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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象来从前他每一次冲动似乎都和自己有关,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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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白知许做了个梦,梦里她还是十七岁那年,正是高三的最后一次的秋季运动会的时候。
    滕野全科成绩都非常好,包括体育,高中生涯的最后运动会自然也会参加,班主任跟他商量后替他报了长跑和跳高的项目。
    他体力好,平时各种体育项目不在话下,长跑的成绩也不会差。
    但跳高需要的技巧并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练成的,更何况体育班的一个学生是B市高中生跳高冠军,拿过不少奖项,名声在外,不少人已经自动将第一名归于他名下了。
    那时她和滕野刚偷偷在一起,见别人都在讨论另外一个人,说跳高冠军肯定是他,她不乐意了。
    长跑比赛结束后,她踮起脚替他擦着额头的汗,眨着眼有意无意地问:“跳高你也可以拿第一吗?”
    他气息还未喘匀,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闻言,滕野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热身的其他人,转过头笑了笑,漆黑的瞳孔里发着光:“只要你想看,我就可以。”
    梦里的白知许是一个旁观者,一幕幕的画面犹如电影一般。
    她此时好像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所向披靡,都是为你。’
    第30章 第三十次心跳 “我想起我们上学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很早, 天刚刚微亮,白知许揉揉眼睛,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身边躺着的人不再是当初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他眉眼的轮廓更加深邃, 下颌线也冷硬了不少, 褪去了当年那种淡淡的青涩感, 已经是一个有绝对魅力的成熟男人。
    她斜倚着身子, 一节欺霜赛雪的手臂露出被子撑着下颌就这么看他。
    大抵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 没过多久滕野就醒了。
    他睫毛轻颤, 睁开眼本能地看向身边的位置, 喉结动了动声音有几分沙哑:“在看什么?”
    白知许摇摇头, 杏眼儿眨了眨:“我想起我们上学的时候了。”
    她指尖在他眼尾和下巴点了点:“你那个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凶,从来都不会说让我不开心的话。”
    滕野不知想到了什么怔了半秒,漆黑的眼眸看过来, 却什么也没说。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提了两个人之间最不想记起的事情, 她扯起唇笑道:“好啦,快起来吧,一会儿我还得去医院复查呢。”
    “我让陈宇送你去。”他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 说话时并没有回头。
    氛围一时不像前两日那般融洽, 白知许有点委屈, 可知道当初是自己的错,他不高兴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既然他们准备重新开始,她也不能一直在揪着过去不放了。
    洗漱过后,她先下了楼,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前段时间一直跟在身旁的张嫂,只有老爷子脸色铁青地坐在餐桌旁, 皱着眉头表情不悦。
    她放缓了步子,走过去倒了杯冰水轻抿了一口:“早啊爷爷。”
    “嗯。”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哼了一声,听不出喜怒,紧锁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白知许端着杯子的动作滞了滞,明显察觉到这老爷子的不悦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结合之前张嫂故意换掉消炎药的事情,她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老爷子对自己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明明之前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只是她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坐下后开始喝牛奶。
    直到一家人用完早餐,白知许也不见张嫂出现,要知道平时只要一大早起来,张嫂一定守在他们房间门口,热情地要帮她换药上药,准备好她的早餐,再跟着她一起出门去医院,可以说是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简直就像身后的影子般。
    她隐隐猜到今天早上老爷子的不悦与这件事情有关,毕竟是他塞进来的人,哪里能让人随便就打发走了,如今不痛快也是正常的。
    她又喝了几口粥便和滕野回了楼上换衣服准备出门。
    他正在系领带,白知许从他身后凑过去,眨眨眼问道:“是你把张嫂安排走了吗?我今天早上怎么没有看见她?”
    “嗯。”他照着镜子,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她。
    她弯唇一笑,伸手帮他打着领带:“我刚刚看见爷爷不开心,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会不会说你啊?”
    滕野动作一僵,眼神有些许躲闪,似乎是不太习惯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呼吸都打在彼此的脸上。
    他目光闪躲地看向门外:“没事,辞掉一个阿姨而已。”
    白知许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垫着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今天工作加油哦!”
    他缓缓转过头,漆黑的眼眸微垂,一番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只哑着嗓子说出了:“好。”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紧握拳,滕野咬紧牙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她没有察觉,帮他抚平外套的褶皱送他出了门。
    滕野走后,白知许换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又画了个淡妆,她和王兆约好一起复查完后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商量合同的事情。
    下半年她的合约就到期了,因为这次的事,她已经不准备再和刘晋续约,所以就决定和王兆先谈谈,这毕竟是她小舅的公司,一声不吭的就走,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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