,你也不要太晚。”
她说完转身就走,其实她现在不敢太面对周兰平,她怕那些愧疚会让她崩溃,可是在周兰平的眼中,她却是害羞,是别扭。
“还说性子冷,不懂事,我看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别扭。”而她的自言自语,让刚是走进屋内的刘靓不由的顿了一下步子。
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别扭就是别扭,人总有不别扭的时候。
说是不懂事也就不懂事,她总归的会长大,也会懂事,一辈子不懂,那是她的错,两辈子还不懂,那就是她的罪。
亏吃的多了,就会知道何为对错?
错事做的多了,也会知道,日后要如何的去做。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走过去时,也是顺手提起了地上的那个被她丢了许久的书包,她将书包用一只手掂了一下。
挺是轻的啊。
不对,她不信的再是掂一下书包。
这书包里面至少都是装了二十斤左右的书了,装了如此多的书,不可能这么轻的,虽然说她早过了上学的时候,可是她却仍然记得当时被书包压着的肩膀。
而现在她手中拎着的,好像不应该叫书包,叫书包皮才对。
难不成……
她突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就将书包一把丢在了桌上,踢掉了鞋子之时,直接就盘腿坐了下来,试着找着体内气劲的感觉。
这之于她而言,这是再也不过熟悉的事情,毕竟她在那个世界差了心魂,每日所做的,除了必要的生活之外,便是这种功法,一种以气为息,以息为养,而后日积月累而生的东西。
这种东西在那个世界可能不算什么,因为人人皆可练,只是在于纯粹的程度不同,最为纯粹的足可以救人性命,哪怕是不纯的,也都有养生之用。
她当初练到了哪种程度,其实她也是不知,只是听老头说,若非是她的缺了一魂,少了神识,可能她会修练出最为纯粹的生生之息。
在那个世界,她的浑浑噩噩,记住的东西真的不多,甚至就连师傅的脸长的何样都是不记得。
可是偏生的,她却是记得那些功法,也是清楚的记着那些气息运行的规律,可能是熟悉,也有可能就是日以继日的相伴。
所以她现在做起来,竟也都是如自己的本能一般,心法记着,动作记着,就连脉络的运气也都是记着,她一点一点的感觉着自己体内的那些气点。
就是,两个世界多有不同,那个世界很奇特,奇特在哪里,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定然不是唯物的。
那里的能发生的,这里不一定。
那里有能学的,这里也许不可能。
她现在用的是她的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气点,哪怕她真的按着以往的的功法去修练,八成的,就算是将腿坐麻了,也都是没用。
她细细感觉着自己的体内的每一寸地方。
结果,没有。
她找不到,她也是感觉不出来,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当是一种东西成为了本能,成为了习惯,不需要多少的言语,便能知道,那是否存在,在哪里,又是归于了何处?
可是没有,哪怕她试了一次又一次,仍然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她甚至还试着运行着那种功法,想要重新凝练,可仍是不行。
果真的。
她伸出自己的手,这双手长的很好看,小少女的手,手指如葱白一般,指尖修长,指端细腻,指甲也是形状极好,有种淡淡的粉,五个小月牙也是在指甲盖之上,既健康又漂亮。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是她十二岁之时的身体,不是那个病的千疮百孔,又是伤痕累累的,二十六岁的自己,却也不是那个拥有奇遇的她。
所以,她没有什么不同的,哪怕是上天让她重生了两回,她仍然也是没有不同。
不对,她还是不同,她不是上辈子的她,她这辈子能分清好坏,会有脑子,也会让自己好生的活下去,会带着妈妈好好的过,好好的活。
她缓缓的放松了身体,虽说有些失望,毕竟如果真的有了,都可以算是她的金手指了,虽然不多,不过却是十分的有用,可以说能改变她人生志向的东西。
可是现在证明没有,她也就只能是莫可奈何,时间要走,日子要过,她会想其它的办法,会让自己和妈妈过上更好的日子。
还有,晚死几年。
而就在她的已经停止寻找以前的功力之时,突的,她感觉自己右手的小指上面,有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也是她熟悉,存在记忆当中,也是灵魂当中的东西。
这是养息决。
她不信的再是细细感觉着右手手指的那种跳动。
不是肉跳,也是不是神经跳,是那种从血液脉动当中而来的东西。
竟然还有,真的是有的。
哪怕是自喻为冷静的刘靓,也是差一些尖叫出声。
她本来都是放弃了,都是在考虑别的生存方法了。
结果,上天给她开了最大的玩笑,却也是给了她最大的惊喜。
她的这一点的星火,未尝不可能焚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