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双腿曲起,头顶玄月西移挂到了树梢枝头,忽有暗鸦从后扑簌簌展翅飞出来,惊的万籁莫砀山起了平地劲风。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不知疲倦的动作着,压抑的闷哼声在耳畔犹如漠北夏日的雷,沉闷震耳,总要携出万顷雨势。
他沉着嗓子发出一声难捱的低吟,唇舌停顿在阿铭的脖颈上,吻一下,又疯了般张口去咬。
阿铭轻吟一声,抬手去捂方才被咬过的地方,下身又被猛然一撞,将她险些撞出老远,心中忽的便生出不耐烦。
肉体之上的快感这种东西并非和谁都能享受到的,虽身上的男子无论从器物大小还是身形力道上都属上乘,可她偏偏提不起任何兴趣,偏头一瞧,眼神便正好望到被丢在一旁的剑穗上,心头微动,下身便随着绞紧,压着她的男子身子陡然一僵,随即猛地坐起,捉住了她的双臂横在身前,下身迅速进出后,赤红着眼后退拔出。
灼热的乳白液体便喷在她的小腹上,顺着肚脐往腿心缓缓滑下。
她翻身坐起,随意捡了一条黑色的不知道什么往腿心一抹,将衣裳穿上了弯腰便去捡男子的剑,全然没有朝旁边看一眼。
那男子仿佛受了冷落,光着身子靠在一处岩石上,一双眼里澄澈透亮的瞧着她。见她去解自己的剑穗,笑着道:“你还真是时刻都记着最要紧的东西。”
阿铭手下动作顿了顿,低头望着解了一半的剑穗,听到这话,忽的眼神微动,又利落重新将剑穗系了回去,随后将剑鞘握在手中,转身便来时的路折返。
那身后的男子见她直接将自己的佩剑都带走了,神情微一震惊后,便掩着唇低低笑出声来,一双腿翘在岩石上,腿心伏着一只偃旗息鼓的巨物,依稀月色下,尚能看清顶端龙首处几滴正欲缓缓落下的淫液。
那是方才他从她身体中带出的,黏腻灼热,和她方才冷然的脸色好似并非出自同一具身体,这样一冷一热的极致交融,倒是叫他心中生出几分兴趣。
身后,有劲风从山谷忽然刮来,他唇角笑意快速敛去,并未回头,只是开口道:“你来晚了。”
“不是我来得晚,是门主大人结束的有些早呢。”身着明紫长裙的莲涌恍若从天而降,落在男子身前,赤裸的双脚踩在湖岸细沙上,落下妖娆并莲。
随后,她觑眼打量了一圈坐在岩石上的人,眸光略过他腿间垂着的阳根时候,忽的笑一声,“我太高估魏邑门主了,看来门主掌管天志日理万机,劳心伤肾,便是在房事上,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魏邑朝她瞥一眼,知道她在嘲讽自己方才的速战速决,甚至连天亮都没坚持到。
可他懒得解释,阿铭的身体并没有对他动心,方才贯穿进入时候甚至干涩难行,若是强行再与她纠缠,自己倒先觉得无趣了。
和一个木头做,有什么意思?
莲涌见他不愿理自己,也不生气,上前一步跨坐在他脚边,手一伸便捏住了他腿心疲软下去的阳根,指尖摸索着马眼处溢出的黏液,又拢着龙首缓缓上下撸动着。
岩石上一脸漠然的人缓缓闭上眼,长出一口气,抬手落在莲涌的头顶轻柔抚弄。
身下阳根也随着她越发大胆熟稔的动作,有了再次翘头的欲望。
莲涌却忽的收回手,将自己手上沾着的黏液尽数抹在他大腿上,起身道:“佩剑拿去送人,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乐意。”魏邑淡然开口。
莲涌忽的停下步子,转头一脸诧异的看向他,随即挑眉问道:“你想要她?”
“我想要的很多,包括你,包括她,也包括这个八万山庄。”
魏邑笑意笑意森然,面对迎面而站人人口中的此生劲敌,却丝毫没有要遮掩自己野心的欲望。
莲涌心中陡然一跳,朝他又望一眼,转身往山谷中走去。
阿铭走了很久,她记得来时的路,可当真要返回的时候,却发觉回去的路与来时相比竟然完全不同。
其实略一想想便也明白,真儿曾说过,莫砀山是首任巨子开创,当时山庄上下推行奇门遁术,这莫砀山更是集大成,便是以机关术更改个别道路来迷惑来人也很正常。
况且她其实并未深入莫砀山深处,即便如此其中道路错综复杂已是叫她有些应接不暇,可想而知整座莫砀山其中机关该是如何的震慑浩大。
可也幸好她只是在入口不远处走了一遭,返回的时候虽然遇到些阻碍,但也算是顺利的便寻到了入口处的小路。
顺着那条山路一直往下走,才不过一刻钟便已经看到了稍远处万顷山庄内部的飞檐白墙。
又走两步,老远便瞧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蹲在一棵树下等着,阿铭顿了顿,眯着眼仔细一看,忙抬手喊道:“真儿!”
小丫头竟然早在这里等着了,看样子怕是她来的时候便跟在了后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不露面,只默默地坐在这里等着。
树下的人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望山路边瞧,可惜这会已是深夜,真儿脚边那一盏风灯尚且不能照到叁步开外的地方,阿铭快步往她旁边走,等走近了,才听到哎呀一声,真儿扑上来抱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
“小姐!你这么快就下山了吗!”真儿惊讶的摸摸阿铭的衣角,又去瞧她腰间的玉佩。
见玉佩正好端端的挂在原处,便兴奋道:“小姐真厉害!”
阿铭的身子被她拽着摇晃几下,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暖意,随即便柔声笑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我还正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呢。”
真儿正蹲下身去提风灯,闻言疑惑的抬头去看她,“怎么会?真儿一定回来接小姐的!”
阿铭微微颔首,随在真儿身后往自己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